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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婚撩人:中校溺寵小小妻》第一百二十二章 以後,我就只有你了
凌晨時,顧北墨剛剛醒來,便把從蒲中傑那裡得來的消息以亂碼的形式報告給安全局,可是那邊遲遲沒有回復,他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急躁。

江向晚窩在他懷裡已經睡熟,巴掌大的小臉更加瘦削,唇瓣沒有往日的紅潤,活脫脫一副虛弱可憐的模樣。

忽而,床頭櫃上面的手機嗡嗡震動,貼著木板的緣故,異常悶響刺耳,顧北墨一把抓起來,下意識看了看小丫頭,發現她只是努努嘴,哼哼唧唧兩聲,而後,又往他懷裡鑽了鑽,繼續睡著。

他寵溺一笑,剛要打開手機,正巧顏一一拎著兩碗粥進來,顧北墨食指抵在唇上,示意顏一一把粥放在一旁,讓江向晚繼續睡會。

顏一一微微頷首,識趣的出去。

剛剛顧大叔那一抹笑,真的蕩漾了顏一一的心神,小晚的這場婚姻看起來那麼隨意荒唐,卻不想,顧大叔最終愛她竟是愛到了骨子裡。

她挺羨慕的,羨慕這樣一種愛情,最起碼是光明正大的!

越是思緒紛飛,越是不堪比較。

來電鈴聲突然響起,顏一一搖搖頭,將小女孩本該有的脾氣隔離在外。

「一一,我今天晚上去你那裡。」那邊傳來程澤楷略微疲倦的聲音,通過電波的傳遞,更是加上了幾分喑啞,顏一一梗在喉頭的那一句今晚沒空忽然就說不出來了。

「哦,對了,你回家的時候買盒杜.蕾.斯。」程澤楷頓了頓,久久沒有聽到顏一一講話,不耐煩的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顏一一緩了緩,將眼前莫名其妙出現的一團霧氣逼回去,「我今晚沒空,要在醫院照顧小晚。」

如她所料,兩人握著手機陷入詭異的沉默中,就在顏一一僵持不過,打算掛斷時,程澤楷先發製人。

「我七點過去,你做好飯,就這樣。」

顏一一無奈的笑笑,她越發覺得,和程澤楷之間的關係不是男女朋友,而是令人所不齒的炮.友。

他有需要,她就得隨叫隨到,酣暢淋漓的一場服務過後,她還得搭上買杜.蕾斯.的錢,這活的,是不是連雞都不如?

驀然間,鼻尖酸澀,酸澀的發疼。

眼眶再也盈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怕聲音被聽到,小手覆上口鼻,默默的任淚水橫流。

過了許久,顏一一忽而笑了笑,異常落寞。

總歸是自己的選擇,能怪誰呢?

胡亂抓了把自己的頭髮,起身打算出去透透氣。

走到門口,冷不防迎面撞上一個高大挺拔的身軀。

為了穩住身子,顏一一下意識抓上來人的衣領,更要命的是,顏一一滿手的鼻涕眼淚。

她赧然抬頭,看到陸自橫一張黑沉的臉,心裡大喊不妙,但是也要等她收拾好這狼狽的樣子再算帳吧。

狼狽,肯定是特別狼狽!

顏一一騰出一隻手推開陸自橫,跑到隔壁的衛生間。

陸自橫本來心情鬱悶到了極點,皺著眉頭萬分厭惡的看著胸前垂首的女人,忽然女人抬頭,他瞬間愣在原地。

這女人,就是幾個月前,在酒吧強吻他的!

看樣子這女人早就把他忘了。

也對,隨便一個陌生人都可以接吻的女人,又怎麼會記得自己放浪過的對象。

讓他更加嫌惡的還是最後拍在自己肩膀上面的臟手印。

他有潔癖,小時候簡依寧玩泥巴的小手不小心蹭了他一下,他兩個月沒有理她。

皺皺眉頭,直接脫下外面西服,扔在沙發上,單穿一件襯衫進去。

「老顧,聽說又光榮負傷了,怎麼樣了?」陸自橫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在病房裡轉悠一遭,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

顧北墨斜斜一笑,「這不是看到了,還死不了。」

陸自橫莞爾,「你啊你!」說完,稍微停頓,伸長脖子看一眼顧北墨懷裡的小人,抬眸對上顧北墨警示性十足的眼神,不正經的指指窗外,「剛來的時候碰到肖朵怡了,那哭的,梨花帶雨的,真是可憐。」

見顧北墨面色有變,陸自橫繼續施加籌碼,「你小子也是厲害,兩個女人讓你牽著鼻子走,就不怕後院起火?」

「閉嘴!」顧北墨漆黑眸裡閃過一抹厲色,下意識看一眼睡熟的小丫頭,看她呼吸均勻,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微微放心。

