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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漢末》第二卷 黃巾之亂 第九十一章 靈帝重禮
不知是蒼天憐憫,還是天道不仁。即便北域如此極北之地,直到中平六年十二月最後一日,方才下起大雪,正式入冬。原本百姓都以為今年能夠安生過冬,不曾想從北域開始,僅僅三日光景,鵝毛一般的大雪隨同肆虐的寒風,頃刻刮到大漢腹地,直到荊州地界方才消停下來。

或許是蒼天憐憫被戰亂禍及的百姓,數日大雪,別說北域、並州之地,即便司隸,南陽地界都無法外出。又或許是天道不仁,大雪過後,氣溫驟降,整個大漢似乎都被凍住,被凍死的百姓不知凡幾。各地道路阻塞,官吏也不敢冒如此大雪外出勘察百姓現狀,導致各地官府都不知被能夠生存的百姓還有多少,更別提賑災救民。

若不是北域之中有深諳此道的張琛提前預警,北域百姓恐怕更不好過。好在北域官吏百姓都被往日寒冬凍怕了,在將軍府提出預警之後,由將軍府控制的煤團不再外賣,允許百姓大量購買儲備。不過即便如此,項敖也沒有太多信心能夠讓北域較為安然的度過如此寒冬。

「夫君還在擔憂百姓?」數日以來,項敖眉頭都未曾舒展過,蔡琰看得極為心疼,來到項敖身後,輕輕將項敖摟入懷中。

項敖驚醒,小心轉身過來,輕輕撫著蔡琰臉龐道:「琰兒不也是如此麽?」項敖如此天氣,蔡琰還領著小丫在五原城中救助百姓,項敖一陣心疼。但是面對倔強的蔡琰,項敖也是無法,隻得安排更多侍衛保護。

蔡琰靠在項敖懷中,柔聲道:「夫君乃是北域之主,東漢『鎮國公』,琰兒作為『鎮國公』之妻,當然要為夫君分憂。況且琰兒本就見不得百姓困苦。」項敖撫著蔡琰簡單的髮飾,盡量讓自己顯得輕鬆道:「琰兒不必太過擔憂,佛家有雲:上天有好生之德!今年如此大雪,想必來年定是豐收安泰之年!」

蔡琰聞言,輕輕嗯了一聲,在項敖懷裏拱了拱,極為篤定說道:「有夫君在,北域百姓定會安康幸福!」蔡琰雖是婦人,但是在蔡邕的影響下,如何看不得如今世道的些許端倪?況且往年每次項敖出外征戰,蔡琰也打理過不少政務。嘴上雖如此說道,但是蔡琰心裏也是明白。只是想與項敖一道,為百姓做些實事。

「主公,焦將軍已回到將軍府!」就在二人溫存之時,門外傳來親衛通報。

項敖聞言,輕輕推開蔡琰,略微苦笑著。蔡琰見狀,輕笑道:「政務重要,夫君且去便是,琰兒帶平兒外出走走。」

見蔡琰如此體貼,項敖更是心中愧疚道:「為夫去去就來!」

說罷,項敖在蔡琰額頭輕吻,準備取來外衣出門。不過還未等項敖拿到外衣,方才在門外的小丫早已進得房內,取下項敖貂衣,舉在胸前,準備為項敖披上。項敖、蔡琰二人雖在小丫服侍下已是數年,但是項敖仍是未曾習慣。不知為何,項敖總是有些許想逃避小丫。

三人都未言語,項敖在小丫服侍下穿好貂衣,轉身便離去。小丫望著項敖離去的背影,神色些許茫然。

「小丫!」蔡琰見狀,在旁輕聲呼喊,驚得小丫一跳。

「琰兒姐姐!」小丫回過神來,略微臉紅的看著蔡琰。蔡琰一直視小丫為妹妹,二人私下相處也並未太多禮節。

「既然小丫喜歡夫君,為何不敢說出口?小丫跟隨夫君數年,還不知夫君榆木腦袋?」蔡琰在旁又是無奈,又是同情。

「哪有!」小丫一陣慌亂道:「小丫日後可是想當大將軍,怎會思討此些無用的男女之情!」

蔡琰拉著小丫些許老繭的手,細細看著,心疼道:「小丫,姐姐知道汝對夫君心意。小丫一直跟隨夫君,未曾有過任何要求。本該娟秀的雙手,如今仍是如此模樣,姐姐看著心疼。」

「琰兒姐姐,小丫...」小丫聞言,眼淚不爭氣流了出來,些許哽咽。

蔡琰輕輕捂著小丫俏嘴道:「小丫不必多說,姐姐知道。」蔡琰將小丫雙手捧著,接著說道:「夫君日後定是天下大英雄,姐姐一人伺候也感到些許壓力。小丫不必擔憂姐姐多想,況且夫君本就該是堯兒姐姐的,若不是...」

蔡琰說道薑堯兒,也是些許哽咽道:「堯兒姐姐將夫君交於吾姐妹,吾姐妹可不能辜負堯兒姐姐。況且小丫已是不小,難道終身不嫁麽?即便能嫁,小丫已是心屬夫君,日後又如何能夠幸福?」

