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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深幾許》第一百一十五章 他的過去
?「蘇師長,您怎麼出來了?」

胡掌櫃站在前台,看見蘇彥三人從二樓下來,而徐正庭卻並未現身,便笑迎過去問道。

蘇彥瞥他一眼,淡淡的笑:「讓年輕人多相處一會,我啊,回去煮點湯圓吃就行了。」

「蘇師長若是什麼時候想吃春陵的飯菜了,儘管派人通知我,一定熱乎著給您送過去。」胡掌櫃也是個明白人,順著他的話也不多問。

「胡掌櫃客氣了,那我們就先行一步了。」

「蘇師長慢走。」

「胡掌櫃留步,不用送了。」

蘇彥朝他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

「走吧,回去讓田嫂給我們炒幾個菜。」蘇彥手中拿著那個盒子,手指不經意的在上面摩挲。

「師長。」廖銘鈺頓了頓,垂首道,「我想自己去喝點酒。」

蘇彥沉默了一會,看著他冷峻眉眼此時有了些低落,嘆口氣,說道:「這樣也好,今天你也不用去軍部了,明天再去吧。」

這事怪他,如果不是他亂點鴛鴦譜,他也不會像現在這般難過,總歸是他的責任。

廖銘鈺應了一聲好,就轉了個方向,朝另一頭走去。

歐陽看著蘇彥看著他背影緘口不言的模樣,蹙眉,不知該說些什麼,半晌,說道:「師長,我相信銘鈺哥會走出來的,您也不必太過自責。」

他想,若是銘鈺哥之前沒有對蘇若產生好感,就算師長再怎麼介紹,他也是不會動心的。

「歐陽,走吧,陪我喝兩杯。」蘇彥收回視線,拍了拍歐陽的肩,感嘆似的說道。

歐陽果斷搖頭,認真道:「不行,喝酒傷肝。」

蘇彥對他的語氣見怪不怪,反而輕笑著道:「今天高興,喝兩杯消愁。」

這小子自從跟在他身邊之後,總愛提醒他養生,注意身體之類的,活脫脫一個小不省心的。不過他也明白,他是將自己當做了唯一的親人來看待的。

故而做出這般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

歐陽看著他,高興是因為蘇若找到了歸屬了嗎?開心事為什麼要喝兩杯消愁?

「走吧,也回去想一想下一步要怎麼部署。」

蘇彥看著他不解的模樣直接笑出聲來,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你以後喊我義父吧。」

有這麼一個兒子也不錯,到頭來也只能是他拱了別人家好好的姑娘,而不是自家姑娘被豬給拱了。

徐正庭這小子,單是徐家這背景,就已經夠混亂不堪了,那個徐錦翎,怎麼可能容得下阿蓁生的女兒,如若不是他告訴他,他已經脫離徐家,若若嫁不嫁就要另當別論了。

臨東那一攤渾水,盯著徐家的,曾家的人不計其數,蘇若的身世一旦曝光,對她的影響會非常之大。連帶著徐正庭,他既然執意要娶她,那就該知道,他選了她,那麼徐家,曾家兩方都不會站在他這邊。

在爭奪臨東的這場戰役中,他就已經輸了。

廖銘鈺從春陵飯店出來後徑直去了醉夢居,點了一桌的菜和酒,不知有意無意,菜品都是蘇若愛吃的。

很快,酒就送上來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腦海裡又浮現出剛才徐正庭敬酒求親的場景,再加上左數以及身份的事情,他的心中愈發煩躁。

那一日,徐正庭中槍被送往醫院,他的心中一陣驚駭,就知道一定是左數那個白癡動的手,他都已經警告他了,不宜對他動手。

他當徐正庭是什麼人,那是顧家的太子,臨東徐家的奪嫡人物之一,先不說他們有沒有能力殺了他,如果能殺了,那自然最好,殺不掉那無疑是惹火上身。

西南別墅裡,廖銘鈺和坐在沙發上的左數對峙著。

「左數!你為什麼要派人去刺殺徐正庭!」

「沒能殺了他我很可惜。」

「我和你說過的,最近不要動手!」

「怎麼?傷到你的小美人了,心疼了?廖銘鈺,我也和你說過,別忘了你的身份。」

「你這樣很容易暴露你知道嗎!」

「怕什麼,不是還有你在嗎?」

左數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被長發遮住了半邊臉,顯得陰險陰鬱。

廖銘鈺冷笑:「我?如果你想讓蘇彥,或者徐正庭將我們一網打盡的話,那你儘管動手。」

「呵,先不說我們已經部署了這麼多年。」左數呵呵的笑起來,「更何況,我們手上不是還有另外一個人嗎。」

不多時,廖銘鈺已經喝完了足足兩罐酒,都是最烈的白酒,他的臉已經微微醺紅。

另外一個人?

