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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深幾許》第一百二十章 家宴
?臨東。

「什麼,左數被抓了?」洪全直接拍案而起,震驚之餘心裏直在打鼓。

怎麼會這麼巧,在他們埋伏徐正庭一個月後,左數就被抓了,如果說只是西安那邊動的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洪全眉頭皺的緊緊的,徐正庭不會無緣故動手,隻可能是他已經發現了想殺他的是誰。

這件事雖然是北平那位找上來的,但他和徐正庭積怨已久,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這些年,他利用手中的權利對自己諸多打壓,恨不得將自己殺之而後快。

他是徐家的七公子,就算他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在臨東動他,而且,他既因當年那件事嫉恨上自己,可這件事他只是個動手的。

「來人,備車,我要去找四少。」

徐正衍一下班就收到通知,說是父親請他回去一聚,已是冬至,回府裡吃頓團圓飯,他猶豫片刻,便點頭朝楓林府邸而去。

自從那天違背了父親的決定之後,他便再也沒有踏進過楓林府邸了,父親也沒有喚他回去。

徐正衍剛一推開門,就聽見裏頭傳來的歡聲笑語,蹙眉,手頓了一下,邁進的半隻腳下意識想要收回。

「四少爺,您回來了?」

隨著下人的一聲驚呼,裏頭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轉向了門口,徐正衍舒了眉,簡單應了聲嗯,就走了進去。

曾月一看見他,眼神頓時亮了幾分,當即就想要站起來,可身邊的徐錦翎卻壓住了她,蹙眉,用眼神製止她的行動,她隻得坐在這看著他。

看見沙發上坐著的人,他沒什麼吃驚的,果不其然,該有的,不該來的,全都在這裏了,他脫了帽,將大衣也脫下給下人,開口喚道。

「母親,小姨,表妹。」

徐錦翎一聽見表妹二字,臉色登時黑了下來,作勢就要發火,被曾月按了下來,她眼神暗了一瞬,他如今還是將她當表妹嗎?

顧婧見氣氛凝了起來,便笑著招呼他,說道:「正衍回來了,快坐,你小姨和月妹妹可等了你很久了。雲和,還不快叫父親?」

坐在她身邊的雲和小小的身影瑟縮了一下,睜著靈動的眼睛,怯生生的看著徐正衍,小聲道:「父親。」

徐正衍頓了一下,看見她之後眼神柔和了一些,向她招手,雲和朝他眨了眨眼,又看了眼顧婧,見她點頭,這才噠噠的向他跑過去。

她將頭埋在他的懷裏,說道:「父親,雲和想你。」

徐正衍揉了揉她的頭,眼神閃爍了一瞬,他能感受到她在輕顫的身子,心中不禁添了幾分憐惜,這麼小的孩子,還是不能讓她這樣下去。

雲和是他收養孩子,雖大部分時間都是方沁在帶她,但這孩子終究與她不同,她還小。

徐錦翎見狀冷笑一聲,雍容高貴的臉上多了幾許諷刺,道:「倒是沒想到正衍還是個好父親,不知什麼時候能做一個好丈夫。」

徐正衍神色頓時冷了下來,曾月趕忙扯了扯她的衣袖。

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顧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邊的曾月母女,無奈開口笑道:「正衍快坐啊,今個是冬至,守凡的意思是,大家湊在一起開開心心的過個節。」

徐正衍拉著雲和的手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不平不淡的應道:「這兩天和離書剛下來,雲和還小,我暫時不想去考慮再成婚的事情。」

曾月垂首,在心裏苦澀一笑,身側的手微微握起,當真是是雲和原因嗎,這個借口找的也太過敷衍,他現在連敷衍都不願意了。

徐錦翎怒極反笑:「好一個不考慮。」

他還真當他的那些齷齪心思沒有人知道嗎,蘇若那個丫頭就和她母親是一個模樣,勾三搭四,水性楊花,之前如此,如今她的女兒也如此。

真不知道用了什麼狐媚手段迷了小七,又讓小四甘願為了她連月兒都不娶!

真不懂是什麼迷魂湯讓他公然違背她和哥哥的意思,連督軍的意思都不顧,連這臨東的掌權他都不要了!

徐正衍拉著雲和的手,看了一圈,淡淡的問道:「父親呢?」

顧婧笑了笑,說道:「你父親正和督軍在書房論事,再等一會,應該就會下來了,也正好可以吃晚飯。」

這時樓梯上正好傳來腳步聲,徐守凡和曾志從樓上走了下來,徐守凡倒是還好,但曾志的身子卻是越發的消瘦,也就隻比瘦骨嶙峋好了那麼一些。

徐守凡攙著曾志走下來,曾志看見他笑了笑,說道:「小四回來了?」

徐正衍聞言站起來,朝他點了點頭,喚道:「督軍,父親。」

曾志搖了搖頭,笑道:「這裏沒有督軍,要叫姨夫。」

「姨夫。」徐正衍微一勾唇,喊道。

徐守凡看見雲和跟在他的身邊,不由皺眉,沉聲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飯吧。」

等到人全都上桌,菜很快就上來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徐正衍的左手邊坐著雲和,而右手邊則坐著曾月。

食過三巡,縱使有顧婧在左右招呼,但氣氛仍是越變越沉悶,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已經走了幾個月的兒子,若是他在的話,他那般潑皮猴的性子,如何也不能讓場面成為如此境地。

「小七這傢夥哪裏去了?許久不見他來找我說話了。」曾志放下碗筷,突然感慨的開口道。

顧婧說道:「小七他…」

徐守凡冷哼一聲,啪的一下放下碗,說道:「別理那小子,簡直是目無尊長,一聲不吭的就跑去西安。」

徐正衍聞言手一頓,又若無其事的給雲和夾菜。

曾志聽言卻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過多的驚訝:「西安?他去西安作甚?」

這回輪到徐錦翎嗤笑一聲,瞥了眼曾志,語氣有些陰陽怪氣,說道:「還不是為了沈家的那丫頭,這一個個的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

曾志並沒有因此不悅,反而是哈哈一笑,說道:「這小子倒是不像你,說走就走,不過這沈家丫頭怎麼無端去了西安?」

曾月聞言頓住,下意識看向一邊的徐正衍,他吃飯的動作不變,甚至還給身邊的雲和夾菜,可是曾月知道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徐正衍也的確並不平靜,甚至只要他們看的再仔細一些,就能看清他握著筷子的手已經冒起了青筋。

小七去西安的事情,雖然沒有告知任何一個人,但是任誰都能查到他的行蹤,他丟下一切去了西安,為了蘇若。

他甚至早就知道了蘇若的行蹤,而自己卻被蒙在鼓裏,一無所知,就連他讓何方去古月那裏探知消息,古月都不願意告知他。

他知道自己讓她失望,更讓若若失望,為了挽回若若,他第一次違抗父親,違抗督軍,他不想娶曾月,可是無論他如何解釋,古月都已不信任他。

可是憑什麼,憑什麼小七就可以任性,憑什麼他想做什麼就可以做,闖了禍有人給他擦屁股,不是父親,就是他。可是憑什麼他不行,這麼久了,他從來沒有求過父親。

除了那一次為了想和曾月在一起,而這第二次,也是他最為強烈的一次,他想和蘇若在一起,非常想,非常想,讓他任性一次又如何。

為什麼他只能做那個乖巧聽話,不會違逆他們話的乖孩子,永遠沒有任性資本的孩子,而小七卻想怎麼任性都可以,憑什麼!

憑什麼他什麼都要讓給小七,憑什麼小七可以追求蘇若,自己卻只能在一邊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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