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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漢末》第二卷 黃巾之亂 第六十七章 洛陽風雲:靈帝託孤,張、蹇謀
「咳咳咳...」此時方才而立不久的劉宏已縣垂暮,兩鬢絲絲白髮,半躺在榻上,用絹布捂著嘴,不停地咳嗽。

劉宏終於忍住吼間傳來的癢意,止住咳嗽,攤開方才捂住嘴的絹布,上面滿是汙血。

「陛下!」蹇碩在旁侍奉劉宏,見得絹布上的汙血,滿是擔憂的呼喚劉宏。劉宏從蹇碩手中接過不是太燙的開水,極為淡然說道:「無妨,數日以來時常如此,估摸朕命不久矣!」

蹇碩聞言,心中略顯苦悶。一是劉宏對蹇碩極為寵幸,某些方面甚至張讓、趙忠等人都有所不及;二是蹇碩此時乃是西園八校尉首領,掌握天下兵權,但是一切的一切都來自劉宏。若是劉宏兩眼一閉,雙腿一登,撒手人寰,蹇碩不知外戚、黨人得勢之後,他們將會是何結局。

「張讓、何進鬥得如何?」

「回陛下,雙放此時仍各自拉攏朝中重臣,暫且還未太過分!」

「嗯!」劉宏聞言略微點頭,抬手招呼蹇碩,讓蹇碩將自己稍微坐高些許。蹇碩急忙上前,輕輕將劉宏身子往上拖了些許。

「暗老曾言朕抗不過三月,如今已是三月中旬矣!」劉宏臉上些許笑意:「如此說來,朕已賺了!」

「陛下不過些許寒疾,不日便會康復!」蹇碩安慰劉宏道:「陛下乃是真命天子,受蒼天照拂,定能長命百歲!」

「阿碩不必安慰朕!」劉宏仍是淺淺的笑著道:「朕的身子朕心知肚明!」

「暗老此次出行北域已過月余,為何還未回京?」雖然表面淡然,但是劉宏心中焦急不已,劉宏也不知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希望能在自己歸西之時安排好餘下之事。

「陛下,此時方如春,積雪融化,並州之地路途定然濘瀝,耽擱些許是日也是正常,不過臣料想,暗老應在今日趕回洛陽才是!」

劉宏聞言,無奈點頭。

「整個朝中,如今真心向朕的不過阿碩與暗老汝二人,或許北域項敖能算其一,但朕也無太大把握。」劉宏嘆氣說道。

「辨兒雖是嫡長子,但是輕浮無度,毫無威儀,朕欲立協兒為儲君,阿碩以為如何?」

「陛下,皇子協較之皇子辨是要聰慧,威儀不少,但皇子協畢竟年幼。況且自高祖創立大漢以來,皆是立長不立幼,若是陛下執意如此,臣恐怕朝中大臣...「

「朕明白!」劉宏嘆氣道:「既然事不可為,便遵照舊製立辨兒為儲君吧!」

「今日朝中多變,不知立辨兒為儲君對辨兒到底是好是壞!」劉宏再次嘆氣之後,臉色逐漸變得狠厲:「朕將協兒託付給阿碩,若是待朕離去之後朝中有變,阿碩一定要設法保證協兒安全。若是情況允許,即便廢除辨兒,日後也要助協兒登上皇位!」

「陛下!」蹇碩聞言,心中大驚。即便蹇碩忠心劉宏,但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廢長立幼,蹇碩日後恐怕將無法立足大漢。

「怎的?」劉宏略顯輕蔑道:「阿碩也有害怕的時候?」

「為陛下,臣肝腦塗地,在所不惜!」蹇碩心中雖驚,但是對於劉宏的忠誠卻是毋庸置疑。

「阿碩不必擔心,朕也留下些許後路!」劉宏見蹇碩態度,欣慰點頭道:「若是事不可為,暗老會助阿碩帶協兒道北域冠軍侯項敖處避難,即便隱姓埋名無妨!」

「陛下,如此怎可了得?天下姓劉,難道陛下甘願將天下拱手讓人?」蹇碩聞言目瞪口呆,劉宏為何會有如此想法?

「不然又能如何?」劉宏苦笑:「若果真大漢劉室威嚴盡喪,無法另天下百姓、世家信服,吾劉室如何得以治理天下?」

「阿碩不必多言,朕自有打算!」劉宏艱難的將身子往下縮了縮,閉上眼睛假寐,不再願意多說。

蹇碩見狀隻得,作揖告退,輕聲退出劉宏在未央宮的寢臥,心中一片迷茫。蹇碩效忠劉宏不假,但是從小黃門一躍成為總管大漢軍師的上軍校尉,如何又能完全放下權勢?蹇碩獨自思討無果,便想到了與何進鬥得正歡的張讓與董太后二人。

