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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漢末》第二卷 黃巾之亂 第三十二章 白波谷,學堂成
二月初項敖大致清理平原一地叛軍之後,便隨朝廷詔令揮軍趕回五原。

一去便是兩月時光,著實讓蔡琰擔憂想念。項敖回到五原見到分開許久的妻兒心中也是高興萬分。離開的時間不是太長,北域也未積壓太多政事,項敖很快便處理完畢。

之前項敖奪回范夫人城的功績,朝廷都還未來得及封賞,項敖有立下大功。若不是項敖答應朝廷願永鎮邊疆,不會入朝,恐怕此時已是功高蓋主。即便如此,朝中仍是有人從中作梗,不然項敖封賞早已傳達。其中最為抵觸的便是何進,項敖此時已官至衛將軍,更是東漢唯一冠軍侯。其軍功之卓越,直追先賢。

而何進此時只是大將軍之位,必項敖略高一級,若是讓項敖正常獲得封賞,恐怕其大將軍之位難保。所以即便劉宏偏袒於項敖,何進仍是據理力爭,甚至不惜放下身段,聯合宦官打壓項敖。

但即便如此,項敖如此大功天下皆知,若是不行封賞,也會寒天下有志之人的心思,況且朝中一應大臣也不允許。如此一來,也導致數月以來,每次早朝都會就此事爭論不休。

而此時不為人知的西河郡內白波谷中,已是聚集數萬百姓,頭裹黃巾。

白波谷位於西河郡、河東郡、太原郡三郡交界之地,多數在西河。此地多山林,有臨近汾水,極為隱秘,山中野獸眾多,鮮果也是比比皆是,隨處可采,乃是避逃佳地。

白波谷極大,容納數十萬人也不閑擁擠,何況只有數萬。谷中臨時搭建用於棲身的帳篷隨處可見,山林之中不少青壯貓著腰狩獵野獸,婦人這事在谷邊緣採摘鮮果,也有不少孩童在帳篷之間嬉戲打鬧。

此時谷中中央帳篷之中,有五人正圍著輿圖商議著。

「渠帥,末將以為可先攻太原。」楊奉指著輿圖之上太原治所晉陽城道:「太原以北人煙稀少,隻得雁門一郡,往南便是大陵、平陶、京陵、中都等城,只要吾義軍攻下昭餘澤附近諸多縣城,吾等便可以此為基,攻伐上當、河東,威逼洛陽,斬殺昏君劉宏及奸妄宦官,改朝換代。」

「楊將軍!」韓暹眉頭緊皺道:「末將以為若是北疆無項敖此人,照楊將軍所言吾等必有所成。」

「奈何北域都護府兵多將廣,項敖此人也是能征善戰,若是漢庭下詔北域都護府平叛,吾等恐腹背受敵!」

「韓將軍所言甚是!」郭太望著輿圖,尤其是盯著五原許久不曾移開視線。

「渠帥有所不知!」楊奉淡然道:「朝中細作來報,衛將軍項敖功勞太多,恐怕此次無法出兵平叛吾義軍才是!」

「哦?!如何說來?」

「渠帥,項敖之前平叛已遷衛將軍,封冠軍侯。年前又打破北線西進羌人,一月之前又協助公孫瓚大破張純等叛軍,渠帥可知為何封賞遲遲未下?」

郭太皺眉,沉思片刻問道:「細細說來!」

「諾!」楊奉略整衣裳,眼光極是篤定的說道:「此時漢庭朝中武將之首乃是大將軍何進。何進何人?乃是當今皇后親兄長,渠帥以為項敖若是一直如此獲得功勛,何進將會如何?」

郭太聞言,眼睛一亮,隨機有暗淡些許道:「即便朝廷不下詔讓項敖出兵,若是項敖私自出兵,只要有抱我滅掉吾等也有可能。」

「渠帥不必擔憂,項敖之前曾接過朝廷詔令,終身鎮守邊疆。若是私自出兵,渠帥覺得何進等人會如何?」楊奉自通道:「項敖從並未及冠闖蕩至今,安能不懂得朝中貓膩,如此聰明的冠軍侯會趟這趟渾水?」

「況且鮮卑年前又開始頻繁出現在北疆,雖未動兵,但渠帥覺得鮮卑會一直如此忍氣吞聲?」

「西涼叛軍一直未敗,牽製著不少洛陽兵力,若是吾等此時不出兵,更待何時?」

「那太行山上已被招撫的黑山張燕有待如何?」

「渠帥放心,前些日子奉已書信張燕,得張燕諾言:不參合諸多鬥爭!」

越是分析,郭太越是安心,更顯興奮。即便擔憂的韓暹也是喜上眉梢,更別談在旁的李樂、胡才二人,聽得血脈膨脹!

