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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愛命中注定》第47章 峰迴路轉
話一出口,懷音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

「很重要嗎?」陸時靖眸光閃爍了一下。

「重要。」

懷音目光堅定,「我知道你娶了我有諸多不願與壓迫,從我車禍之後,你對我冷漠厭惡,卻幾次救我,記者會上發生的一切可是出於你的真心,還有那個吻……」

「我來問你,你和沈景瑜什麼關係?」

陸時靖轉過臉來,眼神陰鬱,透著一股攝人的涼氣。深褐色的眼睛死死的攫住她。

懷音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從姐姐的角色中找到自我,眉心流露出濃濃的掙扎之色:「我……」

便是這一瞬間的猶豫,讓陸時靖霎時升起一陣慍怒,他嘴角漫開一道懷音異常熟悉的諷刺弧度,聲音若寒冰:「秦思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自己都沒做到對婚姻對丈夫全心全意,竟然還敢奢望我的感情嗎?可笑!你覺得你自己,有哪一點配得上我?我憑什麼要喜歡你這種表裏不一,水性楊花的女人?」

一句句質問與討伐,懷音臉色煞青,雙唇顫動,恍惚覺得某些時候的心動與兩情相悅,通通沒了意義。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懷音輕輕的噬咬唇後,生出一絲絲痛意,「什麼時候定好時間,我們把手續辦了吧。」

她有義務替姐姐把這段不幸的婚姻結束掉。

陸時靖沒有作聲。

懷音的胸口空空蕩蕩的,莫名的苦澀縈繞不散。對於她而言,說不說身份,坦白與否,沒什麼意義了。

正當她錯身離開之際,一道灰白的身影來勢洶洶,竟是如烈風般直直撲到了她身前。

「秦思枚,我要殺了你!」

手持一柄水果刀的曾靜面露凶光,一刀扎了下來。

懷音大驚失色,身體本能的躲閃,曾靜一擊不中,卷土再來,根本已經失去了理智,血紅了一雙眼睛。

懷音本就虛弱,怎敵得住曾靜的孤注一擲,不計後果,三兩下落於下風,明晃晃的水果刀在兩人眼前來回的僵持,懷音背部抵住欄桿,手臂的力量漸漸變小,刀尖離她越來越近,岌岌可危。

「曾靜,你瘋了嗎?」

陸時靖的呵斥聲響起。

側目看見他靠近,曾靜調整了方向,兇狠警告:「別過來!」

刀尖停留在懷音頸部血管處將近一厘米處,不再繼續用力,她暫時得到了一個喘息的時間。可她感覺得出來,曾靜是故意的,以她的力量,很容易刺中自己。

陸時靖立即停下,臉上勃然大怒:「曾靜,你放了她,殺人是要坐牢的,難道你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住……」曾靜滿臉的痛苦,眼中出現微弱的希翼:「時靖,我放了她,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陸時靖很乾脆的拒絕:「我不會和你在一起,與她無關。」

這句話瞬間點燃了曾靜的導火線,懷音感覺到她胸口的激烈欺負,刀尖隱隱割破了皮肉,她身體僵直,一動不敢動。

「你騙我!你想救她,是不是!」

曾靜眼中充血,神情充滿了嫉妒,「我什麼都不在乎了,既然我得不到你,也絕不能讓秦思枚得到你,她這種貪慕虛榮勾三搭四的女人,與我有什麼不同,不過是比我略有幾分姿色,又怎麼及得上我對你十年如一日的感情?你和我說過,你生性涼薄,在這個世上,你隻愛自己,不會愛上任何女人,可為什麼出爾反爾?」

她字字句句,如瘋魔般,反反覆復,陷於求而不得的痛苦之中。

陸時靖神色寡淡,面無表情:「我不喜歡她。已經有人報警了,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情分上,你把人放了,這事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

兩邊陸陸續續有圍觀的人,但他們都不敢輕取妄動,隨意靠近。

「陸時靖,到了這個份上,你還要掩飾,還要欺騙我嗎?綁架秦思枚,是我指使的,你對她沒半點情誼,為什麼要親自冒險把送贖金?還有你身上的傷……你別裝了,你覺得我看不出來你的眼神!」

話落,懷音看著沉默得沒有否認的陸時靖,除了有些震驚之外,心跳微微加速。

她說的是真的嗎?

陸時靖有去救她嗎?

