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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愛命中注定》第99章 你還記得你為什麼姓懷
?懷音老老實實的照說了一遍,只是陸時靖這會兒的樣子太嚴肅認真了,眸光沉沉,好像她說錯了什麼似的。

陸時靖細細的思考著,眼睛裏全是睿智的光。過了好一陣子,他語速平緩的道:「秦思枚是92年7月生,今年26歲。你身份證上93年12月生,今年25歲,如果你們是雙胞胎,為什麼相差一年多的時間?」

懷音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可能我到孤兒院之後,戶口登記的比較晚,又瘦小缺乏營養的關係吧……時間太久了,四五歲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原來她一直挺介意的,甚至是期待著自己的親生父母,現在反而對親情看得很淡了,其實最主要還是秦業偉和秦思枚把她的心傷透了。終究她不是在父親和姐姐身邊長大的,他們從未把她當過親人,所謂的親情不過是虛情假意,別有用心。

她對他們徹底失望了,心涼了。

陸時靖深深的凝視著她的眼,握住她的手,「這個說辭確實可以解釋。但是存在疑點,因為我之前派人調查過,你母親是突發性心肌梗塞死的,而且死亡時間是94年1月的時候,那段時間她的入院記錄和用藥記錄……醫院方面給出的解釋是找不到了,剛好沒有歸入電腦檔案,只有一張死亡登記的記錄……」

懷音不可置信的望著他,竟一時之間無法說出話來。陸時靖到底是關心她呢,還是他一貫做事縝密,天生比常人敏感。

「你在懷疑什麼?」

「我總覺得秦業偉和秦思枚對你太狠了,秦思枚暫且不說,秦業偉作為你的親生父親,按理說應該內心對你是虧欠的,怎麼會幫著秦思枚呢。可如果他事先就知道你的存在,為什麼不早點認你,他的經濟收入根本談不上拮據,甚至可以說是優越,還有一大筆錢供應秦思枚出國……」陸時靖一針見血的分析道。

聞言,懷音垂下眸子,情緒有些低落:「他們為了東彙集團和陸家的錢,我現在覺得秦業偉之前幾百萬的擔保費,那些高利貸的小混混,都是假的,是他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陸時靖接話:「說的不錯,他確實沒有給任何人擔保。」

懷音仰頭,詫異的望著他,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交匯,不需要言明,已懂得對方的意思。

陸時靖之所以這麼篤定,當然是調查過了真相。

懷音一顆心鬆懈了下來,塵埃落定。

「為他們這種人傷心不值得。」陸時靖直截了當的說。

懷音努力打起精神,「沒有,現在這樣挺好的,我不用背負太大的精神壓力,對他們也不會覺得虧欠,就是……」她頓了頓,「就是覺得自己很傻。」

陸時靖呵笑了一聲,意興闌珊:「你知道就好。」

「你覺得我的身世有什麼問題嗎?」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不對勁,但是,我讓王洋只能查到這兒。」

王洋現在挺忙的,既要潛伏在東彙集團內部,又要為他的公事私事跑腿,實在是分身乏術。陸時靖也沒有刻意催促對方,畢竟時間隔得太長,二十多年,確實是為難的。

陸時靖說:「慢慢來吧,反正他們兩個不會再有利用你或者是愚弄我的機會了。」

懷音打了個哈欠,困意來襲,沒怎麼聽清對方的話。

但是後邊漸漸回味過來,又覺得陸時靖說話時的表情不對勁,秦思枚也許會坐牢,可秦業偉不是自己跑到泰國去的麽,他隨時可以回來啊。

「你學習怎麼樣?」

「……數學好難。」

「所以你報文科?」

「嗯……」

說話間,她的腦袋自然的垂落在陸時靖的肩頭,淺淺的睡去。

陸時靖望著她的眼神,幽深,卻是一點點的往外灑著柔光。

……

懷音隔天就後悔了,她為什麼不問問清楚陸時靖在做什麼呢。這聚少離多無休無止的出差,一天天,對於熱戀中的人來說,是一種煎熬。

不過聽他提過,他應該是沒有放棄東彙集團。可既然陸時靖不打算放棄,為什麼當初要辭職呢?僅僅是意氣用事?

