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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愛命中注定》第196章 你就是一個混蛋
小陶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幾乎沒有考慮過後果,就冒名頂替上了。機會與風險同在,你永遠不知道等待你的將會是什麼。

正如此刻,她如同一個賭徒。賭贏了,她就能成為人上人,賭輸了,也沒關係,不會太糟糕,頂多就是失去工作麽,畢竟又不是她下的葯,是護士下的,與她無關。

她緊張的呼吸都停止了,大氣不敢喘一口。

陸時靖重複了一遍:「是你嗎?」明顯帶著質疑的口吻,至少反射到小陶耳朵裡是這樣。

天哪,他、他不會知道自己在撒謊吧,小陶整張臉慘白慘白的,難看的要命,哪裏還有平時的清秀可愛,簡直滑稽透頂。

她張了張嘴,沒想到峰迴路轉,陸時靖只是對她說:」你先出去。」

語氣沒什麼太大的起伏,卻也不是生氣發怒。

小陶雙腿一下子就軟了,好不容易支撐到門外,背上的冷汗把衣服都給涼透了,無端的打了一個噴嚏。

懦弱,害怕,從她臉上一點點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瀰漫在唇邊的,得意陰冷的弧度。

……

女傭離開後,陸時靖越發的深沉了。

談不上對這個女傭有印象,別墅裡總共就這麼幾個女人,想不知道都難。

從未注意過的女人,竟然和她發生了千絲萬縷的關係,為什麼他會把一個陌生的女人當做是懷音……

她明明不可取代,偏偏又被取代了。

真是猶如讓他吞了蒼蠅般的難受,可他不得不承認,那個過程他是享受的,懷念的,醒來卻是痛苦的。

他到底要怎麼辦,難道就因為看不見,可以催眠自己把那個女人當做她嗎?不,那是一種褻瀆,不可饒恕的褻瀆。

……

就在陸時靖充斥著矛盾的時候,夏櫻躲到了陸小安的房間裡。

從昨天晚上開始到現在早上為止,發生了很多事情,猝不及防,只有身體的不適與疼痛,才能證明一切是真的,不是幻覺。

她泛白的指甲深深嵌入被單裡,思緒在遊走,臉上沒有一點人的血色,表情如同速凍過後的灰敗,寒冷。

即便是失憶了,她從未覺得自己是個純潔純情的女孩子,她覺得自己是有過去,有經歷的人,只是把這種經歷忘記了。她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婦,或者潛意識裏要為誰守身如玉,那麼多年的單身生活過去了,她抗拒魏言修的靠近,抗拒陸小安的靠近,甚至抗拒所有男人的靠近,偏偏,被陸時靖給強迫了。

是的,她該難過,甚至可以在事後拿著一切的證據去報警。他就是一個趁人之危的人渣,卑鄙無恥的混蛋……即便罵他千萬遍都不為過。他道德淪喪,竟然染指了植物人弟弟的女朋友,無論有什麼原因,他都不該。

夏櫻閉上沉痛的眼睛,內心快要被這窒息的感受給搞得崩潰了。

她為什麼放棄了報警的念頭?

她不知道。她害怕了。

她望著陸小安的眼神,除了憤恨之外,還有一種愧疚。她的模樣,由冰冷逐漸的變換到了自責,無地自容。

因為,她發現,有時候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她的思想是厭惡的拚死抗拒的,可到了最後,竟然會覺得好像撞到了靈魂深處,塵封多年的激情被開啟,點著,又是羞恥又是憤怒,漸漸的迎合對方,為什麼?

如同夢境一般,她幻想過陸時靖。

難道她骨子裏就是一個來者不拒,飢、渴已久又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嘴裏說不要,身體很誠實,又要當女表子還想立牌坊,可笑!可悲!

與其說痛恨陸時靖的存心羞辱,不如痛恨自己的沒有骨氣,痛恨自己的無恥。

她一遍遍的在心裏對小安說對不起。可是找不到發泄的出口,她還是對著緊閉著眉眼,睡得十分安詳的小安說了,否則,她想,她會炸裂,乃至崩潰的。

「小安,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值得你愛的人。」

「對不起。」

她沒有一刻比現在更鄙視自己。

她握住陸小安的一隻手,顫抖的抓住:「小安,我想離開。因為我做了一件讓我自己陷入難堪的事情,請原諒我不能說出來,我不是一個好女人。以後的日子,即便我不在你身邊,希望你一定要醒來,然後,忘記我,找一個合適你的女孩子。」

「等下我就收拾東西離開,我不會再回來了。」

至於什麼合約,協議,她通通不想管,也無力去管,去遵守。天終於亮的那一刻,她找好了逃避的理由。

事到如今,她無法面對陸時靖,面對陸小安。

突然,陸小安的右手在她的掌心裏動了動,眼淚簌簌而落之間,她以為是自己情緒太激動,感覺錯誤。可偏偏,等到她停止了悄無聲息的抽泣之後,再次感覺到了他輕微的動彈。

小安的手指動了。

是因為她剛剛說的話嗎,有刺激到小安嗎?