張讓、蹇碩雖都是宦官,皆收劉宏恩寵,但是蹇碩卻瞧不上張讓等人利欲熏心的短淺目光。若不是他獨自一人卻是想不出日後如何能夠保住自己地位的法子,也不會找上張讓等人。

此時洛陽城中,張讓府邸。

「張常侍!」

「蹇校尉!」

二人見禮之後,各自坐下。

「不知今日蹇校尉尋雜家何事?」張讓卻是好奇,往日張讓與外戚爭鬥之時,曾想拉蹇碩同謀,奈何蹇碩自命清高,不願與張讓等人為伍,張讓心中也是有些許怨氣。今日難得遇見蹇碩主動上門,擺些譜也是必然。

「今日叨擾張常侍也無其他,吾等皆是盡心侍奉陛下,多多走動也是理所當然!」蹇碩言不達意,不想太快表露心思。張讓見蹇碩如此,也是可有可無的與蹇碩閑聊著陛下平日裏瑣事。

「碩今日多言,張常侍拳當家常便可!」蹇碩懶得再與張讓扯下去,放下茶杯準備直言。張讓見狀,心知蹇碩要道明來意,也是正襟端坐,準備側耳細聽。

「陛下病危,立儲一事已是迫在眉睫,不知張常侍可有法子對付何進?」

張讓見蹇碩說的如此明了,心中瞭然的同時也是些許詫異。蹇碩乃是上軍校尉,統領洛陽所有兵馬,即便身為大將軍的何進想要調動兵馬都要經過蹇碩,既然如此,對付何進有還需要聯合自己?張讓完全沒有擔憂蹇碩與何進同謀,朝中何人不知何進與蹇碩有間隙?況且都是大權在握之人,若是同時支持劉辨,日後朝中軍權當如何分配才能滿足二人?何況何進此人對宦官,不論是誰,都余儘早除之。

兩人都非酸儒,見蹇碩如此直言,張讓也不藏拙道:「雜家已聯合朝中不少大臣,更是有董太后在後周旋。況且陛下本就喜歡皇子協多些,待萬事妥當之後,雜家便進言陛下,立皇子協為儲君,只要朝中達成多數能夠同意,料想何進等人也無法。」

「碩方服侍陛下出宮而來。」蹇碩臉色略顯不安:「陛下仍是些許忌憚朝中大臣,或許會遵循舊製,立皇子辨為儲君!」

「啊?!」張讓輕聲驚呼,雙眼大瞪。

「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回過神的張讓再也無法淡定,在蹇碩眼前左右踱步,口中一直囔囔自語。

「方才碩來路上一直再思討陛下為何如此?」

「為何?」

「或許陛下是希望朝廷能夠平穩些!」蹇碩略顯嘆氣的說道。張然聞言又是一愣,原以為劉宏重病,在內宮之中完全不知曉朝廷之事。然而此時看來,朝廷之中發生的事端幾乎未曾瞞過劉宏的眼睛。念及至此,張讓也是眼皮一跳,心中暗討:幸好得陛下恩寵,不然吾等參與立儲一事,項上人頭恐早已不保,張讓背脊滿是冷汗。

被嚇得不輕的張讓終於鎮定下來,跪坐到憑幾旁低頭沉聲道:「若是何進得勢,恐怕吾等皆不好過,不知蹇校尉可有計策?」

「此次前來便是與張常侍商議!」蹇碩此時顯得些許淡定說道:「何進欲獨斷朝綱,必須奪得兵權,然而洛陽兵權此時盡在吾手中。只要本校尉得到先帝詔令,是為託孤大臣,便可在朝堂之中與何進鬥上一鬥。屆時,還請張常侍在后宮之中與董太后聯手,除掉何皇后,之後再以先帝名義廢長立幼,吾等便無憂矣!」

張讓聞言,便沉下心來思討利弊。按照蹇碩計策,也不是不可。此時不參與爭鬥,也可降低何進對吾等宦官猜忌,待吾等合計之後,一擊即中,將何進置於死地。只是如此一來,若是計成,吾張讓仍只是常侍,而他蹇碩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輔佐大臣,吾不甘也!

見得張讓表情,蹇碩突然明白過來,張讓為何思討良久,遲遲不肯作答。便起身抱拳道:「張常侍請放心,吾等皆是宦官出身,即便吾已身居要職,也拋不開宦官的頭銜。日後若是剷除外戚得意成功,朝堂中的黨人還需吾等一同應對,碩定不會過河拆橋!」

張讓聞言,也覺如此道理。不若如此,蹇碩此次也不會找到自己商量此時!想通之後的張讓不再猶豫,起身作揖道:「如此,吾二人且歃血為盟?」

「如此甚好!」雖然二人是宦官,但是也有義氣,既然歃血為盟,不到萬不得已,二人也不會隨意撕毀今日盟約。

蹇碩無奈尋找張讓合謀也是無法,待靈帝駕崩,得勢的何進首要肯定是蹇碩。只要奪得兵權在手,整個朝廷不就是何進一言堂?倒是別談蹇碩在手的兵馬大權,性命是否能夠保住都是問題。即便劉宏已明言給他喝劉協留下後路,但是誰會將自己的性命放在別人手中?在蹇碩看來,還是自己為自己謀出路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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