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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漢末》第二卷 黃巾之亂 第四十六章 再見黃門,徐庶請命(二更)
「著急作甚,『羽殺營』還是由阿猛統領!」項敖好笑的輕喝焦猛,安慰道。

「那就好!嘿嘿!」焦猛不好意思的撓頭不再多說。

「爹爹,平兒何時可以開始學武呀?」只有歲余的項平窩在蔡琰懷中,盯著項敖問道。

「平兒還小,待平兒長大些許之後,父親跟幾位叔伯教平兒武藝如何?」項敖寵溺的揉了揉項平的腦袋說道。

「平兒不是已經長大了麽?」項平嘟著嘴,顯得極不高興。

「快了,快了!」項敖無奈,隻得敷衍。

一眾文臣武將皆是微笑的看著,心中羨慕得緊。尤其是年歲略長的高順,高順自家小子比項平要長一歲有餘,但是話都還說不清楚,更別說如此懂事了。

至於胡昭、戲忠等人,都是到了成家年齡,不過並州之地並無太多有頭有臉的人物,想為眾人物色賢妻卻是麻煩,再加上項敖常年在外,更無時間。看來得叮囑琰兒將此事放在心上,項敖心中暗自琢磨著。

畢竟跟隨項敖的皆是人中龍鳳,若是娶一般女子為妻,卻也辱沒眾人。

雖是接風,不過在項敖看來,更是家宴。只是在外抵禦鮮卑的數人不能歸來,項敖甚覺遺憾,不過也無他法,畢竟家事國事都重要。

徐庶此次趕回五原,更是帶上了家中老母親,準備跟隨項敖定居五原。如今天下大亂,留下老母親一人在潁川兵家必爭之地,徐庶也是不太放心。更何況北域都護府中還有當世神醫華佗在此。

席間,徐夫人雖有些許年長,卻是表現得極為得體,想必之前也是大家閨秀。言語之間更是讓項敖覺得徐庶成才乃是必然,家中有一如此識大體,明是非,辨忠奸的母親,子女再差也得有些許成就才是。

期間,徐庶更是請求華佗為其母診治身子,看是否有暗疾在身,若有也可早些調理。華佗此時已年過不惑,將至天命年歲,華佗無後也是愧對祖先,老年也無人侍奉。項敖早都想與華佗說道此事。

今日項敖見得徐庶母親如此知書達理,又風韻猶存,心中突發奇想,想撮合二人。不過當今世道不允許,項敖也不敢胡言,只是待日後多作觀察,若是可行,再論此事,不論如何,項敖卻將此事記在心裏。

主臣相處盡歡,一躺家宴下來,文臣武將相處也是極為融洽,即便方才回歸的徐庶和新拜項敖為主的典韋也開始適應當下情況。之前典韋稱自己飯量驚人,項敖還未放在心上,一頓家宴下來之後,項敖已是無言以對。

典韋一人竟然吃掉項敖三倍的米飯,還不算菜肉,著實把眾人驚得不輕。典韋性子憨子,不理會眾人驚詫的目光,吃得一個叫翻天覆地,面前堆滿了盤碟。邊吃還邊說:「有主公真好,阿韋重來沒有吃得如此飽過!」

眾人聞言,皆是善意的笑著。

翌日,有人來訪。

「主公,府衙外有人求見!」

「何人?」

「不知,稱是主公舊友,有信件送達!」

「哦?!」項敖聞言,放下手中書簡道:「招呼進入便可。」

片刻,數人一座黑衣的兩位男子入衙。

「見過君候!」

「都退下!」項敖見得此人,心中一驚。此人乃是上次向項敖傳遞密詔的黃門,項敖趕緊屏退左右。

「不知有何指教?」項敖不知該如何稱呼二人,直接問道。

「陛下有招,冠軍侯請接詔!」

「臣項敖,接詔!」項敖聞言,作揖深拜。

「君候接詔便可,陛下有命,若朝廷大變,方可拆閱!」說罷,黑衣二人準備離去。

項敖接過密詔,站起身來,穆然間卻發現密詔一角有暗紅鮮血。

「等等!」項敖趕緊攔住黑衣二人。

「君候有何吩咐?」

「為何密詔有血漬?」

「君候慧眼!在下來北域之前,陛下發病,時常咳嗽伴血!」

項敖聞言,低頭看向密詔之上的血漬,心中擔憂不已。黑衣二人見狀,也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主公,陛下送來密詔,有讓主公在朝廷不穩之時方可拆閱,以庶看來,不日朝中定有大變!」

戲忠、胡昭同樣肅穆點頭,贊同徐庶看法。項敖聞言,盯著手中帶血漬的密詔,不知在想如何。

「主公,為訪洛陽大變,忠以為儘快解決北方鮮卑戰亂乃是首要,主公需騰出手來參與其中才是!」見項敖猶豫不定,略顯焦急的諫言道。

「志才不必著急!」項敖思討許久,指著輿圖說道:「雁門、太原以東乃是太行,西河以南乃是白波。太行有黑山、白波有叛軍,志才以為吾能舉大兵南下?」

戲忠聞言,壓下心中擔憂,跟隨項敖思維暗中思討,越是思考越是皺眉。除開太行黑山與白波軍,北域想要大軍南下隻得驟上郡一帶,奈何上郡以西又有叛亂的王國,韓遂奪權之後,比以往其餘叛軍首領更難對付。

