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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頭》036 問起
?「那……我少玩一些,還來得及嗎?」他沒敢保證『不玩』。

「自然來得及,勤能補拙,你得加倍努力才能趕上,明白嗎?」

張延齡一臉緊張,拚命地點頭。

「鶴齡也不能鬆懈,若不然被弟弟追上了,你做兄長的豈不丟人?」

張鶴齡覺出危機感來,從張巒身上滑下來,便要去寫字。

張延齡緊隨其後。

宋氏本想道「夜晚寫字傷眼睛」,可難得見兩個猴兒願意學,便忍住了沒開口。

此情此景,宋氏看向張巒,眼中就多了幾分溫柔。

張巒笑著朝妻子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關切地道:「頭可還疼了?我給你揉一揉。」

說著,親手取下了宋氏頭頂的金玉釵,動作輕柔地替她揉捏著太陽穴和腦後的位置。

宋氏臉紅著要推拒,卻拗不過他的堅持,且他單按還不夠,嘴裏頭還念叨著什麼:「疼在芩娘頭上,痛在為夫身上……」

「??」張眉壽訝然地看著父親。

這酸到極致的話……看來父親已經將伯安哥送來的那本書用心研習過了?

她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卻見母親垂著頭,嘴上嗔怪不已地說:「當著孩子的面兒你瞎說什麼呢!」

話說得像模像樣,可請問母親您那只在擰父親耳朵的手……當真不比父親的話還要不正經嗎!

「是是是,芩娘說得都對,為夫該罰。」張巒被擰了耳朵,反而更加得意,心裏長嘆一聲——王翰林有這等好秘訣,竟都不曾拿出來分享過,真是不夠意思!

那書上所寫,女子貫愛口是心非,他原本還不信呢!

往常他也不是沒主動向妻子示好過,也試著想給她捏捏肩,揉揉頭,好讓她消氣,可妻子每每都說不必,還說想一個人獃著——於是他就乖乖聽話,讓她一個人獃著了!

因為他覺得他若是不聽,妻子定會更加生氣。

可今日所見,他不顧妻子反對,執意要給她揉頭,妻子反倒高興了。

張巒覺得摸到了一點竅門兒之餘,又深覺女人的心思是一門大學問,他如今尚且只是入門而已,若想大成,必得繼續加以研習。

看著父母難得如此和睦恩愛的模樣,張眉壽欣喜之餘,卻無比費解。

那書上的那些話,她看一眼都覺得渾身不適,設想一下,若有人敢這般跟她說,她只怕會惡寒不止!

可母親為何會如此受用啊?

她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明日咱們去鄧家退親,當真不用跟老太太商議嗎?畢竟這是大事。」宋氏心情雖好,卻仍有顧慮。

經過商議,她雖也覺得這做法解氣之極,可她還是擔心丈夫的決定,只是一時氣憤,事後會後悔。

「你別擔心。」張巒手上的動作未停,與妻子仔細解釋道:「我不跟母親商議,並非出於賭氣。大哥他們的算計,母親雖然明面上未有反對,卻也並非真的贊同他們的做法,母親向來看重顏面二字,可她心中也有一桿秤……此事必會觸怒於她,也必會對我失望,可這份怒氣遲早是能化解的……」

比起觸怒母親,他有更在意的事情。

他並非不孝,他只是不想成為一個愚孝之人。

此事從理字上來說,他的蓁蓁沒有錯。

從情字上來說,他是兒子,更是丈夫和父親。甚至相比於母親,他的女兒和妻子更加需要他。

等他將父親必須做的事情做好了,他才能心安理得地去做一個兒子該做的事情——

張眉壽似乎察覺到他毫不猶豫的抉擇,不知該說什麼,隻挪到他身後,默默地替他按肩。

父親的肩膀很寬厚,讓她很安心。

可父親卻一本正經地換了位置,坐到母親另一側,並道:「胡鬧,這肩你豈能想按就按,父親的肩只有你母親才能按!」

張眉壽:「……我還不想按呢。」

父親大人看書看魔怔了吧!

宋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拳捶在了背對著她等她按肩的丈夫後背上。

雖是笑鬧著,可宋氏仍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竟從不知道日子還能過得這般開懷。

或許,她真的應該換一種方式和眼光去看待所有的人和事。

比如今日,她嘉獎了張秋池,事後越想越覺得心裏舒服自在,頗有一種手有餘香之感。

日子沒有她想像的那般煎熬……

過去的那些隔閡,既然無法勸著自己釋懷,那就當是放過自己也好。

說不出原諒,且試著說一句「算了吧」,興許時日一久,真的能看淡呢?

……

次日清晨,張眉壽早早便出了門。

她昨日讓人分別給王守仁和蒼鹿送了口信,約他們一起出門去看熱鬧。

蒼鹿隨叫隨到,王守仁今日也不必進宮伴讀,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閑,本不願出門,可聽說有熱鬧可看,不免也興緻勃勃地跟了出來。

三個孩子共乘一輛馬車,幾個小廝擠在後面一輛馬車裏打牌,一起朝著東四牌樓南街而去。

「咱們到底是去瞧什麼熱鬧?」蒼鹿忍不住問。

王守仁也看著張眉壽等她回答。

「等到了你們就知道了。」張眉壽神秘兮兮,不願多講,轉而問起王守仁話來。

「伯安哥,那日在沽春樓外,跟你一起的公子究竟是誰?」

王守仁一聽就覺得頭大。

他本以為拖個兩日,張眉壽便忘了,可誰成想她還惦記著呢。

他不想對好友撒謊,卻又不可泄露太子殿下的身份,腦瓜子轉了一圈兒,便答道:「是一位……不願透露姓名之人。」

這是哪門子的回答?

還真是敷衍到令人髮指啊。

阿荔惱道:「可那日王公子答應了要告訴奴婢的!」

「不是我不願說,當真是說不得……而且,說了你們也不認得。」王守仁看著張眉壽,勸道:「蓁蓁,反正你又不認得他,執意打聽來做什麼?」

張眉壽越看王守仁的反應越覺得對方身份不簡單。

「我曾在開元寺見過他。」張眉壽一邊說,一邊打量王守仁的神情:「就是禪房著火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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