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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愛命中注定》第63章 落入險境
懷音回望了一眼,胸腔內苦澀落寞的味道瀰漫開來。

「小音,走吧。」

前邊秦業偉催促她,懷音的樣子明顯余情未了,還嘴硬的不肯承認。

……

等到陸時靖那邊發現房間裡行李箱和兩個活人都消失了的時候,臉色陰沉了下來,他尚未來得及發作,手機在褲袋裏嗡嗡的震動,是秦思枚的號碼。

陸時靖眸光漸漸深暗,按下通話鍵,裏面傳來了秦思枚的聲音:「時靖,我和我爸先回國了,他單位裡有點事特別急……」

陸時靖像是在思考,沉吟片刻:「你在哪裏,我讓司機送你們。」

「我……我馬上到機場了,你不用特意送我們,這次我們來也沒事先告訴你,玩得開心,今晚我狀態不是很好,等你泰國回來,我給你接風。」

秦思枚不願意多說話,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陸時靖的眼神充滿了質疑,秦思枚給了他兩種模糊不清的感覺,一種是他一直認為的工於心計,每句話每件事都很謹慎識大體,可有半年的時間裏,她表現出來的是另一種衝動、莽撞、優柔寡斷……一下子什麼都不會了,如果要說是一無是處,又憨憨的挺善良。

就像是兩個人!

聲音樣貌一模一樣,性格南轅北轍。

陸時靖的表情瞬間晦暗莫測。

……

懷音跟著秦業偉最後落腳在一家比較偏僻的小旅館已經快凌晨十二點了,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懷音喝了一杯秦業偉遞過來的牛奶,之後就變得很困,沒洗澡沾床就睡著了。

她這個人本來就容易失眠,加上滿腦子胡思亂想的,睡眠就更不好了,難得有睡得昏天黑地的時候。

不過也不全然是深度睡眠,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夢,比幹活還累。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一頭的熱汗,心還撲撲的跳的飛快。

她抬頭一看,周圍黑漆漆的,室內的溫度很高,很悶,她陡然變了臉色,她記得昨晚睡的不是這個房間,而且有空調。

她摸了身上,手機不見了,查看了昏暗的房間,掀開窗簾,是縫隙很近的鐵柵欄,外面的環境是髒亂不堪又散發著臭水溝的味道,蒼蠅嗡嗡亂飛,令人作嘔。

這裏到底是哪裏?

懷音找不到開關,摸到了房門,但是門鎖從外面鎖上了,根本打不開來,她開始焦急恐懼起來:「開門啊!有沒有人!開開門啊!」

「爸,你在哪裏?」

「有沒有人,救命啊!」

那種拍門拍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鐘後近乎嘶啞的呼喊,加速了她的恐懼感,在窗口嘗試著喊叫,仍舊沒有效果,好像這個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被丟棄在黑暗之中,她抱住自己的膝蓋,蹲在角落裏,慢慢梳理之前發生的一切。

到底是怎麼回事,爸爸呢?他是否也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小房間。

她被綁架了?不可能啊,她沒道理會整晚都睡得那麼死,難道是小旅館的老闆做的?

周圍的環境明顯不一致,她應該換過地方了。或許昨天天太黑了,她根本沒有看清楚。這種被動的處境讓她產生了一種窒息般的熟悉感。

身在異國他鄉,語言不通,即便出點什麼事,沒辦法溝通,沒辦法報警,她想不通,為什麼要把自己關起來。

黑暗最是消磨人的意志,她的兩隻細嫩的掌心已經磨損的通紅通紅,她又餓又累,尤其是窗外的光線變得更暗了,到處散發著一股晦澀腥臭的味道,刺鼻極了。

終於,門鎖有鬆動的跡象。

漸漸的,露出橙黃色的光線來,一個身材中等,皮膚黝黑的女人走了進來,門就砰地合上了,她手腳麻利的放下碗筷。

懷音像是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終於找到了爆發的出口,她拽拉住女人的胳膊不放,有些失控般的質問:「你是誰,為什麼把我關起來?」

她手臂上的皮膚鬆鬆垮垮的,近距離看,年紀似乎很大了,對方嘴裏嘰裡呱啦的卡卡,懷音根本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放我出去!幫幫我?」懷音與對方雞同鴨講,換了英文溝通,懇求,「HELPME?」

對方朝著外面說了幾句泰語,有兩個泰國男人走了進來,脖子上的紋身比他們的長相更凶神惡煞,他們張大了嘴巴罵她,然後其中一個人狠狠的推了她一把,懷音脫了手,便重重跌到地上。

她不甘心的起來,衝上前,爭搶著從裏面出去,被他們強行掰開了手指,門重新上了鎖。

她的手心火辣辣的疼,眼淚同樣是惡狠狠的砸落下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想幹什麼?

