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顧染，讓你閉嘴！」顧陌漓雖然看著似是沒有疼痛一樣，但是說話的時候仍舊明顯的感覺到了氣息的不足。

怎麼可能沒有痛覺呢。

一定是很疼很疼的吧。

顧染這麼看著他，眼淚已經一點一點的流了下來。

都是因為她……

如果不是她惹到了李翩然，如果不是她輕信了肖然，他怎麼因為她受傷。

李翩然卻更笑了起來，看著顧陌漓，瘋狂的表情越發的誇張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本來我還是懷疑，但是現在這麼一看，我真的不得不多想了，你真的是她三哥嗎？我怎麼覺得你對她偏愛的有點過分啊，」

顧染因為生氣，聲音都跟著顫抖起來，抬起頭來罵道「他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幹什麼！你還沒玩夠嗎？」

李翩然一把抓起了她的頭髮來，「他這樣還不是為了你，顧染，你還說我害了你，你不想想，要不是你這個人本來就是個禍害，怎麼會讓他為了你，做到這麼對自己？呵呵，我就說你本來就是個到處勾搭人的狐狸精，你還不信。」

顧染眼睛一動，氣憤的想抓她，「你閉嘴，你少在胡說！那是我三哥！」

「真的是三哥嗎？不，我不相信，三哥的話。他怎麼會為了你流血犧牲，甚至……我看他只怕是連命都可以不要……」

李翩然說著，露出了一臉奸詐的笑來，看著顧陌漓的方向，挑眉道，「我說的對不對啊，」

顧陌漓卻一下往前走了兩步，腳底下，鮮紅的血，留下的印記，讓顧染心驚肉跳，直想跟他說，別過來，別再走了，求你快離開吧。

可是，顧陌漓卻仍舊往前走著，對李翩然道，「你還要我做什麼你就說吧，」

「哈哈哈哈哈，我剛不是說了，如果，我要你的命，來換她的命呢，」李翩然將顧染往前提了一下。

顧染一驚，瞪著李翩然，「殺人對你有什麼好處！」

李翩然笑的已經不像是她了，「好玩啊。尤其是看到，他為了你死，而你，只能痛苦的一輩子，就算活下來，也會一輩子活在愧疚裡，我就覺得開心……」

顧染心裡一涼。

她此刻是真的相信了，這個李翩然已經瘋了。

她是真的想要人死。

李翩然看著顧陌漓，刀尖在顧染的脖子上，越來越深。

顧染一痛，眼睛不由的微微閉了一下。

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尤其能感到死亡距離自己那麼近的時候。

顧陌漓卻是比她還要更注意到了她的這一點恐懼，他忙對李翩然道，「只要我死了，你就放過她？我怎麼能相信你呢。」

顧染抬起眼睛來。

顧陌漓這是什麼意思，他問什麼問，難道他還真的因為李翩然的威脅，要代替她死嗎！

李翩然說，「我不是已經說了，我對她的生死沒興趣，我要的是她愧疚一輩子。」

顧陌漓點頭，拿起了刀子來，「好，你放過顧染。」

顧染大驚失色。

「三哥……」

伴隨著李翩然失控一樣的大笑，顧染也失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