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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深幾許》第四十二章 獲贈詩詞集
如今父親下了這個決定,他倒是求之不得。這無非就是宣告世人,這臨東總司令的位置他要留給四哥了。就算四哥坐上了那個位置,那又如何,今非昔比,他不是十年前那個天真的小七。

「父親若是沒有什麼事,那我便下去了。」徐正庭不鹹不淡的說道,隨後起身就要離開。

「你曾伯伯對你看重,你為什麼…」徐守凡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卻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被他冷冷的打斷了。

「督軍大人對四哥也很看重。」

說到底這不過就是一場博弈,他們也許只是一顆棋子,曾志對他好,他曉得。他也曾認為這份好沒有摻進利益,可是他錯了,他親眼見證了當年他是怎麼拆散四哥和曾月的,不過是因為當時四哥無權無勢。

當初死活不嫁,可如今,還不是眼巴巴的要將心尖上的女兒嫁給四哥?

「本末倒置!」徐守凡聞言暴喝一聲,曉得異常憤怒,手門口大聲道,「滾出去!」

徐正庭很無所謂走了出去,走出大門的那一刻他回頭看了看,就在門的對面掛著一張全家的照片,父親和母親坐著,大哥大嫂挨著父親,而四哥攜著四嫂站在父親的身後。

而他陪著母親站在一側,親或不親,愛與不愛,一切都很明顯,他永遠是離父親最遠的那個,也是最不得他心的一個。

徐正庭輕笑著離開了,和父親的這番對話完畢,他甚至感覺到了輕鬆,事情已經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一切都在朝著他的預期走。

他出來時,蕭秦還留在這裏,正在車上鼓搗著一個什麼玩意,心下好奇,走近了正欲瞧瞧,誰知他突然抬起頭來,眼神警惕,看見是他才鬆了口氣。

「弄什麼呢,這麼神秘?」徐正庭靠在車窗上,眯著眼睛,懶懶散散的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從情報科搞來了一台發報機,無聊玩玩。」蕭秦拍了拍手,將發報機輕輕的挪開,放到後坐更寬敞的地方,「事情聊完了?」

徐正庭嘖嘖兩聲,道:「阿秦你不錯啊,這發報機你也能搞來一台,看來蕭伯父沒少給你錢啊。」

蕭秦白他一眼,道:「我家老頭子對我可沒這麼好,還不是託了你徐七少的福。」老頭子哪裏有空想管他,天高皇帝遠的,不派人把他帶回英國就是萬幸了。

徐正庭輕笑一聲,繞到另一邊坐上車,說道:「走吧,去醫院。」

「怎麼了這是?笑這麼開心?」蕭秦狐疑的看他一眼,轉動車鑰匙,點火開車。平時可是少見他能和司令談完話還能笑成這樣的。

「父親鬆口了。」徐正庭將手肘架到車窗上,閉著眼睛說道。

「真的?」蕭秦有些驚詫,這比他們預期的要早,不由笑道,「那我去通知黎江那邊,事情可以提上議程了。」

「不急,吩咐他們抓緊訓練就行。」徐正庭淡淡的開口,這裏還有一些事情沒處理完,不急於一時。

似乎是天意弄人,每次徐正庭到醫院來的時候,蘇若都剛吃了葯睡下,除了退燒等必要的葯,這裏面還有安神的葯,蘇若就是吃了就睡,醒了就吃。

徐正庭將一束百合插到花瓶裡,放在她的床頭,百合具有潤肺清火安神的效果,也比較適合她現在的情況。他都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專門挑他來的時候睡。

這兩天事情很多,父親那邊雖然鬆口了,但那樣東西還是要拿到,拿到了以後就可以動身去黎江了,黎江,那個專屬於他的地方。

徐正庭用手支著下巴,看著熟睡中蘇若沒有一點防備,宛如天使一樣,他的嘴角輕輕勾了勾,心道,蘇若應該會喜歡黎江吧?在那他可以讓她成為公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她會願意選擇和自己走吧?