懷音無法抑製的後悔,她後悔離開陸時靖,她應該告訴他真相,也許他會原諒自己……也許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眼淚簌簌的落了很久,久到頭磕到了地上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清醒之後第一個感覺就是餓,一開始努力和自己作思想鬥爭,餓到半夜裏胃痛的快要抽搐過去的時候,把送來的飯全部吃完了。

後來她想想飯菜裡應該沒下什麼料,她屎尿全在一個盆裡解決,蓬頭垢面渾身酸臭的樣子,沒人會感興趣吧。

她在暗無天日的小房間裡連續呆了三天,並不是三餐都會送來,一天隻給吃一頓,根本吃不飽,她身上沒什麼力氣,軟綿綿的,也沒人說話,這種壓抑與幽暗以及胡思亂想快要把她給逼瘋了。

是的,她想,繼續下去,她會瘋掉的。

……

東彙集團的員工在普吉島上的行程快結束了,回程的機票已經定好了。

海邊別墅,陸時靖剛剛在郵箱裏瀏覽了一份秦思枚秦業偉的詳細資料,發現幾乎沒有可疑之處。

他打給王洋:「資料齊全嗎?秦思枚出生的醫院調查過了嗎?」

「查的很清楚,走訪了當年婦保的幾個醫生和護士以及檔案,反覆求證,秦業偉的妻子在醫院裏確實隻生了一個孩子,不是雙胞胎,更沒有發生走失等意外事件。」

而且雙胞胎的概率很小,給人的印象也是非常深刻的,可所有人都不記得。

陸時靖眯著一雙褐色的冷銳眸子:不是雙胞胎,難道是人格分裂?

這個時候,導遊在敲門:「陸先生,您在嗎?」

「門沒鎖,進來。」

「陸先生,您的朋友巴賈先生邀請您參加晚上的活動,希望您能騰出時間來,他會給您一個難忘的夜晚。」

聞言,陸時靖想起了那個喜歡戴著佛珠的當地的黑老大,眉峰不由皺了皺,「替我回復他,我不舒服,晚上就不去了。」

女導遊仍然愣著,沒走,表情有所猶豫。

「還有事嗎?」陸時靖的臉既冷又臭,翻譯了幾天,女導遊基本已經習慣了,人家不是裝酷耍帥,人家是真的對一般的女人沒興趣,不,對任何事情都沒什麼興趣。

女導遊說:「巴賈先生在國內可以用地頭蛇來形容,連當官的都拿他沒辦法,恕我直言,陸先生是打算和他做生意吧,而且以後要繼續投入泰國這邊的市場,如果有巴賈先生的幫忙,肯定會事半功倍的……」

她的話很中肯,陸時靖對女導遊目相看:「行了,我知道了。」

「好,陸先生,巴賈先生會來接您的。」

女導遊之所以積極促成這次的約談,自然是以自己的利益為主,而且有些事情是王助理囑託過她的,畢竟付錢的人是王助理,最重要的一點,她沒有說錯,巴賈先生在本國絕對算得上一個大人物,但是國家最高領導人拿他也沒辦法,有些行業根本是壟斷性質的。

陸時靖打算落在泰國土地上的投資,最好是有這個人的幫助。畢竟有些手續太繁瑣,一般的人耗不起。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陸時靖是很不喜歡巴賈先生的,僅僅是一種直覺,巴賈先生塑造出來的偽善他厭惡極了。不過做生意麽,怎麼能由著自己的任性了,他記得自己以前不是這樣的。

……

突然在懷音還睡著的某個上午,那兩個紋身男人一左一右的把她提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別碰我!」

懷音睜開眼睛,劇烈的反抗,語氣激動,「放開我!」

兩個男人還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顧自個兒講方言了,還有可能不是一般的泰語,對懷音來說就是天書。她像個傻子一樣被人嘲笑,是啊。如果真有骨氣,就不要去吃他們的東西啊。

懷音後來想的是,只有把自己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走啊。

懷音剛開始確實叫囂的厲害,當她第一次走出了小房間以外的地方後,隨著力氣的減小,掙扎慢慢消失了。

他們沒有對她怎麼樣,而是把她扔進了一個裝滿水的木桶裡,她嗆了好幾口水,站起來的時候失控般的尖叫,呼救。

沒有人理會。

緊接著進來了兩個老婦人,她們穿著當地的服侍,皮膚黝黑,頭髮灰白,手勁卻是很大,裡裏外外的把她扒/光了,強勢的給她洗澡,她有一種強烈的被羞辱感,頭髮強行拉扯了好幾撮,身上的皮膚也捏得紅紅的……

她們究竟要幹嘛?

迎接她的是什麼?

懷音的雙眼泡過之後,又紅又腫,眼神迷茫而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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