一時間竟忘記掉原來曾靜才是綁架案的幕後主使。

曾靜湊到她耳邊,涼諷道:「賤女人,你現在很得意吧,不過,你得意不了多久,我先把你的臉刮花,看時靖還會喜歡一個醜八怪嗎?」

說完,她將水果刀移動到懷音白皙光滑的臉頰上,眼裏迸發出一陣陣的寒芒與殺意。

不知道為什麼,懷音感覺近在咫尺的威脅沒有那麼害怕了。

「曾靜,我和她已經離婚了,你毀不毀容,殺不殺她和我沒有多大關係,但是因為你的任性你的嫉妒,給我、以及東彙集團帶來多大的影響,你到底知不知道?」陸時靖眸光微露森寒,一字一頓的道:「我早就說過不想看見你,殺了她以後,你的下半輩子呆在監獄裡,不死不活的過著吧,得到你該有的懲罰。」

他嘴角口吻已是輕蔑,下一秒,出人意料的轉身。

「陸時靖,你別走!」

曾靜大聲呼喚他的名字,情緒激動,甚至是歇斯底裡。

周圍的人都為人質捏一把汗,再怎麼也不能激將犯罪份子,萬一悸動之下,失手把人質給殺了……

「陸時靖,你回來啊!我真的會殺了她!」曾靜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陸時靖,若說殺錯了人,對他毫無影響,豈不是成了一場荒誕的鬧劇,一個笑話。

刀子因為顫動,劃破了她的皮肉,一顆顆血珠滾落下來,腥味瞬間瀰漫。

懷音隻覺渾身冰冷透骨,不知道是因為陸時靖的態度,還是出於愛美之心,毀容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最為惡毒的。

曾靜咆哮著,仿若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正在此時,一道身影撲了過來,懷音身上的禁錮一下子消失了,原來是陸時靖的助理王洋,按住了曾靜的水果刀,瞬間製服了她。

懷音整個人虛軟的癱坐在地上,一點多餘的力氣都沒有。

臉上的血往下落了幾滴,看著觸目驚心。

陸時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懷音與他的視線相對的那一刻,敏感的捕捉到了對方眼睛裏的擔憂,焦急。

是錯覺嗎?

陸時靖毫不猶豫的攔腰抱起她,懷音身體微微一顫,但沒有抗拒他的靠近。

她下意識的明白過來,陸時靖沒有對她置之不理,他和王洋商量好如何對付曾靜,所以才會佯裝決然離去,轉移曾靜的注意力。

腦袋按在地面上近乎變形的曾靜,死死的瞪著陸時靖和懷音,目光怨毒而淒厲,懷音隻覺後背陰冷無比。

最毒婦人心,因為陸時靖不愛她而做出一系列害人的勾當,最終害了自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說真的,懷音一點也不同情她,也沒有必要懼怕她。

依稀看見有穿製服的警察來了,曾靜必須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陸時靖一言不發的抱著她,他的臂膀沉穩有力,抬頭可見其線條鋒利的下頜,緊閉著的唇線。

明明才一個小時的時間,像是經歷了一場跌宕起伏的戰役,至於最後的結果,不算太明朗,也不算太糟糕。

消毒室裡,醫生正在給懷音做清創和消毒處理。

所幸傷口不深,不需要縫合。

陸時靖問:「會留疤嗎?」

醫生:「這個不好說,看恢復和休養的情況,不過我們醫院有專業的整形美容科,等傷口痊癒了之後,利用極光微晶磨削,彩光等手術修復,應該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陸時靖氣息變冷,氣場驟強:「我要的是萬無一失,不是『應該』這種不肯定的語氣。」

醫生縮了縮脖子:「……」先生,您這不是為難醫院嗎。

懷音本來打算勸下陸時靖,留疤這種事情真的不賴醫院,為難醫生也沒有用。而且她小時候也有磕磕絆絆什麼的,時間一長,不會特別明顯。

後來想想,自己的立場實在是尷尬,打定主意先不開口。

陸時靖這個人哪,她看不懂,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爾虞我詐呢?

「葯開下去了,一會兒護士會送到病房裏,女士這幾天傷口千萬不要碰水,忌口,忌辛辣……」

醫生交代完,陸時靖身體又挨過來,臉幾乎要貼到她下巴處,她這才意識到,對方是又打算公主抱。

她脫口拒絕:「我自己可以——」最後一個「走」字還未出口,生生的被陸時靖攝過來的眼神一瞥後,打了一個轉,悶回了肚子裏。

「你自己不可以。」

他聲音清冷落地,那種強勢與獨斷專行,容不得質疑,好像有幾分海市男人的大男子主義。

不知道他為什麼可以把曖/昧的動作做起來,那麼自然,毫無羞赧之意。

她不行,尤其是一路走去,包括電梯內,被人注目觀看……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我的腿沒有受傷,所以放我下來吧。」懷音沒忍住,聽起來讓人覺得是故作矯情。

陸時靖皺了皺眉,眸色微深:「在害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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