他有些忐忑,但隨後又釋然了。反正家長也見過了,就算是用綁的,騙的,也要讓她和自己走。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的眸子深了深,她中意四哥也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去讓她忘記四哥。

徐正庭起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隨後就離開了病房,先去醫生那詢問了她的情況,說是燒已經退下了,並且情況穩定。他這才安心的走了,而在他走後不久,蘇若就悠悠轉醒了。

恰巧護士進來給她換點滴,見她想起來,就過去扶了她一把。蘇若醒過來,腦袋已經很沒有那麼疼了,但還是有些口乾舌燥。

在護士的幫助下坐好,鼻尖就竄入了一股清香,蘇若轉頭,就看到了放在一邊的百合花,這味道讓她心下一陣歡喜,向護士問道:「請問剛才是有人來過了是嗎?」

她剛剛做夢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夢到自己變成了一個有翅膀的天使,在廣闊的天際間遨遊,畫面一轉,她的眼前又出現了一個劇院,站在台上的是羅密歐與朱麗葉。

可是,羅密歐推開了朱麗葉,她很疑惑,剛走近了瞧,就被羅密歐一把給抱住,她一驚,卻聽見了徐正衍的聲音,一抬頭,看見的卻是徐正庭的臉。

她怎麼都推不開他,然後看著他笑的璀璨,晃動了她的眼。

護士給她換了瓶點滴,想了想,開口道:「前面有一位先生來,這花應該是他帶來的。」

「謝謝。」蘇若接過護士遞給她的水,道謝後,喝了一口潤了嗓子,繼而問道,「那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那護士搖頭,又到桌上替她找了一遍,隨後在花束的中間找到一張卡片,將卡片遞給她後就離開了。

蘇若有些急切的打開卡片,卡片上寫著兩行字,字跡如遊雲驚龍,筆走龍蛇,顯得很是不羈和灑脫,蘇若有些失望的放下卡片。

「王子已經救了公主三次,按照預言,公主該嫁給王子了。」

不談字跡,就單是這句話,她也知道是誰,除了徐正庭這傢夥還能是誰?不過她失望的是,她住院已經多日,徐正衍都不曾來看過她,甚至連音信都不曾有。

坐了一會,沈丘也急急忙忙的推門進來,又是好一番數落和關心,陪她說了好久的話才走,消毒水的味道刺激著她的五官,她的頭一直隱隱作痛。

早知道就不應該喝那麼多的酒,喝酒誤事這個說法果然沒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天她躺在床上以後發生了什麼,後面那一段全程斷片。

至於為何是徐正庭送她來的醫院,這是她一直在思考的問題。不排除是他進了她的房間,她在心裏暗罵了一聲,肯定是大廳的那些個夥計給他開的門,或者直接將她房門的鑰匙給了他。

可惜了,徐正庭感應不了她心中所想,否則定會覺得冤枉,明明是她自己給他開的門,結果怪到了他的頭上,真是堪比竇娥。

蘇若百無聊賴的坐著,她和沈丘要求出院,回去靜養。沈丘不許,說是身體好徹底之前,要麼待在醫院,要麼回沈家,二選其一。沈家她不想回,所以隻好待在醫院裏。

「你看什麼呢?這麼入神?」古月提著雞湯走進來,就看見她盯著前方一動不動,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沒想什麼,就是太無聊了。」蘇若收回目光看向她,很無辜的眨了眨眼。

古月噗哧一下笑了出來,給她盛了一碗,道:「在報社的時候,你恨不得整日閑散,怎麼如今閑下來了,倒覺無聊?」

「你說的輕巧。」蘇若本不想喝,奈何古月這妮子直盯著她,無法,也只能一口氣喝了。

古月似是想起了什麼,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一本書遞給她,蘇若狐疑的看她一眼,接過書,臉上的笑不由得僵了一瞬。

「月兒,你是認真的?」

她遞給她的是一本詩詞集!對於從小就待在國外的她,學的大都也是外國名著,詩詞她雖然懂得一些,但是給她詩詞集她也解不了乏,還不如看《石頭記》呢。

「當然是認真的,你呀就該陶冶陶冶情操,」古月瞥她一眼,又遞給她一碗雞湯。

其實這不是她準備的,而是徐正庭。她前一下準備出門的時候,一個自稱是徐正庭副官的人找到她,給了她這本書,說是七少替蘇若準備的,因為自己沒時間,所以讓她代送。

蘇若倒也認命,有什麼看什麼。隨意的翻了翻,大多是一些宋詞,有她認識的,也有她不認識的。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才下眉頭,卻上心頭」,這些她倒還是識得的,母親還在的時候常教她念,母親去了之後,就隨著沈蘭生去了英國,也就基本沒再讀了。

蘇若看的正入神,倏地眉頭一皺,道:「月兒,這個字念什麼?」釭?

見她是真的不解,古月就湊過去看了眼,這首詞是李珣的定風波,笑了笑道:「這個字念gang。」

定風波

簾外煙和月滿庭,此時閑坐若為情。小閣擁爐殘酒醒,愁聽,寒風葉落一聲聲。

唯恨玉人芳信阻,雲雨,屏帷寂寞夢難成。鬥轉更闌心杳杳,將曉,銀釭斜照綺翠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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