他那是還傻乎乎的認為是齊劉海,他一直在和左數做煙土生意,他都是知情的,只是沒想到,他還有個後手。

羅勇竟是他們私下派的臥底。

真是諷刺。

廖銘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喉間灼熱的感覺讓他的意識更加清醒了幾分,是這麼久從未有過的清醒。

他是個日本人,父母雙亡,所以選擇入伍,是國內的特種兵,完成一系列的考核獲得少校軍銜時也不過二十歲而已。

然後被派來西安做臥底,最開始是想要讓他接近蔡南江,只可惜蔡南江這人性子太差,成不了大氣候,正好,這時蘇彥被調來了。

於是,他借用一次衝突,成功靠近了蘇彥,而後成為他的心腹,軍部給他的身份信息全都是天衣無縫的,廖銘鈺這個人的確存在,不過被抹殺了。

他是特務沒錯,但他也是人,蘇彥對他的好他是真心實意感受到的,但是他能壓下自己心裏的那些惻隱,不為別的,就為了他的國家,信仰。

直到蘇若的出現。

她就像明媚的太陽,陽光一點一點的照進他的心裏,他發現,除了帝國,原來還有一個人能讓他如此在意。

可是他不敢,不敢接近她。

因為他們最終是對立的,自己是個特務,他的目的就是要毀了這裏,而她和她的父親,他註定沒法和她在一起。

她是太陽,自己就是向日葵,永遠圍著太陽轉,他希望她能這樣永遠開心下去,撕破臉的那一天來的越遲越好。

可是左數動手了,在不告知他的情況下,差點害了她的性命,而那天徐正庭冒出來了,他的所有生活徹底被他打亂了。

廖銘鈺苦笑一聲,他竟然是她的未婚夫,縱使他萬般不信,但從蘇若對他的態度就可見一斑,關係匪淺。

徐正庭說,蘇若是因為和他吵架了,一氣之下才從臨東跑來了西安,他此行就是為了帶她回去。

那他算什麼呢?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她,在城門口,當時全程戒嚴,她被攔住了,自己當時是例行公事去轉一圈,然後被她喊住。

後來發生了什麼呢?廖銘鈺腦袋有些混亂,已經醉了五分,還在不停的喝著,那句詩說的好啊,借酒消愁。

她說她來找蘇彥,平白無故,一個相貌清麗明艷的小姑娘來找他,他當時覺得她似曾相識,現在想想,他曾經在蘇彥的懷錶上見過他和一個女人的合照。

那個女人和她有著六七分像,是她的母親無疑。

他趴在桌子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前方,這時緊閉的房門嗶哢一下被人推開,緊接著蔡南江大笑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

「廖團長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借酒澆愁?」

廖銘鈺聞聲皺眉,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坐起來,喉嚨乾澀,說道:「蔡師長很守時。」

蔡南江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桌上零零散散的酒瓶,嘴角勾起,說道:「我沒想到廖團長會到的這麼早,還…喝這麼多,我現在很懷疑,你還記得我們要談什麼嗎。」

廖銘鈺瞟他一眼,揉了揉太陽穴,說道:「蔡師長不必拐彎抹角,我是喝了酒,但還不至於胡言亂語。」

「果然是爽快人。」蔡南江哈哈一笑。

「你是怎麼發現我和左數有交易的?」廖銘鈺也沒有遮遮掩掩,左右這人已經發現了左數,願意和他談就說明他需要他。

蔡南江搖頭,說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要你做了,就會留下蛛絲馬跡。」

「那你找我做什麼?」廖銘鈺嗤笑一聲,「讓我給左數說說,以進口價將貨賣給你?」

蔡南江看著是正經軍人,私底下也一樣在做著販賣煙土的勾當,其中的貨有一半都是從左數手裏邊進的。

虛偽。

蔡南江看出他眼底的諷刺,在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卻不動聲色,說道:「我找你,是想要你和我聯手。」

「聯手?」

「對,聯手讓蘇彥倒台。」說起這個,他的眼裏劃過一絲陰狠的殺意,還有瘋狂。

廖銘鈺聞言一怔,沒想到他來找自己是商量這個。

他淡淡的開口:「你不會不知道,師長待我很好。」

「你別忘了羅勇和齊劉海的下場,蘇彥待他們不好嗎?」蔡南江不屑的嗤笑,「羅勇身死,齊劉海等待裁決,你覺得你的下場會比他們更好?」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左數的行蹤,你們的關係,如果你不想讓明天所有的報紙都刊登上,廖銘鈺與日本人勾結販賣煙土的消息。」

廖銘鈺聞言笑了一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盡。

「你認為我怕這個?」

蔡南江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說道:「還是說,廖團長覺得我的誠意不夠?那再加一個蘇若如何?」

廖銘鈺砰的一下將酒杯砸在桌上,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只要你答應了,一個蘇若你願意拿去便拿去。」蔡南江對他的反應很滿意,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不過那蘇若長得確實極美。

廖銘鈺眼神如鷹隼一般,臉色暗沉著,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要是敢動她,就算是我死了,也要拉你做墊背的。」

蔡南江被他的眼神嚇到,但也就一會他就恢復了原樣,都是從死人堆裡走出來的,這種殺人的眼神他見得多了。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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