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說什麼事吧。」我道。

一次性說清楚了，也省得今後再跟我裝模作樣！

「我的確瞞了你，不過我一直以來都把你當朋友。」她道。

所以這就是她對待朋友的方式？派出一大群人上我老家將我「請」過來？呵！

她繼續道：「我也很感謝你幫我對付范老二。」

「不用感謝我，你救了文仔，我答應過幫你的忙，現在咱們算兩清了！今後你跟江相派的事都和我沒關係！」

她靜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已經知道了，麻佬告訴你的？」

我沒有吭聲，看著她。

她道：「的確，我們韋家和江相派合作過，我哥想終止合作，他們不同意，就對我哥下了毒手，江相派不止范老二一個大師爸，我只是想揪出正凶後再慢慢對付江相派。」

終止合作！說得可真好聽！

「這些事和我無關，你就說找我什麼事。」我道。

她道：「羽人的事我沒騙你，只是有些後續沒告訴你，那隻調查隊伍之所以消失，是因為他們找到羽人了。」

找到羽人？這世間真的存在羽人？可是這又跟他們消失有什麼關係？難不成被找到的羽人吃掉了不成？

「更確切的說是羽人卵，在曾祖父的記載中，它大如鴕鳥蛋，瑩白如玉，充滿靈氣，至於空氣中，還會漸漸的長大，相當的奇特，隊伍中人都想據為己有，相互爭奪，最後那個姓孟的領隊帶著羽人卵消失了。」韋二爺繼續道。

呵！結果到頭來是那些人利欲熏心窩裏鬥，並不存在什麼莫名其妙的消失。

韋二爺看向我：「後來調查發現，那個姓孟的領隊躲到了一個偏遠的村子裏，隱姓埋名，並收養了村中的一個孤兒。」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隻想知道她為什麼要找上我，我和那什麼羽人究竟有什麼關聯！

「他的孩子沒有成家，在晚年的時候，又收養了一個孩子，就是你。」

我？也就是說那姓孟的是我太爺！

老道公確實說我太爺是外來的，很有文化，還會說外語，再加上他教我爺爺的那些本事，的確和韋二爺所說的留洋歸來，精通巫術的姓孟的有些相似。可這他娘的也太扯了！我可從沒在家裏看見過鴕鳥蛋之類的東西！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接近我？」我道。

她搖搖頭：「這些是後來調查你的時候才發現的。」

草！合著她是在倒敘！

「那你為什麼要調查我？」

總不能身邊所有人她都要調查一遍，況且一直以來可以說都是她在主動接近我！從第一次去海南的時候就開始了，那會兒我可還不是麻老頭的徒弟——雖然當時就冠了徒弟的名頭。

「記得當時出海的時候水鬼現身的事嗎？」

「關這什麼事？」當時她還開了個附屬艇出去作死，要不是因為要叫住她，我也不知道被水鬼扯到海裏頭！

「當時我去追紅頭船，被水鬼包圍了，我原以為那時候會凶多吉少，你卻突然出現了，一隻手搭到了艇上，一時間所有的水鬼全部退散。」

這件事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不是你救了我嗎？」

她輕嘆了一口氣：「你果然不記得，後來你這麼問我，我很驚訝，才重視起來。」

她是那個時候開始注意我的？跟麻老頭和鬼咒沒有半點關係！

可是我的確沒有絲毫印象，就只是睡了一覺，做了個夢，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附屬艇上。這事就跟老道公說的我打跑鬼婆子的事一樣，出現在別人的口中，我自己卻沒有一點印象。

「後來你要屍變的時候又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什麼情況？」我一直想不明白當時是怎麼得救的。

「當時你昏厥過去之後，又自己坐了起來，那些屍氣和屍毒便從你身上褪去了。」

這確定是發生在我的身上？別說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這壓根聽起來就像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她不是在騙我吧？我也不知道這傢夥現在到底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

「後來調查之下，發現了你小時候的事，以及你曾祖父的事，你險些被鬼婆子害死，後來你爺爺救了你，當時鬼婆子的手已經穿進了你的胸腔，按說是救不活了，可是你爺爺卻把你救活了。」韋二爺道。

她是懷疑我爺爺是用那什麼羽人卵救了我，所以才造成了後面的異相。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具老道公所說，我當時是自己把那鬼婆子打跑的，這種現象在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那什麼羽人卵該不會是哪年鬧飢荒缺糧的時候，叫爺爺煮了給我吃吧！在以前那個年代很有可能！

「我想找到羽人，並沒有想要害你，要救你用不到一個羽人卵，那剩下的呢？」

這才是她的重點，我聳聳肩：「不知道，也許是被爺爺一鍋煎了給我吃吧。」

「吃了？！那殼呢？殼在哪！」她急道。

「你吃蛋還會留下蛋殼？」我道。

她看著我，神情又恢復了平靜：「羽人對我很重要，王洛，我希望你好好想想，你爺爺會把羽人卵放在什麼地方。」

「我會好好想的，那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隨意，你也可以選擇住在這裏，直到想起來為止，我的人會一直保護你。」

保護？不過是監視我罷了。她還真怕我跑了。

「另外，這段時間你待在哪裏，是誰把你們接走的？」

「無可奉告。」

她沒有再問，說道：「我隻想提醒你，離麻佬遠點，他早就不該存在這個世上，而且他和江相派的恩怨沒有那麼簡單。」

「我自有分寸，還有什麼事？沒事我走了。」

「那個『艮』字的事我調查到了，它是一個記號，是屬於江相派的，更確切的說，是江相派的暗面的，江相派除了明面上的生意，在背地裏也進行著某種活動，凡是暗面的人進行的活動，都會留下這個記號，當初你在九屍煉魂的棺材上看到這個記號，說明暗面的人很有可能還存在，你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