夏櫻的情緒砰地再次激動到了一個點上,她什麼都顧不上了,人命大過天,自己的事算個屁。正巧醫生推門進來,例行檢查的時間到了。

夏櫻大喊:「醫生,他動了,小安他動了。」

喜悅大過一切。

醫生迅速的進行進一步的檢查,敲擊小安身上神經反射的部位,查看眼珠子……但是一無所有,沒有蘇醒跡象和徵兆。

不過醫生也沒有不相信夏櫻的話,他經驗老道,見過的植物人不下幾百個,各種情況都有,昏迷多久醒來的以及至今未醒的,都是從一點一點的觸動開始。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跡象。

醫生問:「夏小姐,您是在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的時候,病人才動的嗎?」

「我……」夏櫻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陸時靖拄著拐杖,進來了。

她的氣息驟然封鎖在一處,驚恐複雜的望著陸時靖的方向,又瞬間快速的挪開,不自然的停留著。

她不知道陸時靖是怎麼想的,他也許覺得很得意吧,也許……他們這些有錢人尤其是一個眼睛看不見的,又怎麼在乎自己睡了誰呢。

陸時靖問;「小安動了?」

他果然是被這件事情驚動了,或者說,他很在意。

醫生說是的,並且再度需要夏櫻回答前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好轉的過程,所以必須好好的回答,說清楚。

夏櫻一字一頓的道:「我對小安說,我要離開。」

醫生的眼珠子轉了轉,面上露出一些喜色:「一般來說,每天陪這類病人說話,鼓勵病人,都是對病人非常有利的,他們是能夠聽到的,只是無法控制自己醒過來。反其道而行之,刺激病人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夏小姐恐怕是病人腦海中比較重視和關心的人,所以她的話效果比較好,經常……」

醫生長長的一大堆,順便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了一些。

意思是夏櫻要走完全是為了配合陸小安的治療,而不是真的要走。

陸時靖全程都很沉默。

夏櫻大著膽子,似乎她也根本不怕:「陸先生,我是真的要走。沒有同小安開玩笑。」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一下子寒了下來。

就像一個整天發號施令的帝王,有一天被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給質疑,那個時候的表情,與他一模一樣。

陸時靖:「需要我提醒你,你是簽過合同的。」

「合同我不能履行了,我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夏櫻很生氣,為什麼到了這個份上,陸時靖心裏一點B數都沒有呢。

他做出那樣不要臉的事情來,難道還指望她若無其事的照顧小安?又或者,他覺得自己是偶爾可以幫助他排解需要的女人嗎?

是他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搞的複雜了。

夏櫻死死的瞪著他,儘管他什麼都看不見,彷彿要瞪出一個黑洞來。

陸時靖薄唇龕動,輕蔑又不容置喙的道:「夏小姐簽合同的那日,我的助理恐怕對你是再三提醒,一旦生效,你將成了小安的終身保姆,直至他醒過來為止,我們的協議才能自動終止。夏小姐應該懂這點法律常識吧,這份協議是公證過的,你現在是要違約嗎?」

「沒錯。」

夏櫻一口接上,哪怕對方說的完全是事實,沒有唬人。

「我以為你是對小安哪怕有一點點的情意,沒想到不過就是個反反覆復言而無信的小人,你口口聲聲照顧小安的話言猶在耳,可真是打了自己的臉,才一個月的功夫,就變卦了,就忍不住了,你可真是一個虛偽至極的女人!」

陸時靖罵人不帶髒字的表現一直是很強悍的,他罵到夏櫻渾身都氣到顫抖,眼眶裏甚至嗆出了兩滴眼淚,悄無聲息的淹沒在了空氣裡。

醫生站在這種環境裏,分分鐘尷尬,不知道該往哪兒站。

夏櫻喉中嘶啞:「陸時靖,你有資格指責我嗎?你憑什麼,你就是一個混蛋!」

什麼男人最可怕,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男人。

她快要哭出來了,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沒等陸時靖發作,夏櫻一口氣跑了出去。

醫生:怎麼覺著像是一對情侶在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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