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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婚撩人:中校溺寵小小妻》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準拒絕
顧北墨嘴角噙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將桌子搬下床,徑自坐下來,順勢把小丫頭圈在懷裡,俯身,垂首,纏纏綿綿吻住她撅起來足以掛油瓶的小嘴。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即使,他和程家明早就已經把話說開,他也確確實實,霸道的宣告了主權。

可是程家明卻沒有明確放棄的意思,模稜兩可的回答,他身為一個男人,自然明白。

「程家明,什麼時候來的?」顧北墨移開她的唇,趁著小丫頭意亂情迷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時候,忽然發問。

江向晚大口的喘著粗氣,心裡卻腹誹,她還沒有嚴刑拷打呢,這老男人竟然提前吃起醋來了。

想到這裡,不由得嗔怪的瞪他一眼。

可是下一瞬間,熟悉的陰影籠罩下來,小臉被掰過去,男人的吻,急切中帶著懲罰的力度,突然又蓋下來。

江向晚本能的微微掙扎,她只是怕自己會承受不住而窒息。

卻聽見男人喑啞著性感的嗓音,魅惑低語,「不準拒絕。」

這霸道的老男人!

江向晚的心裡,須臾之間,被塞的滿滿的,剛剛浮現出的絲絲委屈,也被甜蜜所取代。

吃醋,說明他也愛她,吃醋的男人,真真是彆扭的可愛!

等到顧北墨從她唇上抽離的一刻,江向晚忽而抱住他的勁腰,朦朧著層層水霧的眸子凝著他,「顧北墨,昨晚,果果看到你了。」

顧北墨心下一凜,安撫性的在她背上摩挲數下,手下微微用力,托起小屁股,坐到床上。

沉思一會兒,微微笑笑,「剛巧碰到一個戰友,就去拾年吃了頓飯,隨後就回部隊了。」

顧北墨只是想著,撒個不起眼的謊,把事情瞞過去,可是卻忘了,一個謊言,通常一定需要無數個謊言去維護。

「那女人是誰啊?」

「就一個戰友,以前……以前在軍區醫院當醫生。」顧北墨隨便安上一個身份,按下懷裡將要抬起的小小後腦杓,緊緊貼在自己未受傷的那半邊胸前。

他有些赧然,因為隨口胡謅的謊言。

「你呢?程家明什麼時候來的?」顧北墨斤斤計較。

江向晚哈哈一笑,張口便在顧北墨脖頸處咬了一口,揶揄道,「就你能跟女孩一起吃飯,我就不行?」

顧北墨冷哼一聲,「他有前科。」

前科?!

江向晚大眼睛無所適從的眨了眨,哭笑不得,「跟我在一起過,人家還違法犯罪了,那顧中校你呢?豈不是知法犯法?」

顧北墨嘴角抽了抽,這是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顧北墨,我想出院回家,好不好嘛。」江向晚故作可憐兮兮模樣,橫坐在顧北墨大腿上,整個上身放心的躺在他有力的臂彎中,眉眼晶亮的看著他。

