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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漢末》第一卷 初臨漢末 第七章 龍骨水車,雞鹿懷古
朔方郡人口極少,甚至還未能及中原司隸、豫州等地區一大縣人口。項敖雖說繁忙,但耽擱的時日並不是太多,數日便安排完所有事務,偶爾到分管事務的官員稍作詢問便可。餘下的時間都是在想新的辦法增強朔方郡人口及農產錢財之事。

「鈞已製出水車樣品,勞煩府君前去工坊觀之可否適用。」

「哦?如此之快?德衡速速領吾觀之。」項敖在馬鈞提出水車製造的時候就極為驚奇,如今馬鈞告知已出成品,項敖極是心切的想了解水車功效。

項敖便急匆匆的趕在馬鈞之前到達城西的工坊,見識水車。

「吾等見過府君。」工匠們見項敖來到工坊,放下手中之事見禮。

項敖從未抬官腔,不管是於官吏、工匠還是百姓,都極為溫和。今日也是教為隨意的示意眾工匠各自忙手中之事,自己來到一架水車之前好奇的觀看著。

水車並不是太大,高約一丈有餘,長約兩丈,此時水車旁有匠人在上面如信步遊走般踩著葉輪,葉輪帶動硬木製造的機關,一層一層的傳至水車主體的木質鏈輪,鏈輪上間隔安置著不大不小盛水用的鬥,裝著水移動至龍骨水車頂端再倒下。項敖見得此物,亦是覺得神奇。

「德衡,此車何名?造價幾何?」

「稟府君,此車名龍骨,製作的材料倒是不貴,。若算上工匠製作耗時的錢財,一架如此馬車大約也就三十錢的成本方可製成。其效是普通水車能提高數倍,若材料與工匠允許,在此水車之能上提升約莫兩倍,不過成本卻是要高出不少。」

「製造時長?」

「各木工匠人約莫三五日可成一架。」

「可否加長,將水源提至更高?」

「鈞作過大致的計算,提水的最高落差大致可至兩丈過半。若是再高,水車骨架承受不了水重,牽引的人力也會倍增。若用鐵器製作,提升五丈之高也不是太難,不過如此一來,造價卻是不菲。」

項敖詢問完畢後便沉思計算,此時民間所製的普通水車也就一百錢左右一架,官方製作的品級稍好的能賣到一百五十錢。當然,邊郡售價略高,如朔方郡一般水車都需兩百錢。郡府本身所有的工匠加上民間招來的共計不到二十人,就算放下其他事務,全力趕製,至兩月後的春耕也只能製出一百來架,只是沃野縣的初步計劃都要五百架以上,杯水車薪啊。

「德衡,若是按照炭團一般,郡府統一器件製式和製作流程,然後分派一部分工匠製作機關器件、一部分人打磨、一部分人將器件拚合可否提升製造時效?」

馬鈞聽完,心中略作計算便眼前一亮。製作水車的難度並不大,各個器件也不是太難,最為耗時的便是打磨時各器件的規格。還有就是每個工匠技藝參差不齊,器件之間的拚合時常需要多個工匠一同協作方可完成。統一製式,分工協作,其製造的產量恐怕要提升數倍。

「府君大才鈞不及也。」馬鈞佩服不已,未曾想分工協作會有如此大用,更是沒想過統一機關器件的製式和製作流程。「鈞立刻命人嘗試。」

馬鈞也是沉心巧匠之人,今日聽得項敖的提議,心中極為興奮,便放下項敖不管,馬上帶領眾工匠開始嘗試。項敖見馬鈞如此激動,也未責怪,微微一笑便轉身離開,心中亦是期待馬鈞更快的帶來好消息。

今年冬日極為寒冷,嚴寒席捲整個天下,不僅大漢許多百姓流離凍死,邊境之地也有不少外族逃難至各個大漢縣城以求庇護救命。在無情的天道之下,今年冬季的邊境少了殘酷的鬥爭,多了不少暖人心脾的善行。

在項敖的治理的朔方郡,項敖將逃難而來的百姓不分族別,一一收留,分發食物與取暖的衣物和炭團。原本蔡邕和郡中的士族和豪強是極為反對的,不過朔方郡內並無大族,所謂的豪強比中原富足地區稍有富裕的農戶也強不了多少。

項敖一意孤行的政令也無人能阻擋,更無人敢阻擋。項敖手中可是有將近一千精騎,雖統領精騎的薑炎遠行,但還有在士卒之中威望不低的焦猛統領。更何況項敖在士卒和百姓間的威望更勝,項敖從鮮卑手中救他們回來,又為他們提供吃住,解決寒冬取暖,每一樣對他們來說都是救命之恩。

別說孤軍深入漠北,就算項敖起兵造反他們也會跟隨。大漢朝廷?在朔方郡大多數百姓和士族心中已無太多威望,對大漢對邊境的不作為也是失望至極。與其衷心於對他們不聞不問的大漢朝廷,還不如為他們所尊敬的項敖馬革裹屍,至少項敖在想辦法讓他們活著。