如此一來,隻得水路過西河郡,直達弘農。「吾北域不善水也!」項敖見得三人不約而同的望向弘農、河東黃河,提醒道。

「不過鮮卑還是要收拾才成!若是中原大亂,鮮卑在吾北域搗亂也是鬧心!」項敖盯著輿圖上北域以北的草原標註,心中已下決定。「置於洛陽城中是否有便,暫且盯著,即便真是如此,吾也有計較!」

「主公,庶請命!」徐庶聞言,急忙單膝跪地行武將禮道:「昔日得主公提點,庶便立志能夠為主公鎮守一方。此次遊學數年,更是未能侍奉主公左右,此次征討鮮卑,還望主公給庶機會,為北域立下戰功!」

「哦?!元直如此大志?」項敖輕笑的望著徐庶說道:「吾本就未曾打算親征,既然元直自薦請命,那吾便同意便是!」

「謝主公!庶定為主公平定北方鮮卑!」徐庶起身抱拳,朗聲道,十足帥將之姿。

「哈哈...吾等待元直凱旋之日!」項敖哈哈大笑,拍了拍徐庶背膀。

「元直兄不仁義,回到北域就搶在下飯碗!」戲忠呵呵一笑,上前對徐庶笑道。

「志才兄勿怪,庶多年未曾侍奉主公,想為主公分憂!」

「元直兄不必理會志才!」胡昭見狀,上前瞪了眼戲忠,對徐庶道:「志才哪都好,就是喜歡念叨,元直兄莫怪!」

「吾等皆是為主公謀劃,庶怎敢他想!」徐庶也是輕輕笑道。

「好了!」項敖打斷三人道:「元直暫領鮮卑中郎將,儘快安排攻伐鮮卑之事,北域防務由孔明、志才主持,全力配合元直。吾自有安排!」

「諾!」三人作揖接令,應聲道。

待三人離去,項敖命焦猛將關押著的邊靖再次提來。

「邊將軍,有何決定?」項敖心中考慮事務太多,不想再在邊靖身上花費太多時間。若是邊靖心思未死,或可稱為北域日後一大將,若是已死,說再多也是枉然。

「敢問君候,日後何為?」

「讓天下太平,讓百姓安康!」

「如何可至?」

「如同現今北域,即便困難重重,吾也要試上一試!」

幾日來,項敖並未關押邊靖,限制邊靖自有。閑來無事的邊靖也在五原周邊了解過民情,除開羨慕和佩服,邊靖已無其他想法。今日又見項敖如此篤定自己信念,邊靖心中些許觸動開始生根發芽。

「韓遂殺吾父,倘若日後君候活捉韓遂又如何?」邊靖雖然心動,但也不想日後與自己殺父仇人共事,無法報仇。邊靖也是耿直,並未遮掩,直接詢問項敖。

「殺了便是!」項敖更是毫無遲疑道:「此人無常,留著定是禍害。況且若是邊將軍歸附吾北域,為民謀福,便是吾北域之人,邊將軍之仇便是吾北域之仇!」

「如此,靖也不在矯情!」邊靖起身,作揖拜道:「望君候不棄邊靖戴罪之身!」

「那是自然,邊將軍定然不會後悔!」項敖欣慰笑著,抬手扶起邊靖道。

邊靖雖未認主,項敖也不擔心。只要進得北域,項敖有信心日後讓邊靖誠心歸附,為自己效力。邊靖祖上乃是羌人,從小又在馬背上長大,項敖便將邊靖遣派至留守頹當城的薑炎出。一是讓薑炎觀察監督,二來希望以薑炎聰慧,在邊靖出習得騎兵精髓。

對於徐庶此次請纓攻打鮮卑,項敖完全沒有擔心。以徐庶才能,殲滅已經入套的鮮卑,輕而易舉。項敖此次如此安排,更多的想死藉此機會,磨合麾下武將默契,增加一眾人之間的情感。

至於洛陽若是有變,項敖便打算自己設法前往。即便朝廷對項敖有限制,不得詔令不離北域,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漢靈帝劉宏對項敖恩重如山,但是即便如此,若是洛陽真有大變,項敖也不會迂腐到視而不見。

不管項敖如何思討、準備,朝堂之中不論宦官、外戚抑或世家大臣此時如同忘記北域還有項敖如此一號人物,在朝堂之中為立儲一事鬥得不可開交。

尤其是外戚和官宦更是兇殘,世家大臣贊成立誰為儲君,都是為了大漢能夠更加壯大。但是宦官、外戚,卻是為自己權利私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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