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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愛命中注定》第167章 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
沈景瑜事件過後,懷音的表現恰當好處,又可圈可點。

一直到了魏言修精心準備婚禮的前夕,一切都是毫無徵兆的,一個非常平靜的夜晚,她和魏言修早早的睡下,為明日的婚禮養精蓄銳。難以想像,戀愛半年,兩個人至今沒有越過最後一步。

不過也是源自於魏言修尊重她的基礎上,不願意勉強她。

即便是沒有恢復記憶的潛意識裏,她還是抗拒對方的,否則兩個人肯定是要發生點什麼的。

她的記憶並沒有完全回來,但真真切切的記著陸時靖,記著自己生命裡最重要的男人。因為害怕忐忑,她甚至不敢在網絡上查找有關陸時靖的消息,她覺得陸時靖不應該把秦思枚當作自己的,秦思枚模仿的再像,總會有破綻的,她和陸時靖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沒道理大半年時間過去了,陸時靖卻沒有識破她的身份。

這一點讓她既苦惱又不安,她把種種心緒不寧強自壓下,便是為了逃離魏言修這個可怕的男人。

凌晨三點,正是人酣睡之際,黑暗中,懷音睜開眼睛,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睡著過,動作迅速的穿衣,將換洗衣物以及一些現金等整理到一個背包裡,躡手躡腳出了房間。

沒有點燈,完全是摸著黑一路從樓梯蜿蜒到院子外面,沒有驚動任何人。

這裏本是一個偏僻的小鎮,凌晨十分,外面家家戶戶燈火俱滅,只有路燈寥落,不見半個人影,涼颼颼的,有些滲人。

懷音走了幾步,在一處路燈下停住,約莫等了十幾分鐘,一輛灰撲撲的麵包車才哐哐的駛了過來,急急在懷音面前剎住車。

「秦小姐,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沒事。」

她上車後,對方找她攀談,問她什麼要緊的事兒,天沒亮就要出城去,而且今天還是她和魏先生結婚的日子。懷音找了一個說辭,一副很是不想說話的樣子,對方也沒再追問。

道路坑坑窪窪,懷音望著窗外漸漸亮堂的天空,心中惆悵難言。

不知怎麼的,開了一個多小時,司機突然來了個急剎車,懷音身子往前一送,問:「怎麼了?」

「秦,秦小姐,前面道上有好幾輛車堵著,要麼是發生車禍了,我下車去看看……」

司機剛解開安全帶下車,結果兩個人走過來,一左一右的將他拉住,司機當即叫嚷起來,一臉的慌張。懷音在車內看得一清二楚,她很快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面色漸漸變得肅冷,毫無暖意。

沒過多久,從前面的一輛黑色車內走出來一道高大的身影,離她越來越近,直到站在了車窗前。明知道外面看不見裏面,他卻直勾勾的停在了她的面前,就跟能掐會算似的。

懷音忽然間釋然了,如果她的小動作沒有被魏言修發現,那才覺得奇怪吧。

「下車。」

他的聲音幾乎透不到車內。

懷音從善如流,臉上的肌肉緊繃的厲害。此刻兩個人真正撕破臉,那些偽裝便不再需要,懷音不必惺惺作態。

那司機還在慌張的叫喚著。

懷音對魏言修說:「你放了他,他什麼都不知道。」

魏言修這個人,睚眥必報的脾性,比起陸時靖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更狠,更絕。

懷音對他的手段,其實是了解了不少。

魏言修沒有遷怒,與手下人對了一個眼色,司機便得到了自由,二話沒說,急急忙忙開車走人,把懷音孤零零的扔下。

這個時候自然是保命要緊,魏先生明擺著是跟黑、社會差不多的人。大方的時候擺流水宴,一旦有人惹了他,決不心慈手軟。

「你恢復記憶了?」

魏言修是個聰明人,裝糊塗於他沒有什麼意思。他現在要還能深情款款叫著思枚兩個字,怕是真要讓懷音噁心反胃了。

懷音沒有否認:「雖然不是全部,但也足夠讓我確定一些事情。」

她蹙眉,望著他的眼裏滿是戒備。

只需一眼,便讓魏言修隱藏在溫柔深情之下的暴戾與陰暗悉數爆發,卻又強自克制在理智邊緣。

他越發的恨極了沈景瑜,有一種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的強烈念頭。如果不是沈景瑜在她面前胡說八道,她受到了刺激,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明明只差一步,卻謬以千裡。

為什麼要破壞他!

