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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漢末》第一卷 初臨漢末 第四十八章 訪名士遇張角
且不談蔡琰是否成功,項敖一行人此時已至冀州巨鹿郡巨鹿城中。項敖在蔡邕求學是,曾聽聞蔡邕提及巨鹿有名士張臶,乃是隱士中翹楚。學識淵博,通習經書和讖緯之學,名滿冀州。項敖此時雖已是略有成就,但求學之心未曾斷過。

其實項敖此次歸途之所以會繞道巨鹿,項敖就是想在張臶此處得知為何當世會有如此多有才之士會資源隱沒與市井,不願出仕為百姓和朝廷貢獻自己些許能力。

這個問題已困擾項敖數年,在離開司馬徽龐德公之時便已一直在自問,但如此問題又不好直接詢問隱居本人,他人又不曾確實知曉想法,項敖便一直憂慮在心間。

為何會選擇張臶,便是看重張臶此時已是天命之年,希望可以得到答案。冀州本富足,難民雖多,項敖也知是為何導致,但是讓項敖驚奇的是,此地信徒不僅只是難民,還有不少武勇不凡之人,衣著華貴的也是不少。太平道是欲為何?難道真有其他想法?但項敖此次並非為此事而來,隻得暫且放下。

在巨鹿城中安排好一眾人之後,項敖隻帶著焦猛前往打聽到的張臶住所。或許隱士都是同樣癖好,待項敖尋得張臶之時,此事張臶也是在田間勞作,此時的張臶雖已是將近天命之年,卻是極為壯碩,一般世家弟子也些許不及。

張臶此時身著麻布灰衣,在田間搓拾秋收時被粗心散落的栗子,嘴間還不停嘟囔可惜之語。項敖領著焦猛來到張臶勞作的田間,一直站立著靜靜等待。

「咦?」張臶立起身來,恍若如夢初醒般望著項敖:「先生可是尋老朽而來?」

「在下乃是並州項敖,於先生面前當不得先生稱呼!」項敖作揖拜見張臶:「敖見過子明先生!」

「原來是冠軍侯!」張臶從田間起身來到項敖面前:「臶乃一介白身,冠軍侯當下臶怎敢以先生之稱。冠軍侯若是瞧得上稱呼臶子明即可!」

「敖此次拜會子明先生乃是有些許疑問需求得答案,不知子明先生可否耽擱些許時間?」項敖也隻隱士脾性,並未在此問題上太過糾結。

「哦?既如此,冠軍侯可否移步寒舍,飲些許茶水解解渴?」張臶彎甚指引道。

「如此甚好,敖之幸也!」項敖亦是作揖回禮跟隨。

項敖跟隨張臶來到張臶住處,此時張臶住處已有三五人在等待。見到項敖雖張臶而來也未奇怪,畢竟每日到張臶出求學的也是不少。張臶將項敖稍作安排之後,便告罪沐浴而去。

畢竟項敖也是大漢冠軍侯,不管是否年輕,是否世家,都應有相應禮儀。而門外等候張臶的幾人見張臶如此對待想哦啊,便極是好奇此人乃是何人,竟讓張臶如此以禮相待。

「臶見過冠軍侯!」張臶一番洗漱後向項敖正式作揖見禮:「臶有幸,得冠軍侯登門拜訪!」

「敖見過子明先生!」項敖亦是作揖回禮。見禮之後,二人跪坐到堂廳憑幾旁。張臶拿出清茶,烹煮之後未項敖沏上一杯。

「原來是新晉冠軍侯,確實年輕俊俏!」屋外數人聞得張臶稱呼項敖,皆是驚呼討論。焦猛更是頭顱高抬,一臉得意,似乎自己便是被眾人讚賞的冠軍侯般。

「今日冒昧來訪,些許問題欲求教先生,還望先生不吝賜教!」項敖也不做作,直明來意。

「求教臶不敢當,能與冠軍侯座談乃是臶福氣!」

「不知子明先生對如今朝堂如何看待?」

「吾大漢數百年傳承,威服四海,軍政皆強。朝中亦是能人輩出,吾大漢無憂矣!」

項敖聞言,心中苦笑,要不要如此敷衍。項敖也知如此問題牽扯甚廣,甚至會談及較為敏感的世家問題。張臶雖不是名門望族,卻也是世家一脈。定不能胡亂評論。

原本稍有自知之人便知張臶推脫之意,但項敖豈會如此。「既如此,那如此富足的冀州之地也是如此多難民又作何解釋?」項敖繼續追問。

張臶深深瞧了一眼項敖,沉鳴片刻,端起茶盞為項敖及自己斟茶。屋外數人求學之人也是極為好奇,平日裏張臶談論最多的只是讖緯之學,偶有談及書法詩詞,從未見得張臶談論當下政事。

「萬物有靈,萬物皆歸其位!」張臶見項敖如此鄭重,若不說個所以估計不會罷休:「其位或多物種,或獨佔之。若獨佔,不免其餘物種失去生存所依。長此以往,獨佔之種難免會被其他物種群起而攻。」

