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獄深處等你》第三十四章 能讓富婆倒貼是他的本事
我問清楚我媽在什麼地方後,來不及給江承請假就打車朝我媽說的地點而去。很快,我到了我媽說的地址,是一家商場。
商場大廳裡裡三層外三層的站滿了圍觀的人,人群中心隱約傳來的咒罵和尖叫聲。
其中一個聲音是我媽,另外一個聲音我也很耳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的聲音。
我擠進圍觀的人群,見正中間我媽和一個穿著大紅大紫中年婦女廝打在一起,兩人互相扯著對方的頭髮,誰也不肯讓誰。
我眼皮一跳,連忙走過去問我媽:「媽,這是怎麼回事?」
聽見我的聲音,兩人同時抬頭看著我。
只見我媽的頭髮早已凌亂不堪,臉上布滿了指甲印,嘴角也破了。
而另外一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上撲得粉全都花了,白一塊紅一塊,配上她那身衣服,看起來格外滑稽。
這時,那個人看了我一眼,陰陽怪氣道:「喲,老的打不過就叫小的來,李若瑤你以為我怕了不成?」
聽見這聲音,我的腦子裡轟的一聲,脫口而出道:「你是張翠?」
她不是在監獄裡嗎?怎麼會在這裡?張翠出獄了,那是不是說陳峰也出來了?
張翠惡狠狠的看著我,大聲道:「你媽就是這樣教你直呼婆婆的名字的?」
我媽一聽這話頓時怒了,「好你個老嫗婆,我家小瑤早就和你沒什麼關係了,叫你名字又怎麼地?」
我見兩個人又吵了起來,也來不及去想本該在監獄裡的張翠為什麼會在這裡,連忙把我媽拉開。
我媽嗔怪的看了我一眼,擼著袖子說:「小瑤你讓開,今天我就要讓這個老巫婆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喲,你當我怕你啊?」張翠怒聲道。
見兩人又有打起來,我太陽穴突突直跳,攔住我我媽問:「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媽停了下來,瞪著張翠道:「我逛街逛的好好的,這老嫗婆非得在我跟前說你沒人要,嫁不出去,我氣不過就和她打起來了。」
張翠雙手叉腰,大罵道:「我說錯了嗎?李若瑤不過是我兒子不要的破鞋,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但我兒子就不一樣了,找到了個富家千金,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們這種窮酸樣根本比不了。」
看著張翠一臉得意洋洋,我的眉頭皺了起來,以陳峰那個樣子怎麼可能會找到富家千金,而且立即要結婚?
但張翠和陳峰出獄,是這個富家千金出手也是不爭的事實。
我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面上卻不顯,故意道:「所以是這個富家千金把你們弄出監獄的吧,嘖嘖嘖,陳峰居然也淪落到攀富婆了。」
張翠一臉惱怒,惡聲道:「我和小峰是被你陷害的,再說我兒子能讓富婆倒貼,那是他的本事。」
說著,張翠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眼珠轉了數轉。
「明天我兒子和富家千金在金玉滿堂舉行結婚宴,你們也來玩玩。畢竟這種有錢人的婚禮,你們這種窮人怕是一輩子都享受不到一回。不過啊,你們今天得買幾件好的衣服,我怕你們太窮酸,明天連大門都進不去。」
說完,張翠扭著腰如同一隻得勝的花孔雀一般走了。
我媽看著她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說:「呸,你看她那樣,都五十好幾的人了,還大紅大紫,也不怕騷。」
「好了媽,隨她去吧,以後你遇見她就離得遠遠的,她一個農村來的,你跟她講不通道理。」
「這不是她先罵你,不然我也懶得和她說話,掉身份。」
「行行行,我知道媽是為了我好,媽你臉怎麼樣,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我媽齜了一下牙,捂著臉道:「本來還沒覺得疼,你一說就疼了。不過沒事,回家上點葯就好了。你別看我傷的重,那個老嫗婆更重,我都是朝她身上肉最軟的地方掐的。」
看著我媽一臉得意,我笑了笑,不過心裡越發沉重了。
本以來將陳峰和張翠送進監獄裡就能鬆一口氣,可這才一個月不到,他們又出來膈應人了。
將我媽送回家,千叮嚀萬囑咐她一定要上藥後,才匆忙朝公司裡趕去。
一到公司,就見許越匆忙跑來,焦急道:「小祖宗,你跑哪裡去了,打你電話也不接,總裁找你半天了?」
「我手機開靜音了。」我吃了一驚,忙問:「總裁找我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你進去問總裁吧。」
我小步跑到江承的辦公室門前,伸出手想敲門,卻猶豫了一下。
這時,辦公室裡傳來了江承的聲音。
江承怎麼知道我在外面,我心裡悱惻道。
「進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後推門而入,看著坐在椅子上明顯不高興的江承,小聲道:「總裁您找我?」
「去哪兒了?」
「我媽打電話說出事了,我就出去了一趟。」我如實道,然後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陳峰和張翠能進監獄,其中還有江承的手筆,所以我將事情說出來,想聽聽的他的看法。
但江承卻跳過了這個話題,問我:「明天有沒有空,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我皺起眉,問道:「一定要明天嗎?明天我有事。」
是的,明天我打算去陳峰的結婚宴,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富家千金這麼有本事,不僅把陳峰從監獄裡弄出來,還要和他結婚。
江承的眉頭皺了皺,但很快鬆開,「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聽到這話,我鬆了口氣,真怕江承會強製我去。
「那如果沒事我就先去忙了。」
我剛轉身,江承就叫住了我。
「等一下。」
我一扭頭,正好撞進了江承那雙幽深得不見底的眸中。
「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
我的心一顫,不自然道:「這不是才第一天嗎?還有兩天。」
「也是。」江承的嘴角牽出一抹笑容,「我等你。」
「好……」
我硬著頭皮說完,忙不迭是的走出了辦公室,站在走廊上喘著粗氣。
第二天,秉著輸人不輸陣的原則,我先去美容院做了個美容,然後做了頭髮,把上次江承買的那條裙子穿上,朝金玉滿堂而去。
可我到了酒店門口,看著客人拿著請帖進去,不由愣在了原地。
沒想到這個結婚宴這麼嚴格,沒有請帖的一律不讓進。
就在我想著怎麼混進去時,一輛車停在了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