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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漢末》第二卷 黃巾之亂 第五十五章 鬥智四:計成(二更)
相比漁陽之中的熱鬧,此時原並州以北的鮮卑地界卻是慘烈非凡。

徐庶計成,攻破鮮卑之後的兩個時辰之內,軻比能領著萬餘鮮卑士卒在李進兩萬兵馬追擊之下胡亂逃竄。本是朝著北方逃去,卻不料在北方有數千兵馬截殺,逼得軻比能隻得向東逃去。而彈汗山外的慕容博一部,雖被薑炎打散,卻有兩萬餘兵馬向北逃去。

在北面等待許久的薑炎領騎兵八千,拚盡全力將慕容博一部向西面趕去,損失上千兵馬,讓薑炎心疼不已。若不是慕容博知曉南面還有兩萬餘頹當城追擊而出的兵馬,恐怕慕容博會與薑炎死磕到底,再行向北方逃遁。

就在兩部人馬同時趕往兩地居中地帶趕來之時,張郃卻在此地糾結得不行。

「張將軍,如此佈置能不能困住鮮卑數萬人馬?」

「應該能吧!」張郃不確定的說道:「徐將軍計策已成,覆滅鮮卑就在今夜。徐將軍定然已是安排妥當,吾等只需按命行事便可。」

張郃心中無限鬱悶。兩日前接到徐庶軍令,命張郃設法潛入鮮卑腹地,在黃旗海以北數百裡之外的空曠之地埋伏。接到軍令的張郃就尷尬了。

首先要設法潛入鮮卑腹地。吾張郃只是一新晉將領好不好,沒有大多領兵經驗,竟然讓吾潛入鮮卑腹地,徐將軍就不擔心吾辦不到麽?再然後就是伏擊,張郃更是無力吐槽:吾想娘親了,如此廣闊之地,舉目能看到數十裡之外,又無灌木、山林,如何伏擊?

張郃費勁心裏,終於趕到預定埋伏之地,好不容易壓下心中不知如何道來的情緒,又要開始按照軍令,在如此廣闊之地預定的地點,放置浸泡了桐油的麻布。張郃領著五千騎兵,累死累活的終於在既定的寅時之前將戰場佈置完畢。

「桐油麻布放置妥當了?」

「稟將軍,一個不差!」

「場中心的鐵蒺藜如何?」

「末將看著都怕!」

「陷馬坑呢?」

「挖得非常多,只是晚上視野不甚太好,原本定下的相隔距離有不少偏差!」

從來都未曾在兵書上見過如此伏擊戰役,張郃著實不太放心,已詢問數次,副將都回答得不耐煩了。

「徐將軍佈置應該不會有差,將軍不必擔心才是!」

張郃也未多說,只是稍稍點頭,眉頭深皺。不皺沒法啊,張郃腦海之中回想起徐庶當時的交代:「張郃將軍,待伏擊戰場預設完畢之後,便可向北退三十裡,等待時機出擊便可。」

時機?時機?到底什麼鬼時機?張郃使勁拍了拍腦門,表示與徐庶合作要心大才行。

「離預定時辰仍有一個時辰,再次檢查預設的各項事物後,滅火把,北退三十裡!」

副將聞言,又是一陣無語,還要檢查!不過將軍軍令,不能違背,這是北域士兵每日都要背誦的北域軍細則。

一切準備妥當,張郃便領著五千騎兵北退三十裡,站立在只能幾乎不見人影的黑夜裏。

「快!」軻比能在前,不停得催促鮮卑兵馬朝東趕,既然北面被阻,軻比能便打算東進與慕容博彙合,或許還有與北域一戰的機會。

「駕!」鮮卑士卒領命,死命催馬狂奔。

或許是因慌亂逃命,此時軻比能兵馬之中並無多少火把,一眾鮮卑恍惚之間隻瞧得些許人影,跟隨狂奔。

「哈哈,軻比能!」李進跟隨其後,命令跟隨的數千兵馬同聲大喊:「爾等以為逃得過徐將軍謀略,前方便有阻擊兵馬,認命投降還可留下性命苟活數年!」

軻比能聞言驚懼,還有埋伏?

「單於,不好,前方有火把!」

「是何人?人數幾何?」

「單於,天太黑看不清,只能見得火把不多!」

「哼!既然項敖不讓吾等活命,吾等便殊死一戰便可!」軻比能臉色及其難看,眼神之中更是憤恨,暴戾。

「兒郎們,拿起爾等兵器,與漢軍決一死戰!」

「決一死戰!決一死戰!」身後鮮卑眾人驚懼之後也是憤恨不已,咬牙切齒吼道。

「殺!」不再猶豫的軻比能,朝著東面隱約可見的火把疾馳而去。

「單於,前方有兵馬急速奔來。數目不明,只見得零星的火把!」

「該死的薑炎小兒,竟然如此決絕!」慕容博右手壓著左肩之上涓涓冒血的傷口,心中極怒!

