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的時候，牛奮走進教室來。

「這次課堂測試的成績下來了，大家考的有好有壞……當然，我們班有一個同學……」他目光掃下來，忽然定在了顧染的身上，「顧染。」

顧染愣了愣，站起來。

牛奮直接道，「你這次的成績，你覺得會怎麼樣啊。」

顧染呵的笑道，「老師你問我？我覺得挺好的啊。」

牛奮哼了下，「當然好了，你說，是不是肖然給你抄了卷子。」

顧染一愣，「老師，你什麼意思。」

牛奮把卷子扔了下來，「你看看你考了多少分。」

顧染起身，在大家的目光下走上去，一看分數，紅紅的65分，讓她一陣驚喜。

竟然這麼高……

高三的課程每天都在複習，做題中度過，所以距離上一次考試才沒幾天，她的進步就有這麼大，看來，只要學習起來，就還是很容易學會的，雖然懶了這麼久，但是她的聰明才智還是在的啊。

然而……

牛奮顯然不這麼覺得。

他直接說，「你看看，你怎麼考的65分？」

顧染回過頭，「老師，你這樣說有點過分了吧，我考不及格的時候你說我，現在我及格了，你還說我？」

「哈，你就因為上次我說你不及格，你現在就想來跟我較真是嗎？你因為跟我較真去抄，你還真行啊。」

顧染皺眉道，「你說我抄，你有什麼證據？」

「你不是抄的，你怎麼可能考這樣？」

「怎麼不可能，我腦子又不跟你一樣是壞掉的。」

「你……你……顧染，你怎麼跟我說話呢。」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

牛奮氣的臉上發紅，伸手去翻找出來了肖然的卷子。

「你看看倒數第二個題，你們做的步驟都是一樣的。」

顧染一臉驚奇。「老師，我做對了，這是對的步驟，當然就是一樣的，除了這個題，我們全部都一樣嗎？肖然這卷子95分，我們要是錯的，對的，都是一樣的，也就罷了，只有這一個是一樣的，你憑什麼說我抄了他的。」

「你不是抄的他的也一定是抄了別的。」

「我根本就沒有！你沒證據，就要對我道歉！」

「哈，你個學生，竟然讓老師跟你道歉？我見過的學生多了，你這樣的也多了，還想跟我裝？還想騙我？告訴你，你們班主任怕你，我可不怕你。」

就因為他見過的學生多，就可以覺得，不用證據，就可以判斷一個學生是這樣的？

牛奮直接拿起了書來，「好，你要證明是嗎？這個卷子上，你隨便做個題，我看你會不會！」

顧染卻一把抓過了他手裏的書，嘁哩喀喳，撕了個粉碎。

牛奮這下真氣到了，直接顫抖著指著顧染。

「你給我等著，我馬上給你家長打電話。」

顧染墊著腳站在這裏，一副隨便他的樣子。

他還真的就馬上去打起了電話來。

而那邊……

接電話的人似是一個語氣很溫柔的人。

顧染還奇怪的時候，牛奮哼了下，「你出去吧，你家裏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