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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愛命中注定》第169章 察覺
陸時靖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來。

毫無疑問,陸時靖與魏言修是天生就不對盤的敵人,加上之前的恩怨種種,他怎麼會輕易放過對方。

他沒找到他,魏言修反而主動送上門來。

兩個男人對峙片刻,身邊的懷音反而在陸時靖還沒有看到她的時候,一個骨碌逃走了。

魏言修見狀,直接去追慌不擇路的懷音,嘴角勾起一抹早有預料的弧度。

其實魏言修本來就不想和陸時靖正面衝突,完全是他對懷音臨時用的激將法,真要三個人對峙,聰明如陸時靖,誰知道會不會露出什麼端倪來。

這原本就不在他的計劃中。

「來人,抓住他。」

陸時靖的聲音在夜風中低低地,又沉悶得近乎壓抑。

儘管如此,他與別墅裡的傭人一塊兒追出去的時候,幾條主道上乾乾淨淨的,絲毫不見人影。

魏言修在附近,說不定他一直在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陸時靖抬頭,環視了一圈,眼裏寒芒陣陣,他馬上讓人立即去調取監控以及查詢周圍的別墅住戶。

饒是如此,還是讓魏言修和懷音給逃了出去,並且是從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

「你怎麼了?」

魏言修與懷音此時已經在一輛急速飛馳的車內。

在懷音看來,他的問題未免有些假惺惺。

懷音慢悠悠的轉過來,目光裡是一種死寂般的沉靜:「你的目的達到了。」

聞言,魏言修忽然鬆了一口氣,但僅僅是一瞬間,再次抬頭,望著懷音的面容變得嚴肅,兩人之間的呼吸緊繃著,一觸即發。

「我不會再去找陸時靖,但是,我同樣不想看到你。」她一字一頓的說:「因為看見你,我就會想起,是你一手摧毀我的幸福,我的一切,魏言修,我恨你,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她平靜無波的說著,好像是與她沒有任何乾係的話,卻如此傷人,在魏言修的心上戳出了一窟窿,嘩啦啦的風嘶嘶的灌入。

魏言修據理力爭,心生不滿:「我沒有錯,你仔細想想,如果你和陸時靖的愛情真的經得起考驗,如果他足夠愛你,怎麼可能把秦思枚當作你,無論秦思枚模仿的再像,假的就是假的,怎麼會珠胎暗結。這樣的男人,配不上你!只有我,是真心實意愛你的……」

魏言修激動的叫囂著,掌心捏疼了懷音纖細的手臂,她仍舊冷淡的說:「我永遠不會喜歡你,不會愛你,魏言修,你就是——」

突然,一記刺痛感從後頸傳來,她口中剩下來的話悉數被黑暗吞噬掉。

魏言修面容陰鷙的收回手,如果不把這個情緒激動的女人給打暈,他想不出其他好的辦法來。

懷音失了知覺,整個人軟軟的跌倒,最後跌在了魏言修的懷裏,他不費吹灰之力的把人摟住,目光癡癡的注視著緊閉著眼睛的美麗女子。

他眼中露出發狂般的眼神,低低的偏執的道:「你休想離開我。」

下一刻,便吩咐司機目的地,儘快離開海市。

手機鈴聲急促響起,魏言修低頭一看,是助理打來的,接通後,裏面傳來了對方有些急迫的聲音:「魏總,我剛剛才從之前給陸時靖別墅工作過的傭人那邊查到,原來陸時靖早就懷疑秦小姐的身份了,他一直在秘密的調查您,說不定秦小姐肚子裏的孩子……」

魏言修眼中有暗色閃過,「先不用管陸時靖,去把那個催眠師找來,儘快,我們在B市匯合。」

「可是那個催眠師現在不在國內,需要預約,而且上次——」

魏言修粗暴的打斷對方:「我不管你花費什麼代價,必須把人弄過來,否則,你可以滾蛋了,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

助理無端冒出絲絲冷汗來。魏總的情緒異常暴躁,可繼續對懷小姐使用催眠,終究不好,上次催眠師說了,倘若懷小姐的記憶復甦,長此以往的進行干擾,恐怕會造成記憶的紊亂,類似的案例不是沒有。催眠師一開始就警告過魏總,一個正常的人如果記憶紊亂,那就真的成了一個精神病人了。

儘管如此,助理也不敢在魏言修面前多嘴。

掛斷電話後,魏言修陷入了惴惴不安之中,他何嘗不知道催眠並非長久之計,可要把人留在身邊,只能如此。

他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沒道理就此放手,縱然懷音不選擇陸時靖,誤會是暫時的,難保陸時靖什麼時候找到他們,他必須確保萬無一失。再者,他從來就是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讓別人得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