項敖聞言,舉起的茶盞微微一頓,眼神一陣恍惚。

「吾等皆稱己為萬物之靈,行天命,掌控天下。是求還是予?」

「予求不過一念之間,即便萬物之靈,亦有貪念。」

「佛家有言:貪,三毒之一。殘害身心,使人沉淪於生死輪迴,為惡之根源之一。」項敖心有戚戚道:「然儒家聖人孟子又稱:道性善,言必稱堯舜。如此又是為何?」

張臶一愣,略顯驚訝的望著項敖,本以為項敖只是些許才能遇得些許好運才至如今,不曾想項敖竟對諸家言論都有涉及。張臶沉思片刻道:「不過學術之分而已,信不同,亦仰不同。」

「如此說來,皆主觀也!」項敖嘆息道。

張臶又是一愣,雖覺項敖所言有差,卻不知如何反駁。

「既是主觀,不知子明先生所同又是如何?」

張臶瞄一眼項敖,感覺這冠軍侯項敖些許奇怪,表達之意並不明了。

「呵呵,臶乃一介白身,田間農夫爾,談何所同?」不知項敖所謂何意,張臶隻得呵呵輕笑敷衍道。

「子明先生精通讖緯之學,亦是對天下大勢略有了解。敖此次前來求教,極富誠意求教學問。子明先生如此推脫,卻也有負名士之名!」

張臶聞言,臉色大怒。原本聽聞項敖乃是謙虛儒生出身,不曾想此時竟如此辱人。項敖見張臶如此,心中輕笑,不逼得說出實話此行豈不是白來。

「子明先生切莫生氣!」項敖作揖舉杯賠禮道:「敖方才孟浪,得罪些許,還望勿怪!」

「只是敖奇怪如同子明先生般大才,為何隱於市井,不為百姓貢獻些許!」項敖賠罪之後,端坐身子,極是肅穆問道。

原來如此,張臶心中恍然暗道:原來冠軍侯欲徵辟吾出仕而已。知曉項敖來意,張臶心中大定。

「臶志不在此,況且臶學識淺薄,只是懂得玩弄些許天象,登不得大堂。」

「觀天象可知凶吉,可為百姓預測災害。子明先生不必如此過謙。」項敖看出張臶顧慮道:「敖此次前來並非徵辟之意,敖只是想得知何為當今世道不少士人花費如此多年歲求學隻為隱居玩弄癖好?」

張臶心中一沉,心中也是對項敖些許不滿。皆是學究之人,些許問題應看破而不說破。項敖如此明了詢問,讓張臶心中生惡。但項敖初又以百姓為由,讓張臶著實不好拒絕。

「或抬身價?或不明是非?或未遇伯樂?或...」張臶言至此處便不再往下,只是表情略顯悲切道:「何人又曾知曉?」

張臶所說前三緣由項敖也可接受,但也聽得出張臶還有緣由未曾說明。但觀其臉色也隻不適言論,項敖心中也有些許猜測,屋外還有不少士人,項敖也不願接話。

「是也!」項敖亦是神情恍惚,沉鳴點頭自討道:「何人又曾知曉?」

張臶見項敖如此神態,也隻項敖定有看法。或許項敖已猜測張臶之後欲談是何?但不知為何,見得項敖如此神情,張臶心中卻有些許被認同之感。

「今日叨擾先生也!」項敖端坐些許之後便立身而起作揖道:「今日幸得先生賜教,敖受益匪淺。若有機會再報答先生。」

「冠軍侯客氣!」張臶亦是起身回禮:「能與冠軍侯相談,乃臶之福。」

「如此敖便先行離去!」項再次作揖:「告辭。」

「告辭!」

相互告別之後,項敖便走出屋外,招呼焦猛跟隨離去。

張臶所居之地乃是巨鹿以東的漳水之邊,離巨鹿城約莫半個時辰距離。焦猛隨同項敖來到官道邊上的驛亭休息吃食些許作為午食。

驛亭之中人數並不是太多,加上項敖二人也隻得六人。其中兩人著武士勁裝,另外二人卻是道士打扮。眾人皆未說話,默默得喝茶吃食點心。

「可是冠軍侯當前?」在項敖準備離去之時,道士之中走來一人作揖拜向項敖。

「不知道長?」

「見過冠軍侯!」道士確認項敖身份之後躬身拜道:「老道乃是太平道中道人,張角是也!」

項敖略作驚奇,心中暗討太平道尋他乃是何事?難道要渡吾入道?項敖感覺怪異的想著。同樣回禮問道:「不知道長尋吾所謂何事?」

「老道聽聞冠軍侯在北域所為皆是以百姓為本,心中敬佩不已,特來拜見瞻仰!」

「呵呵,道長作為不是亦為百姓造福麽?」項敖呵呵一笑:「何須如此抬舉吾也!」

「早先聽聞冠軍侯謙遜,今日見得確實另老道佩服!」項敖如此年紀已封侯將相,卻毫無驕縱之意,張角也是極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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