「好不好,好不好?」七十八般武藝上陣,江向晚開始撒嬌攻勢,軟軟的聲音撩撥在顧北墨心尖尖上,似羽毛輕柔劃過,所到之處,酥酥麻麻。

看到她眼中熱切的盼望,顧北墨哪裡還忍心拒絕。

再者說了,此後幾天,他可能每日都會出去,單單把人兒留在醫院裡,他也不放心。

他沉思半晌,終於點點頭,「回家還是回大院?」

他私心裡還是希望小丫頭可以回去大院的,總歸溫晴不會再為難,大院裡有人照顧,倒是兩全其美。

「還是回家吧。」

顧中校做事的確是雷厲風行,中午時候,就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

王醫生體貼的推進來一輛輪椅,「江小……顧太太。」已經脫口而出的江小姐,被某人凌厲的眼神掃過,舌頭打結,立馬換成顧太太。

「顧太太,傷口最好不要沾水,配的葯一定得按時吃。」

江向晚點點頭,「謝謝王醫生,都記下了。」

說著就要自己挪到旁邊的輪椅上,王醫生見狀,立刻體貼的把扶住輪椅。

卻不曾想顧北墨大步跨過去,打橫抱起丫頭,隨便拿起桌上的車鑰匙,丟下一大包東西就往外走。

「東西,東西還沒拿。」

「不管它,呆會有人收拾。」顧北墨垂眸望著她,眸色微微重了些。

那便不管了,江向晚好不容易呼吸到病房以外的新鮮空氣,心情大好,小手把玩著顧北墨軍綠色的襯衫領口,恨不得翻出朵花。

「小晚。」

「明昊,聽媽說,不要過去。」

兩人隱隱約約聽到背後傳來的嘈雜聲,似乎有男人在喊江向晚的名字。

顧北墨心裡已經知道那人是誰,猶豫之間,江向晚已經輕輕晃了晃他的胳膊,疑惑的望著他。

隻好轉身。

果不其然,正是秦明昊。

聽說,那一下把秦明昊摔的慘了,脊椎骨被摔斷,手臂也骨折,可是顧北墨沒有一絲一毫的負罪感,畢竟秦明昊是明目張膽的在找死。

江向晚從顏一一口中,也熟知了事情的經過,對於秦明昊,她也是不喜的。

「小晚。」秦明昊一把揮開秦母欲要攔住自己的手,艱難的轉著輪椅,緩緩的靠近。

江向晚拍了拍顧北墨肩膀,央求,「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

顧北墨抿抿薄唇,緊了緊大掌,還是順從的把小丫頭放下來,只是胳膊還是霸道的環住,不給別人一點覬覦的機會。

秦明昊眸光黯了黯,捏住輪椅的手,一緊再緊。

「小晚,我……想單獨和你說幾句話。」聲音有些喑啞,秦明昊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

江向晚涼涼瞥過他,脆生生拒絕,「單獨就不必了,有什麼話,就當著我老公的面說吧。」

老公!

聽起來不錯,萬分不錯,顧北墨心裡一處越發柔軟的不可思議。

秦明昊默默閉上眼睛,斂住不甘和羨慕,「算我,求你了。」

其實,本來芝蘭玉樹的一個謙謙公子,本該是西裝革履,運籌帷幄。

即使他們有交集,也不過點頭之交,這樣,可能秦明昊就不會生出可怕的惡毒心思,想要置顧北墨於死地吧。

「秦學長,如果您打算說的是我丈夫聽不得的,那就算了。」江向晚淡淡的面無表情,一派顧北墨平日裡對待旁人的樣子。

果真是,近朱者赤啊!

秦明昊似乎是鼓足了勇氣,終於抬頭,望著眼前如此般配的兩人,心裡的嫉妒瘋狂滋長。

對上江向晚冷漠的目光,心下一痛,從什麼時候起,小晚看他的眼神,變的那麼陌生?

「小晚,我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有向你表白心意。」還是癡迷,對於自己喜歡卻沒有得到的東西,總是不甘心的。

迫切的希望可以扭轉乾坤,哪怕只是癡人說夢,也要丟掉臉面,丟掉煎熬,丟掉一切或是重要或是不重要的身外之物,去搏一搏。

江向晚無奈的嘆了口氣,「秦學長,你……」

「別說,別說。」秦明昊慌亂的打斷她,「聽我說,聽我說。」

顧北墨在背後輕輕拍了拍江向晚,示意她聽秦明昊說下去。

「從大學見你的第一面,你迷迷糊糊的拎著行李箱在校園裡迷了路,興許就是那一眼,就註定這一輩子都逃不過了。」

「後來,家裡人逼我去國外留學,我想要去告訴你,告訴你我的心意,可是,我什麼都沒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家裡的,而你又是那麼優秀,忽然就自卑了,突然感覺我配不上你。」

「我給了自己三年的時間,讓自己變的優秀,讓自己有能力站在你面前,告訴你,我可以養你了。」

「可是,你卻結婚了,和一個大了你那麼多的軍人,甚至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結婚了,但是我知道你過得不幸福……」

「秦學長。」江向晚終於忍耐不住,打斷了秦明昊自顧自的回憶,「你錯了,這都是你的憑空想象,我很幸福,一直很幸福。」

「可是他連你的安全都保障不了。」秦明昊額角的血管突出,青色的好似青蛇一般的蜿蜒,嘶吼道,「他是軍人,他得罪了多少人,他有多少的仇人,又有多少和雲城一樣的情況,你知道嗎?」

「真的,他,給不了你安安穩穩的生活。」大力的嘶吼過後,秦明昊看到眼前兩人同是悲憫的眼神,忽而一陣無力,吶吶而言。

顧北墨凌厲目光直直射向秦明昊,身後的秦父秦母看到這一幕,忙跑上前去,秦母聲淚涕下的看著江向晚,「顧先生,顧太太,抱歉,抱歉,不要和明昊一般見識。」

江向晚曾經在公司見到過秦老一次,那時,還是紅光滿面的成功人士模樣,現下卻是佝僂了身子,兩鬢花白,看著顧北墨欲言又止。

他這個兒子,真真就是鬼迷心竅了,人家姑娘已經結婚了,對方還是京城誰人都要忌憚三分的顧家,又能有什麼方法?

「秦老。」顧北墨對老人點點頭。

「還不快把他推進去。」秦老推了一把妻子,悶聲道。

「媽,你別管我,我還有話沒對小晚說,讓我說完。」秦母滿臉的心疼加無奈,看一眼丈夫,悻悻的硬推著兒子,越走越遠。

「顧中校,見諒。」秦老顫巍巍的上前,拍了拍顧北墨的肩膀,緩緩搖搖頭,也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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