小丫輕聲抽泣著,為自己,也未蔡琰,更為薑堯兒。

「此時便如此定下,交給姐姐!」蔡琰抹掉小丫眼角淚珠,笑著道:「小丫到時可別害羞。」

「琰兒姐姐!」小丫羞得臉色通紅,不知如何回答,隻得撒嬌般的搓著衣角。

「母親,父親又走了?」原本躺在木榻之上的項平醒了過來,揉著朦朧的雙眼問道。

「平兒父親有事!」蔡琰放開小丫,來到木榻之前抱起項平,突發奇想道:「娘親再給平兒找個娘疼愛平兒可好?」

項平清醒過來,聞言之後眼珠一轉,道:「好呀好呀!喜歡平兒的人越多越好!」蔡琰看著高興的項平,又看了看在旁羞怯的小丫,心中高興的同時,也有些許委屈。各有心思的蔡琰和小丫二人並未發現,蔡琰懷中的項平此時居然嘴角微翹,笑得極為邪異。

父親,平兒幫你多娶個老婆可好?哈哈哈...項平暗自高興著,若不是蔡琰,小丫在旁,估摸我得笑死過去。

五原府衙。

「主公,俺回來了!」焦猛頂著滿頭的雪花,傻傻笑著。

項敖見焦猛傻樣,心中些許欣慰。項敖身邊之人,也隻得焦猛最為單純。

「先帝所留,已盡數帶回?」拍了拍焦猛肩膀,項敖些許著急問道。

「那是自然,阿猛出馬,主公放心便是!主公跟俺出去看看便知!」焦猛將自己胸膛拍得咚咚作響,一臉得意說道。項敖見狀,無奈輕笑,便跟隨著焦猛走出府衙。府衙外,仍是飄著大雪,即便日日清掃,府衙外也仍是隨時一尺厚的積雪。若不是擔心影響日常行走,項敖都不想讓人清掃,實在太過麻煩。

來到府衙不大的校場,堆滿的木箱及周邊肅穆看守的親衛讓項敖眼睛大瞪。府衙校場並無大用,只是一眾武將閑來無事時,切磋武藝所用,偶有閱兵之能,不到方圓二十丈佔地。雖然相對於五原城中校場,府衙校場之時不到百一,但是用作堆積物件卻是綽綽有餘。

即便如此,焦猛帶回的木箱竟將校場佔去大半,著實讓項敖嚇了一跳。

「主公,是不是被嚇了一跳?」焦猛些許得意道,當初比項敖更是不堪,嘿嘿一笑接著說道:「待主公看罷木箱之中的兵甲、錢財之後,主公也得震驚!」

說罷,焦猛帶著項敖越過親衛,來到木箱旁,接連打開數箱道:「主公請看!此乃大漢製式兵甲,阿猛曾在馬曹吏處見過,似乎鑄造材料不凡。阿猛大約數過,約莫兩萬套。除去防具統一,其餘兵器長槍、鋼劍、盾牌、弓各五千。」

焦猛拿出所謂的弓擺弄著,疑惑道:「不過如此弓阿猛還真未見過,不知如何使。」

「此乃弩!」項敖從焦猛手中拿過弩,再從木箱中拿出弩用的箭矢,一邊安裝一邊道:「此處有機關,將箭矢扣入其中,再扣動下方扳機。」

「咻...砰!」項敖將弩安置好,對著校場約莫六十步外的箭靶扣下扳機。焦猛望著箭靶上不停顫動的箭羽,心中驚駭。六十步雖不是太遠,但是如同項敖般隨意便射中靶心,更是極穩的扎在箭靶上,此弩威力駭人。

項敖也是嚇了一跳。在項敖印象之中,所見過的弩即便射程遠,方便操作,但是未曾聽過射速如此之快,幾乎能趕上項敖弓術。兇器!震驚之餘,項敖心中只有其二字。

些許激動的放下弩,項敖轉身對著焦猛,示意焦猛繼續。焦猛有些心悸地看了眼木箱中的弩,再打開數箱道:「主公,剩餘三成,全是金銀珠寶!」

焦猛打開箱子的一瞬間,即便項敖見過不少財寶,即便大雪天光線不佳,無數金銀反射的光線也讓項敖睜不開眼。稍微適應過後,項敖一眼望去如此多財寶,心中震驚不已。若不是常年有名仕教導教養,此時項敖恐怕會來句鄉間粗口:臥槽!

錢財暫且不說,雖然確實不少,但以北域如今商隊實力,要聚攏如此財力也只是數年之間。倒是兵甲項敖更為欣喜,雖然項敖自得馬均效忠之後,從未放鬆過對各類技巧的研究。甚至北域大多財務都是馬均消耗掉。但洛陽畢竟是洛陽,數百年發展,洛陽城中工匠的技藝仍是要長出大漢各州不少。

此時項敖心緒難平,劉宏留下如此多錢財兵甲是為何?果真是託孤?如不是如此,為何劉宏如此信任自己?疑惑的同時,項敖也是些許沉重。項敖本對漢室並無太多感情,但是自從項敖從朔方崛起以來,劉宏無不傾力相助,即便身死,也留下如此重要的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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