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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獄深處等你》第三百六十一章 這話我接不動
我抓住江承的手,用臉去摩擦著。內心裏我很抗拒這個舉動,但手卻不受控住。

「瑤兒,我的瑤兒……」江承呢喃著,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裏。

我的腦袋裏一片空白,只是憑著本能在動作。

我扒拉著他的衣服,很快就摸到了冰涼的柔軟。

江承反客為主,抬起我的下巴用力親上來,牙磕碰到剛才被咬破的嘴唇,鑽心的疼痛讓我清醒了一瞬。

看著自己都要脫光的衣服,我臉色大變,用力推開了江承。

江承茫然的看著我,眼底有慾望閃現著。

我攏好了衣服,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說:「你出去,別靠近我。」

江承臉色一僵,眼底的慾望退得乾乾淨淨,「你還是不願意?」

我咬著唇不說話,用沉默來代替我的回答。

「我知道了。」江承的語氣聽不出悲喜,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推門而出。

強忍住的渴望再次席捲全身,我倒在床上蜷縮著身體,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慾望。

沒有哪一次的藥效有這次猛烈,讓我產生了咬舌自盡,一死百了的想法。

嘴裏有意無意的叫出了聲,聲音嫵媚婉轉,帶著無限的誘惑。

大腿根部和腰上,只要是身上皮膚最軟的地方都被我掐了個遍。

剛開始這樣的疼痛還管用,但到後來絲毫不起作用,而我自己也沒有力氣再去下手。

我深感覺得,再這樣下去,哪怕我身邊有個人,無論是男是女我都會撲過去。

這樣的折磨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一股甘甜滑入我的嘴裏,體內的慾望才慢慢平息下來。

我緩緩睜開眼睛,見江承一臉複雜的看著。

「你寧願受這樣的痛苦也不願意讓我碰你?」

「我只是不想受藥物的影響做出自己不想做的事。」

「有什麼區別?」

「對你而言沒有區別,對我而言區別很大。」我用紙巾擦著頭上的汗水,後背也濕透了,不過照目前的情況看來,只能先忍住了。

江承自嘲的笑了笑,沒有再開口。

許是晚上的藥性發作太厲害,所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沒有再發作,我難得睡了一夜的安穩覺。

昨晚江承是在病房裏的沙發上睡的,當時我太困了,所以什麼也沒說,現在看見上面被人睡過的痕跡,心裏說不出的感覺。

他的話彷彿歷歷在目,在我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質問著我。

早上給我送飯來的是張嫂,等我吃完飯才說:「夫人和那位又鬧了。」

那位指的自然是周雪倩了。

「她們又鬧什麼?」我拿了個枕頭墊在身後問。

江母和周雪倩是我見過的最奇葩的人,先是周雪倩小三搶了江母的丈夫,而後下藥害她。

而江母為了報復,也是下藥回去。

兩個人你來我往,還真有種古代宮廷裡皇后娘娘和皇貴妃爭寵互相投毒的架勢。

有時候我都擔心她們要是下錯了葯,自己害死自己怎麼辦?

「還不是為了老爺。」雖然江父和江母已經離婚,但張嫂還是習慣稱江父和老爺,「我聽說夫人和那位在商場遇見,一起爭搶一個東西,最後被那位搶了。夫人回家後氣得兩天沒吃飯,連帶著把家裏的傭人全都訓斥一頓。」

老人常言,讓一個優雅的女人變成潑婦的最好方法就是使她婚姻不順利。

這話用在江母身上再好不過,還記得以前她是個多麼高貴優雅、對底層人員不屑一顧的人,但現在已經拉的下臉和周雪倩猶如潑婦罵街的吵架。

也幸虧我們關係不好,互相討厭對方,不然還不得受她的氣。

「江承呢,他沒有去勸勸?」

「現在夫人跟中邪一樣,誰的話都不聽,整天想著要對付周雪倩。」張嫂嘆息一聲,「夫人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千金小姐,現在卻跟市井潑婦沒什麼兩樣。」

我深感贊同,不過江母變成如今的樣子,和江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隨便她吧,反正不關我的事,我不會再管了。」

就算我對江母掏心掏肺又如何?該捨棄人的時候,她第一個捨棄的人就是我。

好比之前我為了她九死一生,事後有過幾天的短暫和平相處,當時我一度以為和江母化乾戈為玉帛。

直到我和陳峰同歸於盡時才明白,江母是沒有心的,對她好還不如對一條狗好,至少狗不會背叛我。

張嫂很清楚我和江母之間的恩恩怨怨,所以僅是嘆息一聲,並未勸我。

午間的時候張嫂推著我做了檢查,醫生說傷口癒合不錯,在住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嫁給江承後,我住的醫院次數比我前半輩子住的天數還要多,早就住的不耐煩了。

