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獄深處等你》第二百二十七章 時穎失蹤了
看著江承如狼似虎的目光,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水,雙手支撐著他的胸膛。他的身體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熱,而且有溫度繼續上升的趨勢。
「你不是要工作嗎,先去工作吧。」我狠狠的抽著嘴角說。
「工作哪有你重要。」
在我目定口呆的震驚中,江承隨手把電腦關了。
我突然有點後悔穿成這樣了,乾笑著說:「現在太晚了,我們還是早點睡吧。」
「乖,一會兒我讓你睡得更香。」
明明是下流的話,但從江承嘴裏說出來竟是如此的和諧。
江承的手一挑,我的裏面全都暴露在他的眼裏,他的眼更加炙熱起來。
黑夜中,我們兩人的身軀交織在一夜,抵死纏綿。
喘息聲,低吟聲,或壓抑、或隱忍、或快樂、或興奮,全都和夜色融為一體,形成了一種獨特的、令人想入非非的畫卷。
那一夜,江承食髓知味,將我吃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太陽初升才放過我,讓我沉沉睡去。
那一刻我發誓,已經再也不敢穿著這樣誘惑江承了。
不出意料的,等我下午醒來時,張嫂又把我打趣了一番。
但我已經今非昔比,臉皮厚得無視了張嫂的打趣,甚至還能附和她兩句。
因為精神很疲憊,所以我也沒有去工作室,而是拿了電腦坐在房間裡工作。
張嫂洗了水果給我端來,我見是兩盤一模一樣的,忙說:「我吃不了這麼多。」
她微微一愣,旋即笑著解釋說:「這個是給少爺的。」
「阿承也在?」我驚訝的問。
「少爺在書房裏工作,讓我們沒事別去打擾,所以我沒有給少夫人您說。」
我想著昨晚剛顧著和江承調情了,都忘了我本來的目的,於是看著張嫂手裏的果盤說:「我給阿承送過去吧。」
「少夫人要是親自送過去,少爺肯定會很高興。」
我笑了笑,從張嫂手裏接過果盤,朝著書房走去。
我敲了敲門,得到江承的允許後推門而入。
書房的窗戶很大,是落地式的。午後的陽光已經不是那麼的炙熱,透過院子裏的大樹,斑駁的樹影投射進屋裏,將屋子照的很是通透。
江承坐在其中,因為在家裏的緣故,他並沒有穿西裝,而是隨意的穿了一件休閑服襯衣,袖子挽到手肘處。
細碎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使他整個人彷彿渡上了一層金光。
我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過去,將果盤放在桌上說:「吃點水果。」
看著這張桌子,我不由想起昨晚江承是如何的將我按在上面狠狠疼愛,臉色微紅起來。
還好江承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隨手吃了一塊水果,目光便繼續放在電腦屏幕上。
我沒有離開,而是隨手拉來一張椅子,坐在他的身邊看他工作。
我們極少這樣安靜的坐在一起,一時間我竟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但這種感覺很快就被江承的聲音打破。
「你想給我說什麼?」
看著江承燦若星眸的眼,我莫名有些心虛,「沒什麼。」
江承一臉戲謔,「從昨天到現在,又是做飯,又是配合,現在又是果盤,你還在嘴硬。」
我的臉驟然漲得通紅,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如果你再不說,我就不管了。」
聽到這話,我顧不得三七二十一,急忙道:「借我點錢。」
見江承的臉收斂了笑意,我心中也忐忑起來。
這時,只見江承拉開了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張純黑色的卡。
「這張卡我準備了很久,還以為沒有機會給你。」
我不想讓自己養成事事都依靠江承的習慣,於是道:「我不要你的卡,你借給我一點錢,等我有錢了就還你。」
江承不容拒絕的把卡塞進我的手裏,「你記住,我們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你現在不肯接受我的東西,是不是想著要和我離婚?」
「我沒有這樣想過。」我脫口而出道。
「那就對了,你見過哪對夫妻之間如此客氣,連錢財也要算清楚的?」
我垂下了頭,喪氣說:「我不想事事都依靠你。」
「我知道你不想依靠我,但夫妻之間原本就是互相互助。難道比起我,外人的幫助更好嗎?」
我承認江承這話很有道理,一直以為我都想著不依靠江承,靠自己闖出一片天地。
但事實是到目前為止,我雖然付出了努力,但也少不了別人的幫助。
有白燁、蘇心媛、雷恩、艾克,甚至還有江承。
幫一次是幫,幫一百次也是幫,我最開始已經接受了江承的幫助,現在又拒絕他的錢財,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我將黑卡握在手裏,堅定的看著江承說:「卡我收下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隨便花的。」
