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獄深處等你》第五十一章 陳峰和人打架被開除
江承昨天才去了國外,沒想到突然間又回來了,不用想我也知道肯定是因為昨天的事。突然間,我後悔昨天那麼衝動了。
江承即使在睡夢中,眉頭還是皺得死死的,讓我不由自主想抹平他眉間的憂愁。
剛觸碰到他的雙眉,他猛地睜開了眼睛,聲音透著些許沙啞和疲憊。
「你醒了?現在怎麼樣了。」
看著江承滿眼紅血絲的樣子,我心裏頓時劃過一抹心疼。
「我沒事了,你……」
「沒事就好。」
江承大手一撈,將我摟在懷裏,頭抵在我的頭上。
我靜靜的靠在江承的胸前,聽著他跳個不停的心臟,心裏儘是感動。
「你答應我,以後不許在做這麼危險的事了,昨天是你運氣好。要是你出什麼事,我會自責一輩子。」
江承的話言真意切,聲音帶著哽咽。
我的鼻子一酸,淚水險先掉下來,嘴裏溢出一個字,「好。」
如果昨天是後知後覺的後怕,那今天就是回憶起昨天的恐懼。
只差一點,我就再也無法面對江承了。
聽到我的話,江承把我樓的更緊了。
我們就這樣抱著,直到江承再次沉沉睡過去。
見他睡熟,我躡手躡腳的起身出門,正準備下樓梯時,看見許越忐忑不安的坐在客廳裡。
看見我,許越倏地站起來,在他開頭前我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我走過去壓低聲音說:「總裁回來你怎麼不說一聲?」
許越苦笑一聲,說:「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總裁回來了。」
我吃了一驚,難怪江承又睡著了,原來是今早回來的。
看著樓上緊閉的房門,心裏忽地劃過一道暖流。
我還以為江承會睡到晚上,沒想到他兩個小時後就醒了。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許越訂機票,他馬上起身再去國外。
我很想讓江承不要去,但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
這時我想到一個主意,既然江承不能不去,那我跟著去就好了。
我將這個主意給江承說,但他一口回絕了。
「為什麼?」
「我這次是去工作,等下次有機會再帶你去。」
「你去談工作,我在酒店等你,不會妨礙你。」
「那也不行,你就在家裏等著我回來。」
江承的態度很堅決,沒有半點鬆口的意思,我不由歇了這個心思。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登機的時間就到了。
這次江承不放心我,說什麼也不允許我去,隻讓許越去送他。
我反駁無效後,隻得同意留下。
江承一走就是半個月,這半個月裡我才知道沒有他的日子是多難熬。
每天都在數著日子,看他什麼時候回來。我也曾給江承發過視頻,但每次剛聊兩分鐘就掛了。
我知道他很忙,也漸漸很少去找他,只是每天雷打不動的發短訊。
這天,許越正在和我說江承過幾天回來,我還沒來的高興。
吳亞楠就著急忙慌的跑進我的辦公室,說陳峰和人打起來。
一聽見陳峰,我本來愉悅的心,瞬間變得烏雲密佈。
以前的陳峰雖然沒本事,但也是兢兢業業的工作。
可自從攀上江雪,陳峰就變了。來雲成一個星期,天天遲到不說,業務也不好好做,每次讓他做什麼就打哈哈。
前天甚至連累自己同組的銷售員單子泡湯了,因為他後面站在江雪,所以其他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我不止一次的聽見有人在罵陳峰,說他吃軟飯,沒有半點本事,脾氣倒是挺大。
而且具吳亞楠給我說,她曾看見陳峰和一個女同事在走廊上拉拉扯扯。
以陳峰性子,不用想就知道多半是對那個女同事做些什麼。
和我沒離婚之前就出軌,現在攀上了江雪,還是和別人不清不楚,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的臉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難看,和許越、吳亞楠快速朝大廳走去。
看見我來,人群中自動出現了一條路。
只見地板上,陳峰把一個人壓在身下,拳頭一下一下的朝那人臉上打去,一聲一聲的慘叫從那人的嘴裏傳來。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他們兩人拉開?」
見沒有人動,我著許越看去。
許越擰起眉,怒聲道:「你們聽不見夫人的話嗎?」
人群中幾個員工相互對視了一眼,幾個人上前將陳峰控制住,兩個人扶起倒在地上的人。
陳峰打了紅了眼,被控制住已經大喊大叫。
「拿開你們的手,你們沒資格碰我。還有你李若瑤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跟你沒完!」