不,陸時靖從來不是這樣的,他運籌帷幄,深謀遠慮,什麼都用不著她擔心。

第二天傍晚,懷音拖著出沉重的身子從復讀學校回來,陸時靖確實人還在屋子裏,陽光玻璃棚下有配套的書桌,筆記本電腦放在他跟前,因為門開著,並不隔音,他打電話的聲音聽得蠻清楚的。

懷音挺高興的走過去,滿臉含笑,一整天腦細胞死光光的陰霾一掃而空,腳步卻是忽然頓住。

陸時靖眉睫蹙著,懷音依稀聽見「什麼」「他的動作比我預期的要快」「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去集團了,沒有任何意義」「這樣,你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走」……

陸時靖就是這樣的,果斷又雷厲風行。

看見懷音漸漸靠近,沒有過多的解釋,擁抱了她一下,「我現在要出差,記住我昨天跟你說的,不要靠近魏言修,這個人不簡單,他比沈景瑜強多了。」

所以,她連沈景瑜都對付不了,壓根兒就沒有對付魏言修的必要。

陸時靖收拾完筆記本電腦和文件,懷音目送著他的背影離開,心中惆悵,空虛。

他一定是遇到困難了,但是,沒有人必須讓他如何如何。

她不喜歡他攪合在東彙集團裏面。

在這段感情中,明明是陸時靖強勢的來到她身邊。可他卻始終不疾不徐,收放自如,而她終日的患得患失,牽腸掛肚。

想想還真是沒出息。

如果有一天,陸時靖不喜歡她了,不要她了,該怎麼辦?

懷音根本想都不敢想,好像是世界末日一般。

連續上了半個月的課,懷音感覺力不從心,她比同班的其他學生都要學的吃力,其他的歲數小的同學,還勉強馬馬虎虎跟上,她的數學實在是水平太差,有時候完全理解不了。

周五的傍晚,下課後,懷音從培訓教室走出來,一旦閑暇起來,就想起陸時靖了。

那個傢夥已經兩天杳無音訊了。以前吧,失聯的情況不是沒有過,她也不指望和別的小情侶一樣短訊不斷一口一個寶貝吃飯了沒有,最起碼到了晚上,總該回她一個電話吧。

陸時靖離開之後,她好像刷到了一條有關東彙集團的新聞,標題是EK集團與東彙集團合作,熱度很高。

兩個大集團結合,不就是強強聯合。但是,好奇怪,之前兩個今天不是競爭關係嗎,難道陸時靖就是因為這個變故,才會有一通那樣的電話,以及緊急的出差。

一走神,心不在焉,差點左腳右腳的被自己絆倒。

「小心!」

一記男音喝道,索性有人攙扶了她一把,懷音才沒有直接摔地上。

「謝謝。」

懷音余驚未消,心有戚戚然,抬頭,定眸,一張不可能出現的臉偏偏出現了。

看見魏言修,懷音整個人的表情都變了,人自動往旁邊挪了幾寸,刻意保持距離。

這種場合相遇,說是巧合也沒人相信。

魏言修清晰的看見懷音眼中的戒備,鉑金的耳釘在夜幕咻地閃過一陣光亮,眼神中的那抹暗沉與玩味轉瞬即逝:「懷小姐,我專程來找你的。因為這幾天都沒在書吧看見你。」

他臉上的別有用心還能再明顯點麽。

不過還算誠實。

懷音幽默兼諷刺了一把:「別告訴我,你是專程來還書的。」

魏言修勾唇,微微笑了:「懷小姐,你現在……一向這麼可愛嗎?」

懷音的眉皺了皺:「魏先生,之前我男朋友說了把書送給你,所以沒必要還了,而且,我跟你,沒那麼熟吧。」

話說的已經很不客氣了,就看對方上不上道,識相與否。

魏言修的眼睛又深又帶著一些固執的盯著她,太自白,自白的讓懷音發怵,她不假思索的轉身,離開。

剛走了沒幾步,只聽背後魏言修的聲音發沉,如同節奏低緩壓抑的大提琴:「懷音,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懷音正為陸時靖的事兒煩著呢,看見魏言修也很是反感,這會兒對方又開始裝熟攀交情,簡直是來氣,她氣鼓鼓的轉過去,瞪著魏言修:「我看你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跟陸雅萱是朋友的份上我才對你客客氣氣的,但是我最討厭某些人給他點陽光他就燦爛,一點眼色都沒有,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已經對你很不耐煩了嗎?」

「我已經有男朋友並且我們的關係很穩定,有任何挖牆角的意思你趁早死心好了吧。」

一口氣發泄了很多,口齒伶俐的都不像是平時的懷音,連她都驚訝於自己的爆發力。

她想,但凡有點骨氣的人,應該知難而退了吧。

而且學校裡人多,有保安有老師有其他學生,他應該不會對自己怎麼樣吧。

沒想到魏言修不怒反而眸光複雜的吐了幾個字:「大地孤兒院,懷民。」

懷音的表情陡然定格,瞳孔漸漸放大,遲疑了很久,才收縮到正常的大小。

大地孤兒院她怎麼會不記得,應該是印象最深的一個。

是她懂事之後呆的最久的。

千頭萬緒上湧,懷音舔了舔乾澀的唇:「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看來你真的忘記我了,你還知道你為什麼會姓『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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