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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南衍口笨，說著說著語無倫次，但出發點仍是以葉熹為中心，「以後只要我看到你的未接短訊，一定第一時間回你！」

「這樣啊……」葉熹在喬喬的攛掇下，問道：「那以後可以把手機待在身邊嗎？」

「不可以！」手機裡，厲南衍的回答斬釘截鐵毫不猶豫，過後似乎感覺自己的語氣沖了，「這是對自身和人民群眾負責，很抱歉。」

即使面對心愛的姑娘，他身為人名警察的指責不能忘。

意料之中，葉熹將手機拿離耳朵，小聲對喬喬說：「聽到了吧，這下可以放心了？」

喬喬睜大眼睛，點頭如搗蒜。

手機重新貼在耳邊，葉熹沉聲道：「其實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喬喬的事情你知道吧，如果你方便，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

沉默了片刻，不難聽出厲南衍聲音裡壓抑的激動，「葉熹，你能找我就是對我最大的信任。你把地址發過來，我準時赴約。」

末了又補充一句，「你放心，無論於公於私，你口中的請求是我一生的職責所在。」

一語雙關，似有什麼東西在葉熹心口輕輕一撞，愣了片刻，愕然地望街道的風景。

天氣清冷，入眼唯有蕭瑟。

忽而，她回過神，應道：「嗯，好定了。」

通話解除，心不在焉的收起手機，她回頭看喬喬，見喬喬一臉好奇寶寶，問道：「喬喬，是我變了吧？」

眉宇間溫和含笑，彷彿隨口一問，可眼底深處的灰暗讓人心疼。

明知道厲南衍對她的心意，也一再堅定的拒絕過他，卻在用得到他的時候變了臉。

「不是。」回答的毫不猶豫，喬喬閉起蹭葉熹的掌心，感受難得的靜心和溫暖，「是我們都變了。」

從十七歲到二十五歲，不知不覺改變了很多，再回不去了。

幸好，她們彼此還在。

自由的空氣，心情舒暢，兩個小女人難得在一起，說說鬧鬧，彷彿回到從前無憂無慮的簡單生活。

時間一晃而過，天漸漸暗了下來。

葉熹和喬喬抵達餐館時，遠遠看到櫥窗裡的厲南衍。

脫下警服，少了肅穆的沉重感，但他依然坐得筆直，在如今放縱的普遍現象裡成為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無論多少個美女搭訕索要微信，他謙遜有禮透出滿滿的疏離淡漠。

常年嚴謹的訓練和態度成了習慣，自然而然的表現在生活裡的細節裡，不得不說他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

簡單利落的白色外衣，平添了三分鮮活的青春感，如果不是彼此認識，倒像個等女朋友的大學生。

「唉，葉子，你看，厲南衍皺眉，肯定在想你呢。」喬喬碰了碰葉熹的胳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店裏，似看新奇的生物，搖頭直嘆，「原來好男人沒絕種呢，只不過和我們絕緣。」

雖然厲南衍對葉熹有想法，但一個顧北丞橫在中間，厲南衍比橫跨整條銀河系難度都大，壓根沒結果。

葉熹黛眉微蹙，扭頭道：「我突然良心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