看見陳峰這高高在上的樣子,我突然明白他為什麼不招人待見了。
如果換做是我,我也希望趕緊把這個害群之馬踢出去。
我厭惡的別過眼去,看著那個已經被打成豬頭的員公,因為臉都腫起來了,所以我一下子沒有認出來是誰。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難道不知道公司裡禁止打架嗎?」
我的聲音突然拔高,被打的人身體抖了抖。
「夫人,這與我無關,都是因為陳峰今天又弄砸了一個單子。我忍不住說了他幾句,他就動手打我了。」
我扭頭看著陳峰,厲聲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陳峰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我見狀,氣得胸口都疼了。
「既然你不說話,那就是承認了。許越,根據公司的規章制度,打架鬥毆該怎麼辦?」
許越大概沒想到我會問他,突然愣了一下,脫口而出道:「先動手的直接開除,受害者留下考察。」
「你聽見了?」
陳峰頓時一急,掙扎著想朝我衝來,還好被人死死拽住。
「李若瑤你憑什麼開除我?我不服。」
「憑什麼?」我冷笑連連,「就憑我是你大嫂,是公司的總裁夫人。將他扔出去,以後不許放他進來。」
陳峰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任憑他怎麼掙扎和咒罵,都被趕了出去。
陳峰一走,其他人也回到位置上工作,只剩下那個被打的人。
我仔細的看了看,這才認出他就是被陳峰連累,單子泡湯的人,也難怪會和陳峰打起來了。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聽到這話,他千恩萬謝的走了。
這時吳亞楠拍著胸脯走上來,說:「剛才嚇死我了,我還真擔心陳峰會傷害到你。」
我勾唇淺笑,無所謂道:「放心吧,陳峰傷害不了我。」
與我的不在意相比,許越就明顯擔憂許多。
「夫人,您別我忘了陳峰後面站在的是江雪小姐。」
「那又如何?」我冷聲道:「你也別忘了,江雪雖然也是江家人,但是雲成做主的是總裁。」
江家二十年幾年前就分家了,江父繼承了雲成,成為執行董事,而江義隻分有一些股份,作為股東。
江義好像沒有經商的天賦,雖然自己本身也有公司,但與雲成比起來,完全不夠看。
我曾聽江承說,江義的公司年年虧損,全靠雲成注資。
而江義雖然持有雲成的股份,但卻不能干涉公司內部的決策,更別說什麼都不是的江雪和陳峰了,所以我一點都不擔心江雪會因為這件事找我麻煩。
不過,江雪沒有找我的麻煩,江母卻突然讓我回家去。
剛跨進江家大門,一個杯子迎面飛來。
還好我反應快,朝旁邊躲過去,杯子落在地上,直接碎成了幾片。
可以想像,如果砸中我,不死也的脫成皮。
看著一旁因為沒有砸中我,氣得不行的江母,我掩去臉上的冷意,道:「媽,這是誰惹你生這麼大的氣?」
江母用手指著我,怒聲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問你,你是不是把陳峰開除了?」
江雪沒有出面,而是讓江母來對付我,不用說,這一定是江雪的主意。
我以前還以為江雪是個沒心機的,現在一看,倒是我低估她了。
「陳峰是我開除的。」
「你去給陳峰道個歉,讓他明天繼續去上班。」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皺眉道:「媽,陳峰在公司裡打人,按照規定要開除。」
「別給我說這些,我就問你,讓不讓陳峰迴去。」
見江母油鹽不進,我的臉也冷了下來。
「規定就是規定,沒有理由會因為陳峰就更改。如果這次讓陳峰迴來,以後的員工有樣學樣怎麼辦?」
要是陳峰安分守己,我倒也無所謂,就當看不見他。
但他非要四處蹦躂,就怪不得我了。
「好啊,當初阿承在的時候,你就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現在阿承不在家,你的真面目就暴露出來了是不是?早知道當初我就應該讓阿承和你離婚。」
江母一臉憤怒,就像我是什麼大惡人一樣。
我不是沒有想過讓江母對我改觀,但是無論我怎麼做,江母都覺得我別有目的。
「媽,這件事公司裡的人已經知道了,陳峰是不可能在回去的。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不等江母開口,直接快速走出了江家的大門,任由江母在後面叫我。
回到家後,已經很晚了,我隨意梳洗一番就躺在床上,看著江承的電話號碼,猶豫著要不要撥出去。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算了,等江承回來再給他說。
我本來想關掉,但不知怎麼地,按到了撥出。
我正想掛斷時,電話接通了,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