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獄深處等你》第十八章 讓她牢底坐穿
張翠咬著牙,指著我破口大罵,「小娼婦你別冤枉我,我什麼時候殺你了?」我指著張翠對幾個警察道:「剛才是誰從後面推我下樓梯的?如果不是我命大,現在已經死了。警察同志,我現在要告她謀殺。」
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警察走到張翠面前,開口道:「現在這位小姐指證你謀殺,請跟我們走一趟。」
張翠的臉瞬間變得雪白,一邊後退,一邊顫顫巍巍道:「我沒有殺人,是她冤枉我。」
陳峰眼皮一跳,也上前焦急道:「警察同志,我可以證明我媽沒有殺人,這都是誤會。」
警察正色道:「如果查明你媽是無辜的,我們會釋放你媽,現在請你們幾個也去趟警察局錄口供。」
我點頭跟著警察去警察局裏錄口供,等錄完口供,走出警察局已經快晚上十點了。
我看太晚,打算打車回家。但江承不由分說,直接把我塞進車內,黑著臉看著我,看的我心裏直發毛。
我乾笑兩聲,眼睛不由自主看向別處,「江總,我自己打車回家就好,不勞您費心了。」
「你是豬腦子嗎?走路都不注意四周,還差點被推下樓?要不是我及時趕來,現在你都涼了。」江承氣惱。
「你又不是我的誰,關你什麼事?」
說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
江承先是驚訝,隨即振振有詞道:「我是你的老闆,你是我的員工,你的生命受到威脅,難道與我無關嗎?」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江承的話中帶著一絲心虛。
我「哦」了一聲,再也不置一詞,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過了半響,余光中見江承的臉色黑得徹底,正想著要不要下車時,他猛地踩了油門,車如箭矢一般飛了出去。
我嚇得後背發涼,拉住了車頂的扶手。
江承的車開得極快,看著旁邊的車一輛接一輛被甩在身後,我的心也懸到了嗓子眼,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就怕閉上眼睛後再也睜不開了。
很快,車停了下來。
我見到了住的地方,不待江承開口,雙腿直打哆嗦走下車。
透過倒車鏡,我看見自己面無血色,髮絲被汗水黏在額頭上,看起來狼狽得很。
這時,車裏突然傳來一聲壓低的笑聲。
不用說也知道是江承的聲音,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朝樓裡走去。
回到家中,我打開燈後走到窗邊想關上窗戶,卻見江承的車正在掉頭。
江承應該是看見我開燈了,確認我到家了才走的。
不得不說,江承這番舉動讓我很感動。
哪怕當初和陳峰在一起,他送我回家時,也僅僅是把我送到樓下就離開了。
醫院裏江承救我的那一幕再次縈繞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如果不是知道江承看我的眼神沒有愛意,他這一系列的舉動,都要讓我險些會錯意了。
第二天不上班,我將手機鈴聲關了,等醒來時拿起手機一看,已經中午了。
而手機裡十幾個未接電話,無一例外都是陳峰打來的。
陳峰每次打來電話都沒有好事,這次打來應該是關於他媽的。
果不其然,沒過兩分鐘陳峰再次打來電話,一開口就要約我見面,說要談談他媽的事情。
「我可以和你談談,不過要等我事情忙完以後。」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以前都是陳峰掛我電話,現在輪到我掛他電話,原來是這麼的爽快。
趁今天有空,我將家裏裡裏外外收拾了一下,還特地洗了個澡,等做完這一切,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和陳峰約定的時間也早就過了。
我慢悠悠的化了妝,換好衣服朝和陳峰約好的咖啡館走去。
我到的時候,正好看見陳峰坐立不安四處亂看。
一看見我,陳峰就埋怨道:「你怎麼現在才來,都遲到兩個小時了?」
我諷刺道:「我說了忙完事情以後來,你要是等不及隨時可以走。」
陳峰的臉色一變,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去警察局說一聲,讓他們放了我媽。」
我如看智障一樣看著陳峰,「你洗頭時腦子裏進水了吧,你媽要殺我,現在你讓我放了她?」
「我媽不是故意的,那是個誤會。」陳峰解釋道。
我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輕蔑道:「這句話你去跟警察說吧。」
陳峰的臉上隱隱有些怒氣,「李若瑤你別太過分了,我媽坐牢了你有什麼好處?」
「坐牢是你媽應得的,看見她坐牢我就高興。」
「你別高興得太早,我媽要是坐牢了,我不會放過你。」
陳峰的這副面孔,一如當初他拿著視頻逼我凈身出戶的樣子,看的我直噁心。
我冷笑一聲,「陳峰,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現在什麼也沒有,大不了和你魚死網破。」
這話一出,我明顯的看到陳峰臉上的慌張。
陳峰的語氣也軟了下來,一臉討好,「你別衝動,我不過是你和開個玩笑。」
見陳峰明明恨的牙癢癢,卻不得不住討好我的樣子,心裏瞬間愉悅起來。
「想要我放過你媽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陳峰一聽有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忙不迭是點頭,「只要你答應不起訴我媽,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把我的房子還給我。」
我的話一出,陳峰猶如被踩到了尾巴的狼,一下子跳了起來。
「李若瑤,我還以為你好心的要放過我媽,沒想到你這個蛇蠍女人竟然打我房子的主意。」
陳峰的反應在我的預料之中,畢竟他費盡心力從我手裏搶走房子,又怎麼會還回來。
我眼皮也不抬,慢慢悠悠道:「你別忘了,這個房子是你使詐從我手裏拿走的。」
陳峰梗著脖子道:「現在房子在我手裏,房產證上寫的也是我的名字,你憑什麼說是你的?」
「既然如此,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你媽就讓她牢底坐穿吧。」
說完,我拿著包就要離開,但剛起身,陳峰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傳來。
「你已經攀上江總了,有什麼好東西拿不到,為什麼還要死抓著這套房子不放。」
聽到陳峰這話,我的腦海裡靈光一閃,想起來了一件事。
我重新坐下去,問陳峰:「你當初為什麼要把我送去江承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