極度的壓抑過後,他耐著性子道:「這半年,我對你不好嗎?」

「我承認你對我很好,甚至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從來沒有勉強過我做不喜歡的事情。」但是,即便你有千千萬萬的好,不是我想要的那個人。

而且,從頭到尾,是魏言修毀掉了她的生活。

「難道我們一直幸福下去不好嗎,我和你的半年,就比不上你和他的嗎?」魏言修想不通,她對他就沒有半點的感情麽。

「這一切都是假的,是你偷來的,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毀掉了我的記憶,讓我活在你虛構的故事與謊言之中。魏言修,我不知道該恨你,還是應該感謝你?」

「思枚……」

他靠近,被懷音一記喝道:「住口!」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她深呼吸緩緩的平復下來,「你別叫我思枚,這個名字,讓我覺得噁心,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特別滑稽和悲哀的人。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們結婚了之後,未來的某一天,我忽然恢復了記憶,到時候我們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魏言修,你為什麼這麼自私!」

「懷音,我真的對你很抱歉。但是,我要告訴你,陸時靖沒有你想像中的愛你,他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身邊的懷音是個冒牌貨,還沾沾自喜夫妻恩愛,他分辨不出你和秦思枚,我卻能一眼就分辨出你們的區別來。」

這一點魏言修說的沒錯,卻深深的刺痛了懷音的心。

她努力將這副失魂落魄的心情掩飾下去,止不住這蒼白陰鬱的臉色。

「你還在強詞奪理,如果不是你精心策劃這一切,事情根本不會變成這樣,魏言修,我根本沒有辦法不恨你。你應該當作不知道的,我討厭你,我不想看見你。」

懷音的話一點一點的刺激著他,他們此刻是互相傷害,什麼最痛,撿什麼說。

魏言修鐵青著臉,眸光陰冷陰鷙,與她相距不過一兩米的距離,他卻覺得,隔著一條難以跨越的長江黃河。

那種劍拔弩張的感覺瀰漫在周圍,兩個人就這麼對峙著,時間遊走,陽光突破雲層,漸漸明亮,也清晰照亮了兩個人的眉眼,似乎發端覆著一層濕濕的薄紗。

但是懷音的眼神一直是仇視的,固執的,不可抗拒的。

他可以用武力甚至是各種方式。

最終,他嘴角咧出一個淺淡的弧度,「好,我安排人送你去海市。」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儘管覺得魏言修的放手來得不可思議,懷音還是慌忙的拒絕了對方。

「我堅持,這是我最後的妥協。」他目不轉睛的,像是在威脅,「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心思很多,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而且,徽州離海市太遠了,我不放心你。」

到了最後幾個字眼的時候,他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

「好。」

懷音答應的爽快,轉身離開的時候,聽見魏言修的話從空氣中飄過來。

「你會後悔的。」

什麼後悔?

她臉上露出一抹冷笑,恐怕認識他,才是此生最後悔的事情。如果知道魏言修今後會如此近乎病態的迷戀,她寧願不要這身美麗的皮囊,殊不知這美麗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原罪。

到達海市很順利,一路暢通無阻。魏言修的手下盡心盡職,最後將她送到了如今陸時靖與妻子生活的別墅對面。

她已在別墅裡等待了半天,不見陸時靖或者秦思枚,只看見兩個保姆在別墅門口進進出出的。

她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魏言修給騙了?

他那種性格的人,連移花接木的事情都幹得出來,欺騙她簡直是雞毛蒜皮的小兒科。

要逃走麽,不過這些人似乎沒有限制她的行動。

漫長的時間裏,她整個人都是焦躁不堪的,她往日裏的耐心,半年修身養性都齊刷刷的消失。

一想到陸時靖,她的心都是痛的。

前幾天剛認識的時候,陸時靖太聰明了,不久就發現了她與秦思枚的區別,為什麼他沒有識破魏言修的陰謀詭計,實在是難以想像,如果不是沈景瑜的出現,她現在已然與魏言修結婚,甚至是懷孕生孩子……太可怕了。

魏言修最後一句話,說她會後悔,說話時的眼神,如今回味起來,讓她背脊生涼,渾身發毛,站立難安。

直到傍晚十分,通過望遠鏡,她清晰的看見一個年輕女人從別墅門口走出來,大腹便便,她的肚子起碼有五六個月。

她腦子裏霎時duang的一下,每根手指都在顫抖,等到她再次將視線投射過去,發現那個懷著五六個月身孕的不是別人,而是與她的長相一模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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