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赤瞳又叫了她一聲，這才看向言塵子，「大師兄，我可以留下來用飯嗎？」

「嗯。」言塵子垂了垂眸子，他們二人的舉動，突然就在他眼底無限放大，不由皺起了眉頭，已是食不知味。

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裏，他們二人竟如此熟識了？

她在生師弟的什麼氣？

言塵子意識到自己不能靜心時，臉色就更冷了。

「大師兄，我來找你吃飯！」門外傳來撫雪的聲音。

得，四個人都能湊一桌麻將了。

棠晚抬眼看了看奔進來的女子，又看向對面的言塵子，他亦向她看來，兩人目光對上，各自轉了開來，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一抹惱色。

「赤瞳也在！」撫雪一坐下，就忍不住瞪了棠晚一眼。

「師姐。」赤瞳淡聲打了個招呼，低頭認真的幫棠晚夾菜，「若是還吃不慣這裏的飯菜，改天我帶你下山去逛逛。」

他溫聲細語，看呆了對面的兩人。

棠晚也覺得最近嘴裏淡出鳥來了，她隨意點了下頭，「好啊，我想吃肉！」

「沒問題！」赤瞳笑了起來。

言塵子終於知道是哪裏不對勁了，他依稀記得兩天前那鳳凰金蛋告訴他，他師弟在打她的主意。

原本是沒放在心上，只是今日同坐，他看出來了。

言塵子神色複雜，他抬頭看向棠晚，鬼始神差的，也替她夾了菜。

她瞪圓了眼睛的樣子很可愛，他只是不敢直視她，她身上的香淡淡的飄來，比什麼都能影響他的心。

「大師兄……」撫雪聲音發顫，被冷落的感覺再次將她包圍。

言塵子醒過神來，像是掩飾一般，也忙幫她夾了菜，匆匆道：「快些吃飯吧。」

撫雪並不好受，她看向棠晚的目光裡像是淬了火。

棠晚捕捉到她的眼神，她轉了轉眼睛，一股腦的開始往言塵子碗裏夾菜，原本小童子送來的就是兩人份的飯菜，她這麼一通，盤子裏已經所剩無幾。

「好了。」言塵子製止她，有些尷尬。

其他兩人早已呆住。

棠晚仰臉看向他們，「不好意思啊，飯菜不夠四個人分，我家言道長飯量比較大。」所以你們這兩個蹭飯的可以走了。

「你家？！」撫雪炸毛了，「我大師兄怎麼就是你家的了？你不知羞恥！」

「難道是你家？我住在塵院啊，順口一說，你激動什麼？」

「大師兄不過是看你可憐，收留你。」

「對啊，我這麼可憐，求撫摸。」棠晚一聽，乾脆丟下筷子跑到了言塵子身邊，腦袋蹭了蹭他的胳膊，摸頭殺，摸頭殺，快點。

「你別鬧。」言塵子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她小手抱著他手臂撒嬌的樣子，當真讓他忍不住想去摸她的頭髮。

然而有人在場，他終究克制了自己。

他面容冷淡，撫雪抓住機會，立刻說道：「你沒發現我大師兄根本不想理你嗎？」

「媽蛋，你是他的代言人嗎？他在想什麼，全由你回答了是不是？」棠晚氣惱，伸手就去捏言塵子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