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獄深處等你》第二百八十四章 被跟蹤
我錯愕的看著白燁,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你說什麼?」「嫁給我。」白燁的表情無比的認真。
我猛地搖著頭,「你瘋了,我可是你的大嫂!」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你和江承離婚是遲早的事,難道你想肚子裏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嗎?」白燁目光灼灼說。
我嘴裏大口喘著氣,義正言辭拒絕說:「就算我真會和江承離婚也不會和你在一起,我們這是亂了輩分。」
「如果你擔心在國內被人說閑話,那麼我們去國外,去任何一個你喜歡的地方。」白燁緊追不捨說。
「這根本不是這個問題。」我著急忙慌說。
「那是什麼問題?」
「先不說我對你根本沒有男女之情,我一直把你當做朋友。其次你已經有了女朋友,而我結婚了,我們還是叔嫂的關係,無論是從哪一條來看,我們都是不可能。」
一番話我說得口乾舌燥,如果早知道白燁會說出這番聳人聽聞的話,剛才我就不應該讓他進來。
「你現在對我沒有男女之情那是因為我們沒有真正相處過,等去了國外,我有信心你會愛上我。至於時穎,我隨時會和她說分手,我根本不愛她。叔嫂就更簡單了,你和江承離婚後,我們就不是叔嫂了。」白燁一條一條的分析說。
雖然他表面上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在我看來完全是謬論。
「我很感激你這樣幫我,但是我不會嫁給你。」我冷言拒絕說。
「你現在和江承的狀態跟離婚了有什麼區別,為什麼就不回頭看一下我?」
面對白燁的質問,我將頭扭向了一邊,「就算我真的和江承離婚,再嫁,我嫁的人也不會是你。」
「你就這樣殘忍?」白燁滿臉痛苦。
我心裏閃過了一絲不忍,但旋即想到我的不忍只會讓他越陷越深,於是再次硬著口氣說:「對,因為我從未喜歡過你。與其和你結婚,我不如單身一輩子。」
白燁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眼神也漸漸變了。
「這句話是你說的。」
「我說的,如果沒有什麼事還請你離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讓人說閑話。」我狠下心腸說。
「哈哈哈……」白燁猛地大笑起來,而且越笑越大聲。
好半響,他才停了下來,聲音不復剛才的柔情。
「你今天的話我白燁全都記住了,從今往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聽到這話,我的心猛地一痛,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消失一樣。
我張著嘴,想要妥協的話卻變成了:「一言為定。」
在我說完話的瞬間,我似乎看見了白燁眼底的光熄滅了。
但下一秒,這道光再次點燃了,不過卻與剛才不同而語,就連他身上的氣質也發生了改變。
若說一分鐘前的白燁還是優雅的紳士,那此刻的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眼底流露出不容侵犯的威嚴。
看著這陌生的眼神,我清楚的知道,我和白燁終究是回不去了。
但,也好,這樣我就不會耽誤他了。
如此優秀的白燁,我又怎麼捨得讓他因為我而單身一輩子。
片刻後,白燁收回了眼神,大步流星地往門外走去。
在他快走出門時,我快速地說了一句:「對時穎好點兒,她是個好女孩。」
白燁的身體微微一滯,但很快恢復了正常,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空氣中屬於白燁的最後一絲氣息也消散了,我終是落寞起來。
明明已經和白燁徹底說清楚了,可我為什麼會這樣難過?
