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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為後之皇后在上》第416章 426奇葩部落(1)
她家姑爺也是皇室中人啊!

隻這一點就夠了,也讓她全想明白了。

為什麼皇上會提醒她,告訴她這些?無非是皇上有意讓駱榮軒做太子,因為駱榮軒的血緣離皇上最近,又是他從小看到大、寵到大的孩子,這幾年又上進,當然就入了皇上的眼了。

如果他們家出了什麼事,給駱榮軒留下汙名,駱榮軒如何入主東宮?媳婦娘家出事了駱榮軒還能好過?還能當皇上?

唐氏悟了,這就是皇上和皇后提醒她的原因所在。

唐氏慢慢地長出一口氣,終於回過了神兒,而此時她才發現,大殿裏一點聲音都沒有,不但沒聲,連人也沒有。

唐氏左右看了看,不知道馮皇后去哪兒了,隻得站起身來往外走。

到了殿門口讓守在門口的暗十三攔下了,板著臉道:「夫人請隨雜家來。」

唐氏自然知道這是誰,於是有些歉意又有些客氣地沖暗十三點點,眼帶感激道:「有勞公公了。」

暗十三板著的臉上有了一絲鬆動,緩和了一些,「夫人客氣了,都是雜家該做的。」

唐氏一句話裡兩個意思,暗十三又豈會不知?

暗十三暗暗嘆了口氣,轉身帶著唐氏向殿後走去。

兩人不再有任何交流,暗十三轉過身後又板起了臉,嚴肅的能嚇死人,至少這坤寧宮裏大大小小的奴才是不敢看他一眼的,更加不敢跟他叫板。

繞過前殿和後殿,暗十三帶著唐氏來到了坤寧宮的小花園,一進小花園,唐氏就見到馮皇后正抱著午陽公主笑咪咪地看著籠子裏一隻火紅的狐狸。

馮皇后抬頭看到唐氏,沖她招了招手,唐氏緊走兩步來到馮皇后身前福身一禮,「臣婦剛剛失禮了,多謝娘娘教誨。」

馮皇后知道唐氏明白了她的意思,殿中的話不再提起,而是指著籠子裏的火紅狐狸道:「這是軒兒送回來的,當時送來兩隻給安親王妃養著玩的,你也知道安親王那人,他經常亂吃飛醋,就連同一堆東西全都送到了宮裏,聽說,也送你那裏一半?這個人啊,就是那樣,……」

接下來的話唐氏又聽不見了,因為她滿腦子都是馮皇后所說的「養著玩」三個字,再一低頭看向圍在脖子間的白毛狐狸圍脖,唐氏尷尬的差點掩面潰逃。

特麽的弄錯了,她還以為是讓她殺了……,嗚嗚……,這下誤會大了,等姑爺回來了她怎麼回答啊?說白毛狐狸讓她給殺了做成圍脖了?呵呵,她丟不起那人。

唐氏突覺脖子上的白毛狐狸如同一條繩索死死地勒住了她的脖子,讓她喘不上氣來。

沒錯,這條狐狸圍脖正是駱榮軒送來那隻狐狸製成的,原本不會在這麼短時間裏弄好,可她正好手底下一名製皮師傅有個獨家秘方,配好藥粉撒上面可以在十天內就將皮子晾曬好,昨天晚上弄好了就把這條圍脖送到她手上來了,今天也是天冷了她才想著戴出來,沒想到,……,太尷尬了。

唐氏直想捂臉,低著頭天半也沒動靜,倒是把馮皇后弄的不知所措,不知道唐氏又想到了什麼。

良久過後,唐氏扯著嘴角沖馮皇后一笑,「挺、挺好的。」

唐氏的話弄的馮皇后又是一愣,不明白唐氏說的是什麼意思。

唐氏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兩人相視一眼,禮貌一笑,隨後唐氏就提出了告辭。

馮皇后也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當即便同意了,笑呵呵地讓暗十三送走了唐氏。

唐氏到家後將白毛狐狸圍脖扔到一邊,長長出了口氣,隨後又讓青玄趕緊派人上山再獵隻白色的狐狸回來,以充做駱榮軒送的那隻。

唐氏急著找狐狸,這邊顧安和顧嫣父女兩人迎來了意料之中的人,只是他們來的比顧安和顧嫣預料的晚了不少。

古班騎著高頭大馬皺著眉頭走到顧安所建的部落門口,沖著守門的禦龍衛高喊道:「讓你們族長出來迎接。」

守門的禦龍衛斜眼掃了他一眼,沒當回事兒,躺在瞭望塔上閉眼道:「你誰啊?還敢叫我們族長出來接你?你這麼能耐,你怎不上天呢?」

古班氣的大怒,指著禦龍衛道:「放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乃是……,」

沒等古班把話說完,那禦龍衛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行了,你是誰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說了我也不知道,說那些有什麼用?不就是想進來嗎?行,進去吧。

