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樣！」

蔣瞳據理力爭，「第一，我本身就是緝毒警。第二，毒品算是我們支隊發現，第三，案件的線索也是我提供的。我不覺得季中隊會把這個案子交給別的支隊。」

季長風不得不重新打量看了她一眼，「為什麼？給哪個支隊不一樣？只要破案就好。」

他眼底稍微有了笑意，蔣瞳知道，他在考她。

「如果季中隊把這個案子交給其他支隊，那就是寒了我們支隊的心。這事如果傳出去，以後恐怕沒人會為季中隊盡心儘力，對你名聲也不好。你還年輕，我不覺得你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季中隊雖然是從國安出來的，可走得今天這樣順風順水，跟你的風評和人品有很大關係吧！」

蔣瞳就是在賭，賭季長風是個好人，賭他在乎自己的前途。

季長風這次終於笑了，笑意直達眼底。

「好，我答應你。」

周南周北在門口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幾個月他們都沒看過季長風笑過，就是上個月抓了一個毒梟小頭目，他也只是點點頭啥都沒說。

蔣瞳說得那些話明顯是在激季長風，季長風會受她這種威脅？

結果他不但笑了，還答應了！

周北終於反應過來季長風有點不一樣，他狠狠地把煙頭丟在地上，「哥，我現在同意你的看法，頭腦子摔壞了就沒好！」

半年前，季長風執行任務在追擊毒販時，被毒販手裏的鋼管擊中頭部，輕微腦震蕩。

周南皺著眉，「難道真留下病根了？」

*

沈初嵐被工作人員叫住。

「沈記者，季中隊去了隔壁實驗室，那裏你可以在門口等他。」

「謝謝，我知道了。」

沈初嵐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季長風跟蔣瞳一前一後從實驗室出來，兩人在說著什麼，蔣瞳笑得明麗動人，看在她眼裏有點刺目。

季長風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這種笑，沈初嵐都不知道有多久沒看過了。

他上次受傷之後，醫生跟她說過，讓她有心裏準備，可能對他性格會有影響。

那之後，季長風確實變了，對她比之前更冷淡。

以前的季長風也不苟言笑，但偶爾會跟她吐露心聲，會跟她聊工作的事。

可是，病好之後的季長風態度更加冷淡，除了簡單的寒暄不會跟她說別的，更沒對她這樣笑過。

沈初嵐站在細碎的樹影中，看見眉眼帶笑的兩人，心口就是一睹。

「沈記者。」蔣瞳看見她跟她打了招呼，「來找季中隊啊。」

蔣瞳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季長風不是徐司寒，她放下就好，何況季長風還有未婚妻。

沈初嵐壓下心中酸楚，說道，「我剛好採訪完，過來看看。」她看著季長風，果然，季長風又恢復了高冷的模樣，就好像剛才那個帶著笑意的季長風是她錯覺。

「那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了。」蔣瞳說完轉身離開。

「瞳姐，忙完了，一起食堂吃飯唄！」遠處，是猴子略微尖細的聲音，傅嘉年和謝文超在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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