江承忽地伸手揉著我的頭髮,狀似無奈道:「卡給了你就是你的了,隨便花。這是我的副卡,不限額,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我的眼睛都瞪圓了,一直聽說什麼不限額的卡,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用上。
「花幾個億都沒問題?」
「你就算花十幾個億都沒有問題,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短短四個字,讓我心裏既是激動、又是欣喜。
我想,時間最長情的告白,也不過是這四個字了吧。
不過我到底是沒有隨便亂花,只是將白燁的錢還給他,剩下的便沒有再動了。
許是我花錢的去向江承那裏能知道,所以在我將錢轉給白燁那天,明顯的感覺得到江承發生了變化。
一整天都是笑眯眯的,走路帶風。
原以為江承已經忘記這件事,但沒想到,他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在意。
加上無意間從許越嘴裏得知江承給我的副卡只有我時,心裏對江承的除了愛,還有一絲愧疚。
正在我想著怎麼補償江承時,他開始早出晚歸,每天都是到深夜才回來,倒頭就睡。
要不是他身上沒有別的女人的痕跡,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出去鬼混了。
這天,江承的精神好了很多,但臉上的疲憊卻是怎麼也遮擋不住。
看著他冒著青色胡茬的下巴,我心疼問道:「最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江承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時穎不見了。」
我一臉震驚,時穎可不是一般的人,她要是失蹤了,恐怕所有人都會受到牽連。
「有線索了嗎?」我顫抖著聲音問。
「沒有,那邊也知道她失蹤了,所以這幾日我就是在找她。」
「她應該不會有事吧?」
「說不準,那邊最近因為選舉的事鬧得不可開交,他哥哥懷疑她是被政敵抓走了。」
我頭皮發麻,「如果是政敵抓走的,那這件事應該與我們無關吧?」
江承苦澀一笑,「她是在我的地盤上失蹤的,不管與我有沒有關,這個責任我都得背起來。」
自古以來官字兩個口,只要扯上官,都沒有什麼好結果。
「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只要她還在海市,就能把她找出來。」
江承說完,匆匆又離開家了。
我來到工作室,將工作做完後,一時無聊,我拿起收起刷起來,剛好刷到有關時穎的新聞。
時穎不是什麼小明星,而且在微博上很活躍。
但她失蹤這些天,她的微博上一切如常,就連她每日必發的微博也沒有落下。
明星的微博一般都是經紀人在打理,我一想就明白過來。
刷了半天,網上一點兒關於時穎失蹤的消息都沒有。
看樣子是有人刻意壓製下來了,除了江承,不做他人之想。
時間一晃兩天又過去了,時穎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江承的脾氣也越發的暴躁起來,整個人陰晴不定。
他再一次無故發火離開後,我看著他沒有動過的飯菜,讓張嫂煮了碗麵條,給他送過去。
「我不是說沒事別來打擾我嗎?」裏面暴怒一聲。
「是我。」
屋裏的江承沉默片刻,才疲倦說:「進來。」
我推門而入,將門關好後把麵條給江承。
「吃點東西吧,人一時半會找不到,你要是先垮下來,後續就更麻煩了。」
江承接過麵條大口的吃起來,很快便一掃而光。
「再來一點嗎?」
「不用了。」
江承將碗放在一邊,繼續盯著電腦屏幕。
我斟酌了一下,問道:「你們找人的方向是不是錯了?」
「怎麼說?」江承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我猶豫片刻,將這幾天壓在心裏的疑惑說出來,「你們現在都懷疑時穎是被綁架了,但要是不是呢?」
「這個問題我們考慮過,但如果不是,時穎在哪裏?」
「她會不會自己躲起來了?」
「她沒有理由這樣做。」江承揉著眉心說。
「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線索,不如試著從這條線上找找看。」
江承他們費這麼大勁都沒有找到她,除了她可以躲起來,我想不起其他的原因。
「而且如果她真是被政敵綁架,不應該露出風聲,好讓時穎的家人自亂陣腳嗎?」我補充道。
江承的臉色一震,旋即豁然開朗道:「你說的很對,或許我們一開始就找錯方向了。」
他當即給許越打電話,讓他查時穎名下的所有銀行卡的流水。
如果時穎真的是自己躲起來,肯定要花錢。
功夫不負有心人,第二天一早的時候,許越便打電話來說,查到了兩筆可疑的支出。
而且地址都是在海市,也就是說,時穎還在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