此刻聽到這話,就差跳起來直呼萬歲了。

我喜滋滋的回到病房裏,臉上的笑容在看見屋裏的人時立刻散去。

「我和少夫人去做檢查。」不等江承開口問,張嫂先解釋說。

「醫生怎麼說?」

江承走過來扶著我的另一隻手,剛碰到我的皮膚,一股電流從尾椎骨傳到了大腦。

「在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張嫂一板一眼的說。

走到床邊我自己躺進被子裏,歪著頭看著他,「你中午休息的時間不多,怎麼來了?」

「不放心你,過來看看。」

「還是少爺知道疼少奶奶。」張嫂適時的插嘴說。

我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這話我接不動。

江承臉上的笑容消失,整個人站在那裏就是一個大寫的尷尬。

張嫂狐疑在我們兩人之間來回看了看,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嫂你出去吧,我和瑤兒說會話。」江承輕咳一聲說。

「噯。」張嫂一改剛才的神色,眼睛發亮的看著我們,一臉八卦的離開了。

等聽見關門聲後,江承開口問:「今天藥效發作了嗎?」

「還沒有。」

「葯只有一顆了,如果再發作的話只能採取別的方法了。」

我沒有注意後面那句話,精神全都放在那句葯只有一顆了。

我明明記得自己沒吃多少,怎麼葯都沒有了?

「你在昏迷的時候發作過幾次,葯都給你吃了。」江承解釋說。

解開了疑惑,我心裏不僅沒有放鬆,反而更加的恐慌了。

葯沒有了,那要是再發作怎麼辦?單純靠意志力去抵抗難如登天,很快就會被擊碎。

「葯沒有了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

我抿著唇,這句話的意思在明白不過,如果再次發作沒藥,除了和江承睡,還有別的選擇?

答案是沒有!

但我絕不妥協,我不會因為藥物的作用而做出違背自己意願的事。

幾個呼吸間,心裏已經暗下了決心。

「如果我再發作你離我遠點,不許出現在我的周圍。」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江承臉上彷彿醞釀著滔天的怒意。

「我是胸口受傷,腦子沒有壞。」說著我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我腦袋一懵,糟糕,又發作了。

此刻我心裏有一句mmp一定要講,不僅要講,有機會還要打印出來貼在時穎的腦門上。

江承見狀也知道怎麼回事,連忙從櫃子裏拿出藥瓶,倒出最後一顆葯。

「吃藥。」他一手拿葯,一手拿著溫水。

我將頭扭到一邊,「不吃,不到萬不得已不吃藥。」

最後一顆葯,吃了就是沒了,要是這次能扛過去,葯就能留到關鍵時刻用。

江承眉心緊皺,手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動作。

一股又一股的熱浪襲來,意識開始潰散。

我蜷縮在床角,嘴巴微張喘著氣。

「吃藥。」江承在一次將葯遞到我的眼前。

「我死也不吃。」我咬著牙,目光落在昨天白燁用來削蘋果的水果刀上。

隨著再一次的熱浪湧來,我抓起水果刀對著自己的手腕,用力就要劃下去。

「別做傻事!」江承臉上大變,將葯和水扔下,用力抓住我的手腕。

刀在距離手腕1厘米的地方停下,怎麼用力也下不去一分。

「你手腕上的疤是怎麼回事?」

我的腦袋暈乎乎的,但這句話一字不落的傳進耳朵裡,暗道不好。

剛才太緊張沒有注意,我把割過腕的那處傷疤露出來了。

「不要你管。」我縮回手。

「你到底還隱瞞著我什麼事?」

我急促的喘著氣,一個字都不說。

「你不說?好。」

這話讓我心裏湧出了不祥的預感,不等我想明白,他將我推到在床上,欺身而上。

「滾!」我的聲音軟綿綿的,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過完今天,我們又會變成以前人人艷羨的神仙伴侶。」

我渾身一顫,心裏明白他想做什麼,但身體卻不受控住的纏著他。

他笑了笑,眼中帶著淡淡的悲涼。

「瑤兒,不要怨我,我這麼做都是愛你。」

「如果你知道我會怨你就不要這樣做。」我維持著僅剩的一絲清明。

江承臉色一正,沒有絲毫猶豫的壓下來。

猶如火燒的身體掩蓋不住我心裏的悲涼,淚水不受控制的流出來。

就在我準備認命時,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緊接著白燁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眼中。

他飛奔上前,抓起江承一拳揮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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