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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漢末》第二卷 黃巾之亂 第七十七章 張讓投河,董卓迎帝
「爾等皆以為吾等蒙蔽陛下!爾等可知陛下艱辛?!」張讓指著面前一眾大臣,憤怒吼道:「陛下年後繼承大統,卻大權旁落,無奈之下,陛下才想到借吾等之力,與外戚鬥爭!」

「陛下無助之時,爾等又有何為?啊?」

一眾大臣在張讓的呵斥之下,竟然無言以對。多少大臣,都為求保全自己官位,虛與委蛇?眼睜睜看著一位位名滿天下的大儒,被外戚與宦官的鬥爭捲入,粉身碎骨,甚至牽連一家老小,又有多少大臣敢挺身而出?

「哼!」閔貢怒哼道:「說得好聽,爾等為禍鄉裡,橫徵暴斂之時又是為何?」

「哈哈...為何?哈哈哈...」張讓臉色一陣瘋狂道:「若不是爾等世家之人已經將大漢子民如此剝削,吾等小打小鬧又有何用?」

趙忠在旁聽聞閔貢如此說道,心中也是憤怒不已,接過張讓話語道:「大漢民不聊生,吾等乃是陛下近臣,確有不可推卸之責!然,爾等朝廷大臣子孫後代又做了何事?對百姓又是如何?天下自有慧眼之人!」

閔貢聞言,啞口不語,自家子侄在鄉裡做的些許事情自己也有聽聞,只是未曾放在心上。然而日年累積,至如此境地,也非當朝大臣所願。不過事實便是事實,閔貢也不願辯解。

爭論無果,倒是一同被裹挾的蔡邕站了出來道:「百姓難堪,不論是否吾等過失,此果皆因吾等背負才是!只是張常侍千不該萬不該密謀誅殺大將軍,更不該挾持陛下出逃洛陽,如此大罪,如何能逃?」蔡邕一臉悲憫說著。

「事已至此,還望張常侍念及先帝情誼,讓陛下安歸洛陽未央宮才是,以免讓先帝在九泉之下難以瞑目!」

蔡邕言畢,不僅閔貢等大臣不再言語,張讓、趙忠等人也是停下爭論,低頭不語。

「世道已趨末,人心覺更殊。逐逐在勢利,權勢競吹噓。」張讓揚天長嘆,淡淡吟詩。似乎再自述,似乎更是在感嘆世態炎涼。喜歡詩詞的蔡邕更是臉色微變,不曾想萬人唾棄的閹人,竟有如此心境,如此文采!

「阿忠!」張讓輕提馬韁,轉身對趙忠說道:「不論吾等是否罪孽,日後已不存於天下,苦哉!苦哉!」

「呵呵!何人又能全存於天下?」趙忠呵呵一笑,雖然看著淒苦,卻讓人感覺到如釋重負一般道:「既然如此,與其讓所謂的世家糟踐吾等身軀,還不如吾等自尋葬地!」

「還是阿忠了解讓!」張讓對著趙忠,眼神當中仍有些許眷念。

閔貢、盧植及蔡邕等人從二人對話之中也能聽出死志。一眾人並未過多勸阻,對於張讓等人而言,或許自行了解才是最好的結果。不過眾人心中卻生出些許疑惑,如此這般當真值得?

「陛下珍重!」張讓向著劉辨作揖之後,將馬韁一勒,頭朝黃河,揚鞭一揮,疾馳而去。「哈哈哈哈哈...」趙忠等人見狀,更是哈哈大笑,跟隨著張讓的步伐,策馬沖向轟隆奔騰的黃河而去。黃河之水,急湍不停;自上而下,更是奔騰不息,轟隆作響。數十人一頭扎進黃河水中,竟然未濺起絲毫水花,眨眼之間便被急湍的河水淹沒,不見人影。

不知為何,見到張讓如此,劉辨竟然顯得些許不舍,抬起手似乎欲阻止張讓等人。抬起手後,劉辨又不知該如何言語,隻得望著張讓等人消失在眼前。蔡邕、盧植等人也是心中戚戚,唏噓不已。

剩餘數百禁衛此時不僅茫然,心中更是驚懼,不知該如何是好。

「爾等不必擔憂,此次皆是張讓等人所謂,與爾等無關!」盧植擔心軍心不穩,便出言安撫眾人道:「爾等只需安全護送陛下回宮,仍是大功一件!」

「諾!」一眾禁衛聞言,心中放心不少,賞就別想了,只要此次不被問責便是大幸。

為求保險,盧植在徵得劉辨同意之後,帶領著劉辨、劉協及一眾大臣,星夜兼程向南敢去,意圖儘快回到洛陽未央宮。一路行來,不斷有聞訊前來接駕的百姓勇士和朝中權貴。原本不到千人的隊伍,在趕到陽渠之畔時已有兩千多人。雖無太多兵馬,確實讓劉辨及一眾大臣心中安定不少。

「轟隆隆...」還未等眾人渡河,西面傳來震耳馬蹄聲。「速速護駕!」閔貢一聲焦急大喝,急命為數不多的親衛保護劉辨。而盧植也是策馬立於陣前,準備與不知何處的兵馬對峙。

