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

我很抱歉！

聽到巴基的話，托尼的眼珠子一瞬間就紅了，手掌攤開對準了巴基的腦袋，強烈的光芒閃爍，就如同是熾熱的太陽！

能量正在凝聚，卻已經徹底的將巴基鎖定，只需要一個指令！

只需要一個指令，下一秒，巴基的腦袋就會在自己的面前直接炸開，紅的，白的將會漫天飄灑！

他的生命將會隕落，而自己……自己會得到什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眼前竟然模糊了，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心中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只有殺了他，必須要殺了他！

但同樣的，殺了他之後，自己能夠得到什麼？

父母能夠復活嗎？多年以來所承受的痛苦和內心深處的煎熬能夠緩解嗎？未來能夠從此一帆風順嗎？覬覦地球的敵人能夠原地爆炸嗎？

不能！

全都不能！

他們死了，就算是殺了眼前這個人，也不可能讓他們復活。

他只是一個工具，一個被九頭蛇利用著，清除九頭蛇所有障礙的工具，殺死一個工具，就如同是毀滅屠夫手中的刀。

他們完全可以再去買一把！

這個念頭竄上心頭的時候，托尼忽然愣住了。

難道說，從某種程度而言，眼前的這個人，也不過是一件武器？

就如同是自己所製造的武器，被人拿來殺死了旺達和皮特羅的父母，不同的是，九頭蛇是自己製造了武器，然後殺死了自己的父母……

但是……但是……

無數的念頭在心頭反覆，托尼的呼吸粗重，巴基低著頭，等待著決死的一擊！

「啊！！！！！！！」

瘋狂的怒吼忽然從耳邊響起，熾熱的氣流瞬間從耳邊衝擊而過，轟鳴的聲響之中，裏海營的通道，那全新合金製作而成的牆壁猛地凹陷了一塊，卻並沒有破碎坍塌融化。

「我不會原諒你！」

巴基茫然的抬頭看向了托尼，聽到的卻是：「我永遠也無法原諒你！！！永遠都別想！！！」

說完之後，他的面具猛地落下，下一秒，整個身體驟然飛了起來，只是一瞬間就已經消失在了通道的盡頭。

唯有蘇美爾那略帶委屈的聲音在半空之中回蕩。

【基地遭受到了許可權者的攻擊，排除入侵行為可能性。指令：201號蘇美爾315號蘇美爾立刻前往受損地點進行修復！】

巴基的眼神有些空洞，翻了個身，在地上坐下，將後背依靠在了牆壁上，臉上沒有絲毫解脫的神采，更多的還是愧疚。

守衛者們面面相覷。

當托尼到來的時候，他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當混亂髮生的時候，他們甚至不知道應該幫誰！

而當現在莫名其妙的好像結束的時候，他們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直到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他們這才紛紛行禮，來的人是娜塔莎。

她站在了巴基的跟前，看著眼神空洞的巴基，嘆了口氣說道：「沒有走到最壞的結局。」

巴基的瞳孔逐漸的收縮，恢復了原本的專註，看了娜塔莎一眼：「你們預料的結局，是什麼？」

「你死。」娜塔莎說道：「但事實上，這或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至少，你和托尼握手言和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在現實世界的。」

巴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沒有資格和他握手。」

「那並不能完全怪你。」娜塔莎說道：「我們每個人都清楚整件事情的經過，但是同樣的，我們都沒有資格在其中引導什麼，給予什麼意見。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見證這一切的發生。」

巴基點了點頭，並沒有對這一點指著什麼，而是問道：「夏呢？」

「恰巧不在。」娜塔莎嘆了口氣說道：「你回來的很不是時候。」

「這或許，又是最好的時候。」巴基說道：「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將這一切告訴托尼的。但是現在看來，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否則的話，如果他在，他或許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選擇。」

「不到那一刻，沒有人會知道下一秒誰會做些什麼。」娜塔莎說道：「你還準備坐在那裡多久？」

「？」巴基楞了一下，什麼意思？

「既然回來了，總不能就這麼一直坐著，或者一直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娜塔莎說道：「目前的情況來看，既然托尼沒有殺你，那段時間之內，或許他也不會殺你。來吧，裏海營正是在用人的時候，既然回來了，就不能閑著。」

「……這就是你們原本的打算嗎？」巴基都有點跟不上節奏了。

上一秒還在生死之間掙扎，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托尼沒有殺死自己，這已經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而現在，活著的自己竟然還得幹活？這算不算是被壓榨了剩餘價值？

「不然的話，你以為呢？」娜塔莎看著巴基：「他說過，身不由己的時候，每個人可能都會做錯事。關鍵不在於那個時候他做過什麼，而在於當他擁有了自主的能力時，他會做什麼？如果你僅僅只是坐在這裡發獃的話，抱歉，裏海營裡沒有你的位置。」

「好吧，我明白了。」巴基嘴角抽搐，忽然他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通道的另外一頭，托尼離去的方向。

然後閉上了雙眼，再度睜開的時候他說道：「抱歉是不是最蒼白無力的東西？」

娜塔莎看著他沒有說話。

「那麼……或許，我得通過另外的途徑表達自己的歉意。」巴基說道：「雖然，我知道這遠遠不夠。」

娜塔莎點了點頭：「或許，接下來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來幫忙。」

弗瑞既然解散了神盾局，那麼九頭蛇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從此之後，全球範圍內打擊九頭蛇的力量，既然巴基曾經是被九頭蛇控制著，殺死了托尼的父母，那麼現在轉頭對付九頭蛇雖然無法彌補什麼，但或許是他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巴基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他……沒事吧？」

「他是我見過的，除了夏之外，最強大的人！」娜塔莎說道：「所以，他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