百姓和士卒在項敖施行的政令當中看到了些許公平,甚至不少百姓還感受到何為尊敬。就算是逃難的外族,不管是匈奴還是鮮卑,甚至西邊來的羌族,項敖都是一視同仁。即入吾地,便皆是吾民。項敖來邊境之前,只看到了大漢百姓的疾苦,對士族豪強多有不滿,對朝廷失望。而今見得塞外他族牧民在天道之下亦是如此,便對這個世道開始懷疑。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項敖走在看著城內百姓為生存忙碌,心中不免多想:是百姓的錯?士族的錯?朝廷的錯?抑或外族的錯?自己到底該如何?難道自己只是在偏遠之處抵禦外族?只是治理一郡之地能救多少?難道必須得進入朝堂才能影響陛下和天下嚷嚷眾人?甚至反了這所謂的天子,讓百姓在自己的治理下安居樂業?

念及此處,項敖心中一驚。為何自己會有如此想法?若是反漢,苦的仍是百姓,不可為,不可為也!

如此種種,項敖只有自己胡亂想著。蔡邕雖是大儒,卻也是士族中人。項敖多次溝通也從蔡邕身上感受到士族之人身上高高在上的感覺,況且蔡邕更為在意的是大漢朝廷的盛衰與歷史記載是否公允。對於當今世道各個階層的矛盾蔡邕也未多談,貌似在迴避一般。想法多了便有感慨。

項敖在觀察前朝邊境要塞雞鹿塞是否可以重建之後回到城中望著疾苦的百姓,心血來潮便作道: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裏邊塞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古秦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其實項敖一人的時候經常作詩,但每次作詩作詞的感覺都是並非自己所作,再加上項敖向來低調,便也未傳出。然此時心血來潮之下,卻在城門口朗聲而出。項敖在朔方百姓之中的聲望極高,平時言行百姓可都盯得極緊。如此朗聲而出的詩詞瞬間被城中識地字句的住戶所記下,然後傳揚開來。

為何總覺得此些詩詞都是別人所作?吾項敖到底是何人?身世幾許?項敖想不清楚,苦悶的拍了拍自己的頭,趕回自己居住之處,不曾想剛到住所,蔡邕卻在項敖住所的偏廳等候。

「項小子,如此佳作竟不先予老夫欣賞便傳揚出去,當是有些許成就便不理老夫乎?」蔡邕一臉嚴肅的輕喝,看似極為生氣。

項敖見狀趕緊上前作揖請罪:「老師誤會敖也。敖只是在出城巡視回來的路途中有感而發,並未曾想到會流傳開來。」

「哈哈哈...老夫就知道,老夫看中的學生可有平凡之人。」蔡邕哈哈大笑,眼中得意之色毫不保留,並無項敖之前見到的生氣模樣。見此,項敖暗暗鬆氣,沒真生氣就好。蔡邕學識淵博,名滿天下,唯獨生氣時如同老虎一般,項敖就是害怕。

順著蔡邕得意之桿,項敖趕緊跟上:「老師名滿天下,學生無數,敖只是其中略有成果之人,敖不敢驕傲。」「呵呵...竟不曾想汝也會阿諛奉承之言了。」

「哪有。敖只是實話實說,老師知學生性子,說不來,也不遠說違心之言。」

蔡邕也未對師徒之間的笑侃未放在心上。

「此詩可有名乎?」

「雞鹿懷古。」回來的路上項敖已把詞牌名想好。

「甚好,甚好。」蔡邕撫著不長的鬍鬚,點頭稱是。

如此詩詞即便不用蔡邕幫忙宣傳也是很快被百姓傳開,月旬之餘便傳至中原地界。漢靈帝原本就命人一直關注著項敖舉動,希望在他為帝之時還有機會可流芳後世,在得到此詞之後在朝堂之上讚不絕口,加上此詞確實乃是是上作,且並未對當下作任何評價,朝中小人也抓不了把柄,隻得附和漢靈帝同時稱好。

「陛下,吾大漢有如此俊傑,乃陛下仁德,先祖庇佑。待項太守成長起來,定能為陛下開疆擴土,揚我大漢雄威。」盧植也是趕緊一記馬屁而至。漢靈帝聽完更是高興,在朝堂之上大笑稱好。而一眾奸妄此時卻無計可施。

而此時閑賦在家的曹操和仍在外遊學的劉備確實極為興奮,當初四人都報著一腔熱血欲為國效忠,如今項敖的發展和他數月之內傳來的名聲無不為項敖高興,不過劉備確實有些許嫉妒,想來他皇族之後,雖是落魄,但混得如此模樣心中也是稍有不平。

曹操為官多時,對項敖此時的境地也無太多羨慕。只是對大漢更多了一分期望,或許敖弟會在操之前便會實現先輩的壯事。

然而公孫瓚就無此閑心了,此時正與遼西烏桓首領丘力居僵持不下,無暇他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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