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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頭》899 求親之意
被她指中的丫鬟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臉上滿是驚慌失措,與徐婉兮四目相對一瞬,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不……不是奴婢!」

回去之後,她明明換了衣裙與珠花,也洗去了臉上照著二公子院子裏的青靈畫的眉尾痣,怎二姑娘還是一眼便將她認出來了?

青靈與她年紀身形都相仿,她先前又刻意壓低了聲音,夜色中又低著頭,怎麼會……!

「不是你?不是你什麼?」謝遷看著她道:「都還沒說是何事,你便急著撇清了?」

「……」阿悅臉色大變。

她身邊的其他丫鬟此時無不是茫然的,她們被召集到此處,還不知是出了什麼事情。

「奴婢……奴婢聽聞府上遭了竊賊,隻當是……主子們疑心此事同奴婢有關。」她慌亂地解釋道。

徐婉兮不耐煩地道:「別在這兒廢話了,我既認出了你來,便由不得你不認。」

「將人帶進來。」廳內傳出定國公世子的聲音。

阿悅很快就被兩名僕人帶入了廳內,渾身抖瑟地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一下。

「你是哪個院子裏的?」定國公夫人即便已認出了人來,還是這般問道。

「婢子……婢子是世子夫人院子裏的。」

「哦?」定國公夫人看向萬氏,眼神中含著印證。

「是……這丫頭是兒媳院中的,名叫阿悅。」萬氏看了一眼身邊的婆子,神色複雜地道,「也是兒媳這陪嫁婆子的女兒。」

「我記著今晚在席上,你身邊跟著的不是這個丫鬟。」定國公夫人道。

萬氏低下頭:「今晚兒媳帶著的確實不是阿悅。」

「那也就是說,兮兒確實沒有認錯人了。」

「……」萬氏抿著唇一時沒說話。

即便她心知徐婉兮一眼認出阿悅,必然不可能是單純從外貌上做的判斷,而是十之八九是沖著阿悅是她院子裏的人,可這些話她不能說。

說了只會被人捉住更多錯處而已。

畢竟徐婉兮眼下在眾人眼中是受害者,她指認誰,那便就是誰。

眼下的局面愈發不受控制,當務之急是自保。

「說,你是受了何人的指使,又為何要將二姑娘騙至觀鶴樓?」定國公世子看向阿悅。

「奴婢……奴婢……」

阿悅將頭抵在地上,拿餘光悄悄看向萬氏,見她沒有半點要開口的意思,心中便有了答案。

夫人早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事情敗露了……

想到種種後果,阿悅即便心中怕極,卻仍是立即道:「奴婢是收了朱公子給的好處……一時財迷心竅,這才做了錯事!」

朱希周瞳孔微縮,頓時看向了她。

「一派胡言,我何時讓你這般做過!」

剛醒了些酒的年輕人面上因急怒而有些發紅。

「住口——」

一旁始終未語的朱老太爺皺眉呵斥道:「當場爭執,成何體統——此事定國公府自有公斷,還未問及你,又哪裏用得著你來妄自多言。」

「是。」朱希周垂下了眼睛。

定國公世子聞言道:「朱先生過分拘泥了。這丫鬟張口便是汙衊之言,朱公子自證清白,也是在情理之中。」

這話自然是為了兩家顏面,也是表明定國公府對朱希周的信任——畢竟事情是誰做的,他心中大致也有分辨在,汙衊貴客這種事情,定國公府才是理虧一方。

「是否清白,還有待查證。若當真是我這糊塗孫兒所為,老朽斷也不會包庇。世侄也萬不必因顧忌我朱家顏面,便模糊了真相,然若世侄覺得不好開口相詢的話——」

朱老太爺語氣冷靜理智,朝著謝遷拱手道:「據聞謝禦史極擅理案,且為人正直坦蕩,恰對今晚之事又了解諸多,是以老朽厚顏想請謝禦史出面來斷此事,不知可否?」

謝遷笑了笑。

朱老先生不愧是江南名儒,為人處事之道,確實叫人欽佩。

「得朱老先生信任,乃晚輩之幸。」

定國公世子也點了頭:「那便有勞謝大人了。」

「……世子,這怕是不妥。」萬氏緊張之下,忍不住出聲道:「此等家事……怎好勞煩謝大人呢?」

話說得還算委婉,然言下之意卻是再明顯不過。

意指謝遷只是個外人而已,沒有道理過分插手定國公府的家事。

換作尋常人若聽了這話,自是要識趣地告辭離去的——

定國公世子臉色複雜了一瞬。

萬氏這話看似在為定國公府考慮,可當眾說出這種話,無疑讓定國公府和謝大人面上都十分難看。

他剛要出言緩解氣氛時,卻聽謝遷道:「世子夫人客氣了,謝某並不覺得麻煩。況且說起來,此事同謝某也並非全無關係。」

萬氏心中對他今日的屢屢插手打亂她的計劃而心存厭恨不滿,此時下意識地反問道:「哦?不知和謝禦史有何乾係?」

「萬氏!」

定國公夫人皺眉呵斥道。

當眾這般無禮,這女人當真是瘋得厲害了!

得了這聲呵斥,萬氏渾身一冷,抿緊了唇。

而在此時謝遷的聲音響起。

「不瞞老夫人,謝某本打算明日登門向貴府求親。」謝遷朝著定國公夫人和世子施禮道:「貴府二姑娘品貌端正,心地良善,家中父母偶然得見一面,甚是喜歡。」

此言一出,四下頓時靜了靜。

是徐永寧打破了這份寂靜。

「謝、謝禦史是要替何人求親?」

應當……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謝遷含笑道:「自然是替謝某自己。」

自他開口起,腦子裏的弦兒就緊繃著的徐婉兮此時隻覺得那根弦「嘭」地斷裂開來,震得她腦子裏一片混沌。

甚至都沒顧得上去臉紅,就獃獃地那麼站著。

定國公夫人面上還算平靜,心底亦是驚了驚,此時看向那站在廳中的年輕人,笑著道:「我這孫女本是家中最頑劣的一個,能得令尊令堂青眼,倒是她的福氣。」

這話是模稜兩可的,卻也是最適當的。

此時此境,她摸不太透這謝大人的真正意思,且兮兒今晚又遭遇了這等事,雖說並未生出什麼真正地差池……

眼下終究不是說這件事情的時候。

「就依朱老先生之言,此事且勞謝大人來主持公斷吧。」定國公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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