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石頭一下落了地，秦夜吹著口哨去了廚房。

再出來，托盤裡端著四杯熱氣騰騰的牛奶。

「媽，加了蜂蜜的……」

「小小……」

沖小小眨眼，示意給她多加了糖。

眼見小傢夥笑的眼睛月牙兒似的，秦夜端起另一杯，遞給了君墨霆，「哥，睡前喝杯牛奶，有助於睡眠。」

君墨霆目光揶揄，「五百萬一杯的牛奶？」

知道他說的是那顆水星的事，秦夜心裡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那你還給葉清清打賞了三顆水星呢。

一想到葉清清就是自己，秦夜嘆了口水，算了算了，不計較了。

臉上帶著笑，「初期的人氣還是很重要的，哥就當是給我投資了。等將來我賺了錢……」

她賺再多的錢，還能比君墨霆賺得多？

秦夜愣了一下，卡殼了。

看著往日牙齒伶俐的小兒子被長子說的沒話說，秦舒怡止不住的笑。

拉過了秦夜問道：「阿夜，這人氣怎麼算啊？」

想說打賞是大頭，直播間互動是小頭，秦夜生怕秦舒怡一衝-動，把她的私房錢都貼進去，到時候平白便宜了水星小視頻，忙瞪了眼，「你可不許在直播間送東西給我，否則我生氣了。」

一臉好奇，直到聽秦夜解釋了一通，秦舒怡才明白過來。

笑的更開懷了，「阿夜心疼媽媽的錢，卻不心疼哥哥的錢，這是個什麼道理？」

「雁過拔毛的道理啊。」

秦夜說的洋洋得意的，沖君墨霆揚了下下巴，「反正他不打賞給我，也是打賞給別的主播。與其這樣，還不如打賞給我呢，媽你說是吧？」

聽起來，好像是這個道理。

可看長子的臉色，好像又不太對似的？

秦舒怡沒轉過彎兒來，胳膊一扯，已經被小小從沙發裡拉起來了，「奶奶快走，爹地要收拾夜哥哥了！」

不是小小，你站哪頭兒的？

你不留下來抱個大腿撒個嬌什麼的，讓你爹地口下手下都留情的嘛。

跑這麼快是怎麼回事？

秦夜隻愣了一下，那祖孫倆已經跑回臥室關上了門。

客廳裡安靜下來，秦夜偷眼去瞄君墨霆，就覺得男人臉色不太對。

想想自己剛才也沒說什麼啊，秦夜腦海裡叮咚一聲輕響，頓時斜睨著君墨霆道：「哥，你不會真背著我打賞別的主播了吧？」

眼底的慍怒漫了起來，卻軟綿綿的一點兒力度都沒有。

君墨霆那句自欺欺人的「沒有」還沒說出口，就見秦夜一臉狐疑的拿出了手機。

「最近沒收拾你，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冷聲說著，君墨霆站起身走了。

蹬蹬蹬的腳步聲響起，很快，就消失在了樓梯口。

客廳裡，秦夜點開「你不離我不棄」的個人主頁，眼見他只打賞過自己一顆水星，回頭看了一眼，一臉的莫名其妙，「沒有就沒有，心虛個什麼勁兒嘛。」

還是，除了水星小視頻，他在別的直播平台也有帳號？

沒看出來嘛，還是個悶騷型的。

帶著一臉的好笑，秦夜上樓回房間去了。

三樓書房的書桌後，君墨霆看著自己個人主頁裡那打賞出去的三顆水星，覺得有點兒頭大。

那時候的他，一定是鬼上身了，竟然會覺得葉清清是阿夜。

對了，葉清清呢？

全網黑之後，這些日子，娛樂版面和各大論壇全都是「陛下快回來」的呼聲，葉清清卻像是消失了似的杳無音訊。

葉清清剛走，阿夜的暗夜直播間就開播了。

巧合嗎？

疑惑浮上心頭，君墨霆吩咐墨九，「去查一下葉清清現在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