「等等!」從興奮中回過神的郭太忽然喊道:「雁門郡雖兵不多,但本帥聽聞有一猛將名呂布,人送外號飛將是也!若是雁門舉兵來攻又當如何?」

「猛將又能如何,吾義軍此時雖只有數萬,但只要渠帥振臂一呼,往日吾黃巾舊部定會雲集響應,頃刻間聚集十萬之數的義軍豈不簡單?十萬步卒,即便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所謂的飛將也!」

「哈哈...楊將軍大才!」郭太聞言哈哈大笑道:「吾義軍有楊將軍相助,此戰必勝!」

「渠帥謬讚!」楊奉謙虛道,不過眼中些許得意卻是掩蓋不住。

「楊將軍、韓將軍、李將軍、胡將軍!」

「末將在!」

「三月初一,應黃天之命,起兵反漢!」

「諾!」

離約定之日還有十來日,郭太命眾人聯絡在太原、上黨、河東等地殘存的黃巾,告知其反漢是日,待時機到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四郡同反,舉兵攻打太原,必須在漢庭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拿下太原。

白波谷之事,即便以項敖如此龐大的商隊人數也未能探知消息,白波谷義軍便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等待著三月初一的到來。而不知情的項敖仍是每日處理政務,陪伴妻兒。偶爾與軍中各大將領切磋武藝,操練兵馬。隨時做好上陣的準備。

說來也是奇特,項敖之子項平不過歲於,卻已能自如言語,不少項敖抱著項平背誦的典籍也是倒背如流。雖因年歲不夠些許地方無法準確發音,但讓北域一眾官吏和至親驚嘆不已。項平更是能自己站立,蹣跚學步,若不是項敖擔心會影響項平成長,限制其步行時間,恐怕項平已在五原城內到處亂竄。

如此一來,北域一眾文臣皆是對項平歡喜不已。處理完政事閑暇時間,大夥都不約而同的來到將軍府,看望項平。尤其是胡昭和戲忠,更是將自己生平所學撰寫成冊,每日都來念給項平聽。

「師公,師公!」項平挎著蹣跚的步伐來到華佗面前,咯咯笑著喊道。

「哎...乖徒孫!」華佗寵溺的抱起項平問道:「昨日師公教拿來的《脈經》平兒可有看啊?」

「平兒看啦!」項平輕輕抓著華佗的鬍鬚道:「不過師公,為何這些花花草草就能治病呀?」

「呃...」華佗一愣,心中大呼:老朽怎麼知道為何能治病,不是先賢傳下來的麽?

「平兒長大之後就知曉也!」華佗無奈隻得敷衍道:「平兒父親可在?」

「父親大人在裏屋呢!剛剛抽完平兒《論語》!」

華佗聞言放下項平道:「平兒自己出去玩耍,師公尋平兒父親有事!」

「哦,好吧!」項平顯得不高興的向屋外走去,身後的兩名護衛和兩名侍女慌忙跟上。

「世子,別亂跑啊!等等下人!」雖然項平聰慧,但是太過調皮,只要醒著,就未停歇過,可是忙壞了照顧項平的幾人。

「奉遠!」

「老師!」項敖見華佗進屋,放下手中書簡作揖拜禮:「老師,有事命人招呼敖前去便好,為何每次老師都要親來!」

項敖對華佗如此也是無奈,如何說來也是自己老師,每次都是如此,讓項敖忐忑不已。

「奉遠為百姓勞心勞力,為師怎可讓奉遠還如此辛苦!」華佗也未客氣,招呼項敖一同坐下。項敖聞言也不多說,如此話語,項敖近來已經聽得太多,已無感覺也!

「不知老師今日過來是...」

「奉遠,為何學堂修建如此之大,今日給為師透個底可好?」起初華佗也未多想,只是覺得不是太多的人跟隨他學習醫術佔據如此大房屋確實浪費。只是項敖近些年來的種種安排,華佗有些擔憂。

見華佗問道此事,項敖思考稍許之後鄭重說道:「敖可告知老師,但是老師定要守口如瓶才是!」

「哦?!」華佗聞言趕緊坐正身子,準備祥聽。

「學堂定然是學堂,老師不必想太多。只是敖日後打算並非只有醫術!」

「何意?!」華佗也是聰明人,項敖一點,心中就有些許猜測,只是不敢確認。

「如今聖上被奸妄懵逼,大權旁落外戚,宦官。各地世家豪強又強征暴斂,百姓苦不堪言。在敖看來,如此種種皆是世家壟斷學問,漢武帝獨尊儒術之後開始形成。」

「敖不才,欲在有生之年能夠盡一己所能,教化百姓!」

「轟!!!」雖然隻得一句,教化百姓,卻讓華佗腦袋轟鳴,思緒混亂。約莫盞茶功夫,華佗才驚醒過來。

「奉遠是欲挑戰世家?」

「並非挑戰,而是為百姓謀福!為天下謀福!」

「奉遠可知此路艱辛?」

「難比登天!」

華佗深深的望著項敖,震驚不語。虎口拔牙、虎穴奪子啊!

「孔明、志才可知?」

「知!」

華佗沉默良久道嘆:「為師已近古稀,恐怕能夠幫助奉遠的不多也!」還未等項敖接話,華佗起身哈哈大笑。

「哈哈哈...即便不多,老朽也隨吾徒在這世道闖上一闖!」

大笑過後的華佗不再多說,轉身走出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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