「單於,如何是好?不然拚了吧,或許突破包圍,與軻比能不匯合還有些許活命的機會!」

「拚了!招呼族人,全軍壓上,不分敵我,能逃出多少是多少!」此時的慕容博也是認命,不同往日憐憫之心,狠厲的讓手下鮮卑各自逃命。

「殺!殺!殺!」頃刻間,不明所以的兩部鮮卑衝殺至一起,然而在鮮卑士卒看不到的情形卻是前排士卒馬匹忽然驚叫倒地而去。士卒隨即被拋出馬背之上,狠狠摔倒人群之中。慌亂之中,鮮卑兵馬,不論將士,皆為發現地面異常。仍是在為自己能夠活下去胡亂砍殺,不讓任何人接近自己身側。

「啊...」,「砰砰...」「咚...」剎那間,兩軍交戰之地,慘叫聲,馬匹互撞發出的沉悶聲還有一應士卒墜馬聲交錯而起,混雜在一起,讓人分不清東西南北。

「殺!」軻比能在人群之中更是瘋狂,天色太過黑暗,拿在手中的火把極易成為集火的目標。衝進敵陣之後,軻比能更是仍掉火把,不分敵我,在人群之中見人就殺。慕容博也好不到哪去,在數名護衛的保護之下,在人群之中左突右竄,希望能逃得性命。

一個時辰過得很快,已是卯時,天邊漸漸泛白。而此時戰場之上,也漸漸安靜下來。藉著凌晨些許光亮,軻比能與慕容博終於瞧見戰場情況。然而滿目的瘡痍卻讓軻比能目瞪口呆。

死去的戰馬,各處殘臂斷肢,不少倒地的鮮卑人身中數刀,毫無人樣。地上儘是暗紅色的鮮血,一腳提起,粘稠得讓人噁心。而還能夠站立的鮮卑人也是滿身鮮血,身上儘是刀劍傷痕,隨時都可能倒地睡去。

但如何瞧來,也看不到一具漢軍屍體。

「哈哈哈...」軻比能慘淡大笑,眼角滲出眼淚,他終於明白為何昨夜會如此慘烈。為何漢軍沒有一絲勸降的聲音出現在戰場,原來,原來戰場之上都是想要活下去的逃兵,鮮卑逃兵。

「好一個項敖!好一個項敖!哈哈哈...」軻比能如同瘋癲,心中悲痛讓軻比能忘卻了身上所有傷口帶來的痛楚。

「駕!」此時戰場北面、東面、西面,同時出現三隊兵馬,觀其旗幟皆是大漢騎兵,每方約莫數千。

「漢軍又來了,又來了!」不明所以的鮮卑士卒,見到漢軍旗幟,此時已生不起反抗的念頭,更是心驚膽懼,茫然見便向尋方向逃離如同修羅一般的戰場。

「放!」張郃領兵來到戰場外圍數丈距離,一聲令下。

「砰砰...」箭雨飛奔而出,片刻落在鮮卑戰場外圍各地。「嘭...」緊接著一聲悶響,沿著戰場周圍,片刻立起一圈濃烈火焰。

「軻比能,還不投降乎?」張郃策馬來到火牆前,朗聲大喝。

「哈哈...」軻比能恍若未曾見得火牆,朝著張郃憤怒大喝道:「漢人果真殘忍,絲毫不給吾等活命機會。昨晚若是來人勸降,吾鮮卑男兒會死的如此憋屈?哈???」

「呵呵!單於大王還真有意思!」張郃輕蔑一笑,朗聲道:「妄動兵戈者乃是爾等,兵敗著也是爾等,不論因果,都是爾等自作孽障,怪乎何人?」

「爾等漢人佔據天下富足之地,又何嘗考慮過邊地百姓?吾鮮卑百姓生活清苦,還要臣服漢庭,上繳賦稅!吾等攻打漢庭不過為求生計,有何不可?」

「確實如此,皆是為求得生機。可是爾等敗也!中原富足之地仍是吾大漢所有!」

「哈哈哈...好一個敗也!」慕容博此時也回過神來,在最後一名親衛的攙扶下哈哈慘笑道:「成王敗寇,怪隻得怪吾等技藝不精,奪不了富足中原,享不了那榮華富貴!」

「蒼天不公啊!」軻比能帶著憤怒,甚至有些哭腔的朝著天空大聲吶喊。

不一會,天際淡白色日光漸漸轉成赤紅色,太陽灑下的些許日光,為令人寒膽的戰場填上些許暖意。

「慕容單於,可否願降?」趕來的薑炎望著如此慘烈的戰場,也是心有戚戚,雖然憐憫鮮卑士卒遭遇,但也未心軟。只是想勸降平日裏顯得仁德的慕容博,以免英雄枉死。

「降?如何降?」慕容博忍住身上傷口的些許疼痛,似乎在自問一般:「三萬餘鮮卑慘死,吾還有何顏面面對鮮卑族人?還有何顏面面對祖輩?」

薑炎聞言,竟不知如何回答,徐庶此計卻是太過狠厲,甚至有傷天和。

「與其如此苟延殘喘,還不如隨吾鮮卑勇士同時離去,或許還可心安!」慕容博慘淡的說道:「軻比能兄弟,可怕死乎?」

「死?」軻比能面無表情,眼神更是空洞的說道:「軻比能已死!」

「哼哼...呵呵...哈哈哈...」慕容博來到火牆內圈,撿起地上的已熄滅的火把在火牆之上再次點燃,來到戰場之中。

「博感謝張將軍為吾等選擇的墓地,雖然荒涼了些,但是卻有如此多同袍同路,博滿足矣!」

張郃聞言皺眉不已,戰場正中地面之上還有數量更多的桐油,慕容博如此行為,張郃便知慕容博已發現。

心死的慕容博慘淡的笑聲從未停過,緩緩丟下手中火把,大聲喊道:「兒郎們,來世,博在帶汝等過上幸福生活!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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