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這笑著的姿勢和靠近，都跟言言給她的感覺一模一樣。

一瞬間，棠晚呼吸輕窒，心跳不由自己控制了。

她的身體悄悄的往後退，卻被他捉住了肩膀：「還沒回答我呢？想躲到哪裏去？」

「我、我要、說什麼？」棠晚第一次在夢裏面結巴，被他蠱惑，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除了自己過快的心跳聲，她已經完全什麼都聽不見了。

「這兩年來，你很不乖啊。」言執直起身，突道。

棠晚愕然的眨了眨眼，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這麼說。

但是被他批評，她還是有些著急的辯解起來：「我、我怎麼不乖了？我沒有做錯事情。」

「你喜歡別人。」言執點明。

棠晚一下子沉默，他見了，頓時皺起了眉頭，伸手過去輕輕捏起了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你真喜歡他？我不是說過，你年紀還小。」他緊緊的皺著眉，聲音低沉。

「沒有，不喜歡。」棠晚搖頭，否認了。

縱然從前對九皇子有好感，但應稱不上是喜歡，只是，只是第一次生出一些不切實際的夢罷了，好在很快就醒了。

「真的？」

「嗯。」她點頭很乾脆。

對此，言執總算滿意了。

想了想，他又忍不住問道：「那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棠晚滿臉不解的看著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他一直問她這種問題。

但想到他剛剛說的不乖，她也是立刻就搖頭道：「沒有啊。」

言執頓了頓，「你身邊最近出現的人，沒有嗎？」他故意提醒她。

言言嗎？棠晚盯著他的臉，他的眼神，她悄悄捏捏自己的手指，搖頭。

言執已經說不上內心是什麼情緒了，他嘆了口氣，默默道：「其實現在，你可以喜歡一個人了。」

「你剛剛不是還說我年紀小嗎？」

「……」言執無言以對，這是在打他的臉嗎？

好在他向來只在她面前厚臉皮，遂一本正經的看著她，「馬上就十六了，不小了，還有，要聽神仙的話。」

「哦。」棠晚面上答得自然，卻輕輕咬住了唇，剋製了內心真正的想法。

她覺得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不像是個神仙了。

這副說話的語氣，真的，太像言言了！

棠晚突然又糾結，眼前的這個人，該不會根本就不是言執仙君，而是言言跑到她夢裏來哄她的吧？

畢竟，她種出來的人能變小，能幻法術，進到她夢裏，似乎也是能做到的。

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為了確認一般，她深吸了口氣，問道：「言執仙君，你還記不記得，兩年前你最後一次來我夢裏，跟我講的那個故事？」

要確認他的身份，這個故事，言言是不可能會知道的。

但也有一種可能，他們若真的是同一個人……

這個念頭在她心中盤旋，棠晚卻一點也不敢去問。

「當然記得，晚晚，你是想念棠晚花了嗎？」

棠晚花……

一念間，棠晚的記憶越發的清析起來，言執仙君所講的故事，那盆棠晚花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