陸自橫聳聳肩,無所謂一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老顧,你這是心裡有鬼啊。」

顧北墨不打算和他在肖朵怡的事情上面繼續糾結,而後,轉移話題。

「從蒲中傑那裡得到半份名單。」顧北墨緊緊盯著陸自橫。

陸自橫一怔,揚了揚胳膊,「老顧,這是軍事機密,我可沒資格知道。」

「嗯,我也希望你永遠都不知道。」顧北墨說的晦澀不明。

可兩人都明白,假如陸自橫不在名單中,那麼他肯定是永遠都不會知道。

陸自橫繼續坐了會兒,剛剛撞到他的女人久久沒有回來,和顧北墨之間現如今也是無話可說,煩悶的情緒壓抑在心頭,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你好好休息,我下去看看,你的女人。」陸自橫笑了笑,你的女人四個字咬的特別重,似乎對顧北墨有所提醒。

顧北墨眸光深邃,看著陸自橫大搖大擺走出去,才點開暗下去的手機屏幕,翻譯亂碼:接近二號,拿到名單。

揉了揉額頭,接近肖朵怡嗎?

就在這時,江向晚毫無形象的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的看著顧北墨,只看見眼前模模糊糊有個人影,伸手搓搓眼角,才看的清晰。

順勢上移一下,環住顧北墨的勁腰,撒嬌,「我餓了。」

顧北墨握住她的腰肢,微微用力,提上來,讓她整個人窩在自己身上,「剛睡醒,等會再喝粥。」

江向晚乖巧點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顧北墨的胳膊,突然提起來一句,「我可以出院了吧?」

自己身上都是皮外傷,擦擦藥就好,不必要整天躺在床上。

顧北墨面色一正,義正言辭,拒絕。

「不行,必須要過一周!少一天都不行!」

江向晚努努嘴,倒是沒有反駁,總歸有顧北墨陪著。

他在的地方,哪裡都好。

「怎麼了?無聊?」顧北墨捏著她的小鼻子,柔下嗓音來,問道。

「也不是,只是感覺我又沒受傷,躺在床上有點彆扭。」江向晚被他捏住鼻子,說話的聲音帶著一絲鼻音,聽起來有些滑稽。

江向晚幼稚的抬手同樣捏住顧北墨的,催促道,「你說句話。」

顧北墨寵溺一笑,如了她的願,「就當在這裡陪陪我,怎麼樣?」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顧北墨眸裡的光越發柔和,大手撫上她柔順的長發。

她突然翹起小腦袋,狀似想起了什麼。

「顧北墨,那天我是上了一輛計程車,後來突然昏倒了,醒來後就在雲城,可是我在雲城沒有發現計程車司機師傅。」而且,她現在想起那天的場景越發覺得計程車司機的側臉有些熟悉。

應該是在哪裡見到過。

顧北墨本來也沒打算瞞著她,既然小丫頭問了,索性就直接告訴她。

「綁架你的人叫田濤,計程車是他偷來的,但是田濤和蒲中傑毫無關係,田濤把你迷暈後,半途又被蒲中傑的人劫走。」顧北墨頓了頓,「那個田濤,就是幾個月前咱們在酒店門口看到的和你繼母拉拉扯扯的男人。」

江向晚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眸子裡充值著巨大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就是說,楊柳和田濤是同夥?」

顧北墨想起那夜在江家見到楊柳時候的情況,楊柳的躲閃恐懼和驚慌,無一不透露著心虛。

所以,參與沒參與目前不好說,最起碼她知道這件事。

而且,可以篤定,後來田濤駕車打算逃跑,肯定就是楊柳報信。

這樣看來,楊柳和田濤的關係,一定不簡單。

「同夥不好說,但是她一定知曉整件事情。」顧北墨感覺到小丫頭身體微微僵硬,他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儘力讓她放輕鬆一些。

江向晚沉默良久,心底有些戚戚然,她畢竟喊了十幾年的媽,就算轉眼變成陌路,也不至於把她往死路上送吧。

果真是人心隔肚皮,叵測的緊。

她悶在顧北墨懷裡,不肯抬頭。

直到顧北墨聽到她隱隱的啜泣,強製扳起烏黑小腦袋,待看清楚她濕漉漉的睫毛,心裡一顫,沉聲道,「別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他們沒有資格讓你放在心上。」

江向晚依舊怏怏的,悶悶不樂。

顧北墨長指一勾,捏住她的下頜,激烈熱切的吻緩緩落下,深深纏綿,耐心十足,不忘中途停下一會,讓小丫頭換換氣。

最後,停下來的時候,江向晚眸光流轉中是不自知的媚意,蒼白的唇竟然變的紅潤起來,自然,腫脹也是不容忽視的。

江向晚嗔怪的睇著顧北墨。

顧北墨微微勾唇,長臂攬過小丫頭,俯首低語,溫熱的呼吸噴在江向晚耳後,於是,從耳垂到脖頸,裸露在病號服外面的白皙肌膚全部蒙上一層粉紅色。

而他的話,比動作更要勾人,「果然,還是這樣效果好一些。」

江向晚面紅耳赤,反而找不出可以反駁的話,羞怯在顧北墨臂彎裡,過了幾秒,細細碎碎吐出一句話,「顧北墨,以後,我就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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