這一天天的真夠煩的,沒完沒了地來人,……」

守門的禦龍衛嘀嘀咕咕地打開大門,連古班的身份都沒核實,也沒等古班等人進去,就轉身走了。

轉身走了?

走了?

古班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瞅著敞開的大門,半天沒動地方。

這裏不會有什麼危險吧?這守門人怎麼有點怪啊?

正想著,守門的禦龍衛站在瞭望塔上揉著眼睛低頭瞅他,「喂,你們進不進啊?不進我就關門了。

有病吧?說進又不進,不進又讓開門,閑的慌!」

古班想了想沒理他,揮手讓屬下跟他一起進去。

古班一行人剛進大門,就聽身後響起了「咣當」的關門聲,聽到這聲音古班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事情要不好,他這心裏有些沒底。

「你是誰啊?怎麼進來的?」

古班正想著,前面走出來一個「女人」,這「女人」長的……

「惡~」

古班看著眼前的「女人」忍不住趴到馬背上吐了起來,在古班身後的二百多護衛抬頭一看,緊隨古班開吐,這一吐差點沒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這也太醜了吧?

「女人」目測至少有兩米的大高個,體重在二百三四十斤左右,長相沒看出來,因為太黑了,整個人好像從泥漿裡滾過一樣,露在外面的皮膚就沒一塊白凈的,眉毛、眼睛、鼻子根本分不出來,只有一張塗著紅色口脂的血盆大口和一口的白牙能讓人知道她還長著嘴,不然就是一團黑,這要是在晚上還以為是遇到了妖怪。

這些也就罷了,可她偏偏在兩腮處打了鮮紅的腮紅,像兩個爛了的紅杮子扣在上面一樣,頭上盤著蠻族女人出嫁後的盤頭,上面還插著一朵大紅花,這紅花也不知道從哪兒淘弄來的,褶褶巴巴的還有兩塊黑。

身上穿的也是紅色的長袍,那袍子倒是挺乾淨的,只是不是女式的,而是男款。

再往下便是紅色的羊皮靴,那靴子大的能裝下他們兩隻腳,靴子上還綉著花紋,只是那花紋顏色不太好,是綠色的,如果是花啊朵啊的也就罷了,竹子什麼的也行,可那上面卻是兩隻鳥,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反正古班是沒看出來。

「喂,你們聾啊?跟你們說話呢!真是的,這部落裡怎麼這樣啊?除了懶蛋就是慫貨,可下碰見兩個長的好點的,沒想到還是個聾子。

誒,不對啊!這麼多人怎麼都是聾子?當家的,你快來看看,一群聾子欸!」

古班再一次趴在馬上吐了,不是他不想忍,也不是他不禮貌,而是這個「女人」實在是顛覆了他的三觀,長成這樣也就罷了,可她說話聲好歹能聽也行啊!可偏偏那聲音尖厲的能刺破他的耳膜,而且聲音還不小,又大又尖厲,他恨不能立即轉身就逃。

至於這「女人」說些什麼他就不管了,愛說什麼說什麼吧,沒時間挑剔了,他隻想趕緊吐完趕緊問話,然而後趕緊離開這裏,這裏簡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聽到高個「女人」的喊聲,一個精瘦,瘦到皮包骨,上下加起來不到八十斤的小個男人走了出來,他敞著上衣,赤裸著前胸,頭戴一頂巨大的帽子,將他整個臉都要遮住了,那帽子上還別了一朵綠色的菊花,同樣褶褶巴巴的上面有著黑色的汙漬。

