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也不懂，為什麼話題突然就跳到妖族攻打人類身上。

初箏把黑影抓起來，不和他廢話：「你把那蛇妖關哪兒了？」

「妖族在妖界待著不好嗎？」黑影壓根不聽初箏說什麼，已經陷入妖族要攻打人類歷史大戲中。

初箏：「……」

司藏冷笑一聲，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到：「本王不稀罕攻打這裏。」

這破地方，連妖力都沒法使用。

他攻打下來幹什麼？

妖王大人表示他看不上。

黑影不信：「那你堂堂的妖王，為何會在這裏！」

司藏：「……」

這是個意外。

司藏三言兩語將他為何在這裏說一下。

黑影還是不太信：「你說你是突然被送到這裏的？」

司藏：「所以，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本王回去嗎？」

司藏餘光覷初箏一眼。

後者沒有看他，垂著眉眼瞧著地面，看不出在想什麼。

他說這話，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就不怕自己離開這裏嗎？

黑影吸了口氣：「沒有。」

司藏冷笑：「你不是守護者？連這點本事都沒有？」

「我隻負責搞定偷渡過來的妖，其他的事不歸我管。」

「那歸誰管。」

黑影抬頭看上面。

司藏跟著看上去，上面就是頂棚，什麼都沒有。

「老天爺管。」

「……」

「你回不去。」黑影繼續說：「從妖界過來就再也回不去了。」

人類世界是沒有通道通往妖界的。

不管是偷渡還是意外捲入，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司藏本以為聽見這話，自己會很生氣。

然而並沒有。

他竟然很平靜……

司藏抿下唇，往旁邊的人看去。

初箏出聲打斷兩人：「行了，別廢話，那蛇妖在哪兒？」

黑影：「……」

-

妖族那邊開的通道，有妖族專門經營，不斷送妖過來。

至於那通道怎麼來的，黑影也說不清。

大部分妖是走投無路，在妖界犯了事，不跑就只能等死。

你想想在妖界都待不下去了，那妖能有幾個好的？

跑到人類世界來，那不得出大亂子。

因此就有了他們這些守護者的存在。

初箏：「守護者不止你一個？」

「……廢話。」黑影帶著初箏他們往下走，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說話有迴音。

「那通道又不止一處，人類世界還那麼大。」

初箏仔細想想，上次她見的那個，和今天這次確實有點區別。

通道到了盡頭，黑影示意他們去按開關。

初箏不動：「自己去。」

黑影怒：「你綁著我呢！！」

初箏：「腦袋還能動。」

黑影：「……」靠靠靠！！

黑影用腦袋按下開關，金屬門向兩邊退開，管線頓時傾瀉出來。

初箏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巨大的玻璃罩子，密密麻麻地立著十幾個。

玻璃罩子裏，有一些動物……

長得都很奇怪。

一看就不是正經動物。

初箏沉默下，對黑影提出質疑：「你真的不是在搞什麼實驗？」

黑影翻個白眼：「這是防止妖逃跑，做什麼實驗？我有那麼閑！」

黑影將他們帶到一個玻璃罩子前：「你們要找的就是這隻。」

蛇爸的本體巨大，幾乎將整個玻璃罩子都擠滿了。

這就是家裏那隻的放大版，一看就是親生的。

「把它們關在這裏面，然後呢？」初箏還是覺得黑影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實驗。

黑影不想回答，然而自己小命在初箏手裏，不情不願地回答：「等他們妖力散盡，再殺了啊。」

這些妖到這邊後，第一時間就是找人類結合，恢復妖力。

有些妖禮貌一點，和對方談個戀愛什麼的，然而有的妖就殘暴了。

司藏知道自己回不去後，就有些興趣缺缺，甚至想走人。

初箏想著來都來了，能搞一點感謝卡是一點。

所以威脅黑影把蛇爸放出來。

黑影見司藏在另一邊，壓低聲音打算策反初箏自救一下：「你是人類，為什麼要幫著那隻妖？」

「不然幫著你嗎？」跟你又不熟。

「你根本不知道妖有多殘忍。」

黑影給初箏科普他之前經手的案例。

「他們沒有人性，現在跟你好，不過是因為你有利用價值。」

「等你失去利用價值，到時候你恐怕就屍骨無存了。」

初箏聽完，慢吞吞的道：「那就別失去利用價值。」

黑影：「……」

是個狠人。

黑影策反失敗，開始琢磨別的辦法。

初箏突然問他：「你是個人嗎？」

「當然是。」

初箏：「你這個樣子……」

黑影上下看看自己：「怎麼，不帥嗎？」

初箏：「……」

帥成你這樣的，真的難見。

黑影並不打算解釋這個，他搞不贏初箏，所以最後只能妥協：「帶著它趕緊走吧，不過下次見面，我還是會抓他的！」

初箏：「他不是自己要來，也要被抓？」

黑影：「只要是妖，不管是不是自願過來，都是我們的責任。」

職責就是職責。

初箏眸光從他身上掃過：「你打得贏我？」

「……這次你是偷襲！」黑影不服氣：「有本事我們一對一。」

「沒興趣。」打幾次你都打不贏我。

黑影：「……」

這是在侮辱他嗎？

初箏還在想怎麼把那麼大的蛇爸帶走，黑影主動給她提供了一個鐵箱。

黑影將蛇爸塞棉花似的，團吧團吧塞了進去。

初箏：「……」

黑影關上鐵箱：「別以為我是幫你們，我只是不想明天看見頭條有人大半夜帶著條蛇亂竄！」

更何況這蛇還是他這裏的。

上頭條別的守護者也能看見。

被人類給製服這種丟臉的事，他並不想讓同行知曉。

「……」初箏拽著黑影去旁邊：「問你個事。」

黑影：「問就問，動手動腳幹什麼！」

「……他是什麼品種。」初箏示意另一邊的司藏。

「我怎麼知道。」黑影看都沒看：「你自己問他啊。」

「你不能看出來？」這麼廢物？

「我只能看出妖氣，哪裏能看出他們的本體。」黑影突然笑了下：「你想知道也行，你把他騙進那玻璃罩子裏，他就會恢復本體。」

初箏：「……」你當我傻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