難過到……我想哭……
不過最後我還是沒有哭出來,而是靜靜地想著接下來的事。
想了半天,其實所有的主動權都在江承手上,只要他說離婚,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所以思來想去,這件事我等著江承的決定就好。
如果他選擇我和我在一起,我也不會後退半步。
但若是他選擇了父母,我亦不會怨他,大家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不過我沒有等來江承的決定,反而等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天我剛去買完東西回來,突然發現我門外的地毯上多了一個腳印。
那腳印比我的大很多,一看就是一個男人。
我頓時有些不安起來,我買的房子小區治安不錯,但也不能排除有人混進來。
如果是走錯還好說,就怕是小偷。
我一個弱女子,又懷著孕,正要有小偷上門,我根本擋不住。
想到這裏我頓時心慌起來,連忙打開門走進去。
我先將家裏裡裏外外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人躲在家裏後才放心。
可能是有人走錯了地方,我暗自猜想著。
但第二天,這個猜測就狠狠地打了我的臉。
因為不僅是門外的地毯上有腳印,就連家裏的地板上也出現了腳印。
和地毯上的如出一轍,一看就是一個人的。
與此同時,我屋裏的東西也有被人翻過的痕跡。
但奇怪的是,卻沒有東西少。
有人進了我的房子,隻翻東西卻不拿,根本不是小偷的作風。
也就是說進我的房子的人不是小偷,而是來找什麼東西。
想到這裏,我頓時坐不住了,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盯住了我。
想來想去,我發現在這裏住著太危險了,還是得出去住。
於是簡單地收了東西後,我來到酒店開了三天的房。
本來我想著酒店的安保很好,住著應該會很安全。
但我住的第一天晚上,酒店的門突然被人敲了幾下。
我現在的睡眠本來就淺,一聽見聲音就立刻醒來了。
我沖著門問誰,對方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的敲門,彷彿要把門捶開一樣。
聽著越來越大的聲音,我頓時急了起來。
這是我突然想到我是住在酒店裏,於是立刻給酒店打了電話,讓他們過來看看。
本來還在想個不停的敲門上,在我給酒店打電話時立刻停了下來。
但我沒有猶豫,還是把人叫來了。
等核實了酒店人員的身份後,我才上前開了門,問他們怎麼回事?
「小姐,我們剛才趕來時並沒有看見有人,你是不是聽錯了?或者那人走錯了?」酒店人員疑惑地說。
「這不可能,剛才我的確聽見有人敲門,我越叫他他敲得越大聲,他現在肯定還躲在什麼地方。」我堅持說。
幾個人面面相覷,剛才開口的人繼續說:「這樣吧,等下我們通知監控室,讓他重點監控你的房門。如果真的有人惡意敲你的門,我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我見也找不到其他的解決辦法,隻好同意了。
酒店人員走後,我重新躺回床上,不過被這一嚇,也沒有了多少睡意,便睜著眼睛到天明。
眼看吃早餐的時間到了,我慢悠悠地從床上坐下來,換衣洗漱。
收拾完畢後,我提著包準備出門,剛準備關門時,我的目光頓時被地上的腳印給吸引住了。
是的,這個腳印還是我家裏的那個,他追來了。
想到這裏我也不敢再出去了,於是重新回到屋裏,將房門反鎖。
一整天我都沒有出去過,餓了直接叫外賣。
好幾次我想給江承發短訊說這件事都被我忍住了,如果發過去他不回我,也僅是讓我平添了哀傷罷了。
晚上,我擔心那個人還會再來,所以白天睡了很多的覺,就怕我晚上睡得太死聽不見。
不過當我準備等著那個人來時,他卻出乎意料的沒有來。
一整晚房間的門都沒有響過,安靜得就像昨天晚上的敲門聲也是錯覺一樣。
但我依舊不敢放鬆警惕,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撐不住睡過去。
連續兩天的晝夜顛倒,我的身體隱約有些吃不消,而那個人依舊沒有再出現過。
漸漸地,我也放鬆了警惕,猜測那天或許是個誤會。
我又在酒店出了兩天天,確定再也沒有其他異常後,總算鬆了口氣。
說實話,無論是酒店還是外面,這幾天我已經受夠了。
於是確定沒有異常後,我就退房回到了家裏。
好幾天沒有回家,家裏已經積攢了厚厚一層灰塵。
我突然想起那天阿姨給我的名片,於是找出來給她電話,讓她過來做衛生。
掛完電話後,我拿著在路上買的水果去廚房裏洗乾淨。
但看見洗水槽的瞬間,我頓時驚在了原地,因為洗水槽裏面有水。
我這幾天不在家,洗水槽不可能會有水,除非……
除非有人進來了,而且就在不久前……
忽地,我的身後傳來一陣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但落在我的心裏猶如千斤重一般,壓得我喘不過來起。
我的全身已經僵硬住,絲毫不敢回頭。
腳步聲在我的身後停住,我如芒在刺,呼吸彷彿在這一瞬間停止了。
我餘光看向緊閉的房門,在心裏估算著我需要多久才能跑得過去。
正想著,我的脖子上突然傳來一陣熱氣。
那熱氣讓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嘴裏也口不擇言說:「錢都在我的包裡,你拿走,我保證不報警,不要傷害我。」
「李若瑤,你也有今天!」
話音一落,我突然覺得脖子像是被針扎了一樣。
緊接著眼前一黑,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