小個男人斜著一雙眯縫眼看向眾人,眼帶不屑,直到看到了高個「女人」,男人的雙眼綻放出璀璨的光芒,好似見到了天上的星星般讓他為之癡迷。

那是愛慕,是癡情,是迷戀,是渴望佔有女人的慾望。

男人速度飛快地跑到「女人」身邊,一把將「女人」的粗腰摟進懷裏,只是他胳膊有些短,根本摟不過來,隻堪堪到達「女人」另一邊的腰眼處。

男人也不尷尬,好像習以為常,笑咪咪地沖著高個「女人」道:「媳婦,你怎醒這麼早?累不累,昨天晚上辛苦你了,來,我給你捶捶腰。」

說著男人伸手就要扒「女人」的衣服。

古班等人下意識地抬頭望天。

呵呵,太陽快下山了,你這叫起的早?你們這兒都是夜裏活動嗎?

眾人低頭再一看,「女人」已經一臉「羞澀」地躲到一邊,隨後「輕輕」地捶了男人一拳,卻不想,這一拳直接把男人捶到了地上。

「女人」一愣,隨即趕緊將男人一手拎了起來,快步走向帳篷。

「你沒事吧?快回去躺著休息去吧,我們剛成親,我可不想這麼快就做寡婦。」

「女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帳篷裡,古班和身後眾人不吐了,目瞪口呆地看著兩條人影消失的那頂帳篷,半天沒說出話來。

這夫妻兩個也太奇葩了吧?女人長的膘肥體壯不說,還跟個黑泥球似的,如果審美好點也行,可那一身也太……

那男的,長的瘦小枯乾,就跟個耗子似的,頭頂上的帽子大的能蓋住他整個臉,帽子上的花……,他們可以當沒看到,可你這審美怎和你媳婦那麼搭呢?

最讓他們疑惑不解的是就男人對「女人」愛慕的眼神兒,那就跟千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可下見到個母的不管多醜、不管是哪個物種,那也是美人兒!

古班咽了咽口水,卻咽進嗓裡一口臟物,把自己噁心的又吐了。

沒等古班吐完,「女人」又走了出來,呲牙對眾人笑笑,「不好意……」

「思」字還沒說出來,「女人」用力拍打自己的腦袋,「誒呦,把你們是聾子的事兒給忘了,呃,不應該這麼稱呼你們,實在是太沒禮貌了,就算你們身體有殘疾也不能這麼直接說出來,應當委婉和……嗯,謙和?不對,溫柔?也不對,小心翼翼?不合適,那用什麼詞好呢?唉!算了,想不起來不想了,就是委婉好了,誒,我說到哪了?……。」

「女人」站在帳篷外東拉西扯地胡說八道,一會兒說可憐他們,一會兒又問他們來幹什麼,然後又自說自話地說剛想起來他們是聾子,聽不到她講話,隨後又扯了回去,說自己沒禮貌,不應該這麼對客人。

總之,一句正經的沒有,從頭到尾就是那麼十幾句,把古班等人折磨的又想吐了。

聽著刺耳的說話聲,古班實在受不了了,強行打斷了「女人」的自說自話,開口道:「等一下,我們是來找你們族長的。」

「女人」正說的來勁,這麼一打斷頓時不樂意了。

「你媽沒教你別人說話時別插嘴嗎?你怎麼能這麼沒禮貌?如果沒人教你我來告訴你,打斷別人說話是一件十分不禮貌的行為,這事關一個人的教養和基本素質,素質你懂嗎?素質就是後天形成的一種生活習慣,不以種族而劃分,這與……咦~!不對啊!你們不是聾子嗎?怎麼能聽到我說話?還有,你們不是啞巴啊?」

你才是聾子,你才是啞巴,你全家都是聾子啞巴。

古班都是氣瘋了,正想反駁她的話,卻不想,「女人」又開口了。

「誒呦!我又錯了,不應該這麼說你們,怎麼能直接說你們是聾子啞巴呢?那叫身體有疾,應當含蓄委婉地說出來。誒~!」

「女人」一拍大腿,樂的直接蹦了起來,「我想起來了,那個詞應當是含蓄,我就說嘛,我媽教過我怎麼說那個詞,就是沒記住,這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我說,那個,你叫啥?唉!算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想起來了……」

古班崩潰了,他覺這個部落有毒,在門口遇見個不靠譜的守衛就夠讓他大開眼界的了,沒想到,進來半天除了這對奇葩夫妻外一個人沒見到,還讓他們夫妻倆個折磨的夠嗆,這都什麼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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