「前方可是少帝車架?」兵馬方至,前方領兵的壯漢朗聲詢問。

盧植定睛一瞧,便發現此人乃是董卓。董卓今年戰功極多,在朝中也是極有聲譽,閔貢等人也是識得。

「陛下已然安全,爾等速速領兵退去便可!」閔貢不知前來的兵馬是為何意,臉色有些深沉對著大軍喝止。閔貢大喝之後,原本緩行的兵馬片刻便盡數停了下來,領頭的董卓帶著數十親衛驅馬來到劉辨車架旁,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抱拳低頭道:「涼州牧董卓,聞訊前來接駕!臣救駕來遲,請陛下責罰!」

不知董卓是因年歲問題,還是享受得太好,數月之間便已有些大腹便便的富態。家之原本就有些許魯莽的面向,風風火火的衝到劉辨面前,把本就驚魂未定的劉辨嚇得瑟瑟發抖。倒是一旁的劉協替代劉辨上前扶起董卓道:「董州牧辛苦,陛下有些許受驚,本王替陛下謝過!」

董卓聞言,抬起頭來,望向劉協,再轉頭瞧了眼劉辨,心中暗自嘆道:此人便是少帝?竟不及陳留王劉協?心中雖然疑惑,董卓臉色也未表露出來。隨著劉協的攙扶起身道:「臣乃陛下臣子,救駕乃是分內,並不辛苦!」

「董.董州牧辛苦!」見劉協表現,劉辨回過神來,來到董卓與劉協身前,顯得些許怯懦說道。

「董卓拜見陛下!」董卓見劉辨上前,再次下跪行禮道。「愛卿免禮!」劉辨見得董卓如此謙遜,也不再懼怕其些許駭人的臉龐,伸手將董卓扶起。

「董州牧既然已瞧見陛下安全,還請州牧即刻退兵西涼!」閔貢再次上前,臉色仍是極黑的望著董卓,沉聲道。

「哼!汝乃何人?竟敢指使吾?」董卓起身,回想起路上賈詡交代,臉色變得些許狠厲道:「本州牧聽聞未央宮大亂,陛下危及,整兵星夜兼程數百裡前來救駕,未能見得陛下安然回宮,吾怎可離開?」

趕路途中,賈詡曾交代對於朝中大臣一定要兇狠,以數千兵馬勢頭強壓一應大臣,入得未央宮,才能設集洛陽權勢在手,俯視天下。賈詡也不是心軟之人,難得有機掌控朝堂,董卓怎麼可能如此輕易放過?別說只是表現的兇狠,即便需要殺人立威,董卓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閔貢大急,陛下身側的外戚與宦官好不容易盡數被清除,怎能讓陛下再入虎口?便再次準備再次出言:「董卓,汝怎能...」

「哼!」董卓拔出腰間長劍,臉色變得些許陰狠道:「爾等一應儒士,若是途中仍有居心不良之人又當如何?本州牧常年在外征討外族,鎮壓叛軍,方可安全護送陛下回到宮中才是!」

閔貢本欲再次出言,卻被身後的盧植輕輕拉了拉衣袖,閔貢回頭,疑惑的望向盧植。見盧植搖頭,再見董卓手中長劍,心中思討片刻,狠狠的退了下來,鬱悶的不再多言。董卓見狀,心中暗哼,嘴角微翹的將長劍插入劍鞘,向劉辨再次抱拳道:「陛下受驚,時辰已是不早。臣送陛下回京!」

「如此便辛苦董州牧!」劉辨著實被董卓拔劍嚇了一跳,見董卓再次望向他,眼神閃躲的回應董卓。

董卓接令之後,不再多說,即刻下令全軍,保護著劉辨等人向洛陽敢去。

北域,五原。

「主公,不好!果如主公所料宮中大變!」戲忠拿著手中情報,不顧禮節,心急火燎得衝進項敖書房尖聲喊道。門口輪值守衛的乃是焦猛,戲忠時常莽撞他已見得極多,撇了一眼戲忠之後,也懶得攔阻。

「如何大變?」項敖聞言,心中一緊,趕緊問道。

「數日之前,洛陽來信,何進已除掉蹇碩,在中軍校尉袁紹的建議下,準備對張讓等人動手。而不知為何張讓又得知消息,暗中圖謀何進!」戲忠極為簡短的將事情進過急速講完。

項敖聞言,臉色極為難堪,再次問道:「可有何方外軍蠢動?」

「董卓!」戲忠臉色盡黑,沉聲回道。

「董卓!?」項敖驚得突的站立起來,思討片刻過後,無力的嘆了一口道:「木已成舟!木已成舟也!」

「之前阿呂將董卓所有能夠收集道的情報都交於吾之手,吾綜合思討之後...哎...」項敖心中苦悶,難再開口。

「如何?」見項敖停頓,戲忠更是著急,禮數完全不顧。

「此人看似有禮有節,實則性格暴戾,又極度好權好色,朝中估計又不得安寧也!」項敖跪坐下來,不停嘆息道。

「那吾等又該如何?」

「阿猛,招胡長吏、徐禦史等各位曹掾前來議事!」項敖並未答覆戲忠,向門外焦猛吩咐道。

「諾!」焦猛領命,急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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