幾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魏言修這邊下了車,抱著還未蘇醒的懷音上了一棟歐式別墅,平鋪在雪白的床鋪上。

他狀似平靜的眼神中,早已是風起雲湧,狂風驟雨,大片大片的聚集在眼眶裏,只有皮膚的跳動能透露出他此刻的焦慮。

「魏總,人來了。」

「趕快吧。」

「魏先生,女士的情況以及催眠後產生的後果,我上次已經跟您說的很清楚,我們之間是簽過協議的,您確定?」

「馬上給她催眠。」

「您這次的要求是?」

「我要她徹底忘記自己是誰,我要她今後只能依靠我一個人。」

男人的下頜異常鋒利,眼底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慄。

……

第二天清晨,守在大床邊的魏言修感覺到女人的手指在動,如同電流過了一遍身體,他立即睜開眼睛,徹底清醒過來。

「你醒了?」他迫不及待的湊近了她。

女人先是摸著自己的頭,好一會兒才張大了美麗的眼睛,迷茫的眼神打量著眼前的魏言修。

那種陌生感不是偽裝的。

催眠師提前給他說了會出現的很多種可能,一個晚上,他差不多已經想好了各種應對的劇本,總的來說,魏言修是興奮的。

「你是誰?」

幾個字從她嘴邊出來後,魏言修緩緩的放下心來。什麼記憶紊亂,都是催眠師在誇大其詞吧。

他裝作十分擔憂的模樣,安撫對方:「你先躺下別動,我讓醫生給你檢查一下。」

她有些懵了,隨著醫生與護士以及其他的人進進出出,她按捺下心頭的疑慮,表現的十分安靜與乖巧。

只剩下魏言修一個人的時候,她飛快的問:「你是誰,我叫什麼,我怎麼了?」

魏言修發現懷音的眸光不似從前般的孱弱溫和,而是特別的理智,思路分明,他微微訝異了一下,腦中迅速的過了一遍,照本宣科的把劇本讀了出來。

太奇怪了,她的一切正常,的確是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可,卻偏偏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她細細思索片刻後,重複道:「你是魏言修,我叫夏櫻,今年二十歲,是你的未婚妻?我不小心溺水,昏迷了半個月?」

「是的。小櫻,你還能記起我嗎?」魏言修很急切。

他突然的靠近,女人伸手下意識的抗拒,「停。你別過來。讓我想想。」

魏言修的眼神驀地一冷,在對方的目光再次投注過來的時候,又變得異常的溫柔焦急惶恐:「好,我不過去,小櫻,想不起來沒關係,我會帶你去國外,我們找國外的專家,好好治療,你現在不要逼自己……」

「嗯,那你先出去。」

魏言修最後看了她意味深長的一眼,便離開了房間。

合上門,魏言修的眼神無比的陰鷙,哪裏有一絲笑意。

助理急忙上前,「魏總,陸時靖那邊可能已經知道懷小姐在我們手裏,還有我們買下的別墅,恐怕他不會善罷甘休,您和懷小姐的藏身之地,很快就會被他查出來。」

魏言修一個凌厲的眼神橫了過去,「什麼懷小姐,她叫夏櫻。你馬上把她的身份證護照資料全部辦妥,儘快安排我們出國的事情。」

「是,魏總。」

這一年來,魏言修把東彙集團的資產漸漸轉移到了國外,便是算準了這一天,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要他稍微動點腦子,即便是在沒有根基的國外,東山再起也不是特別難的事情。

一個人的能力不會因為地域和國度而受到限制,這一點,魏言修從來都是清楚的。

兩日後。

陸時靖這邊得到了王洋探聽到的有關魏言修的消息,可謂是如坐針氈,一刻不得安寧。

從別墅的監控裡,他發現了她的存在。她果然和魏言修在一起,至於魏言修用了什麼手段暫時不清楚。

「馬上出發,去B市。」陸時靖手上的文件一合,眉梢毫無猶豫之色,提起外套大步往辦公室外面走去。

鈴聲響起,王洋看了一眼來電,在他身後疾步追上,猶豫著說;「是別墅那位打來的,陸總,要接嗎?」

「你找個借口打發了。」

陸時靖的臉色看不出什麼具體的表情來,隻覺得異常的冰冷,好像隨時能吐出冰渣子來。

車在樓下候著,幾個小時的路程,變得異常漫長,在陸時靖的煎熬中,踽踽前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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