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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婚啞妻:總裁步步逼婚》正文 第八十四章 各懷心思
「我」霍離話講到這裏,楊美蓮傻傻地看著他,淚眼婆娑的姿態煞是楚楚可憐。

「我不明白,你明明已經知道楊福良是內奸了,還要我把東西給他?」

「沒錯,」霍離的眼睛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光芒:「我要你照著給你u盤的人說的那樣,偷偷把這個,」霍離修長的手指將u盤推給楊美蓮:「交給楊福良。」

楊美蓮抽噎著,隱約有點明白了霍離的意思。小琴和她幕後的組織還不知道霍離早已洞悉了一切,局勢掉了個兒,現在變成霍離主導了。而她,也從對方的暗棋變成了霍離的間諜。

霍離比那些不知底細的人讓楊美蓮放心多了,她把u盤小心收好,才扭扭捏捏地對著霍離說:「霍總,我我原來是想找到合適的機會對你坦白的,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想要為他們做事。我也是被逼的。」

霍離饒有耐心地看著楊美蓮,維持著她剛剛進來時就看到的微笑:「我知道,現在把眼淚擦一擦,別讓人看出來了。」

楊美蓮醉心於霍離的溫柔,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仔細地把臉上的妝容補齊才沖霍離嫣然一笑走了出去。

楊美蓮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不多一會兒,楊福良就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之前兩人合作過項目,後來楊美蓮被調去秘書組了,是以大家對楊福良去找楊美蓮並沒有什麼的反應。

楊美蓮在心裏感嘆霍離的對手真是每一步棋都走得十分精妙,誰能想到他們收買了什麼什麼本事也沒有的楊福良?

「東西呢?」楊福良一進門就開門見山地問。

楊美蓮柳眉倒豎:「你沒被別人看到吧。」

楊福良不以為意地說:「看到就看到,怕什麼,咱們倆以前也經常一起討論case,不會有人懷疑的,你快把東西給我。」

「你知道別人要我帶給你什麼東西嗎?」

楊美蓮想試探一下他,楊福良卻一副警覺的樣子打量了她一眼:「我管他們給了你什麼,我只要拿到東西送出去就行了。」

楊美蓮不語,原來楊福良也是個通風報信的,不知道他本來就是那邊的熱鬧還是如她一樣被威脅,或者是金錢收買的。

「你的眼睛怎麼紅紅的?剛剛霍總喊你去他辦公室做什麼?」沒想到楊福良還是個十分細心的人。

楊美蓮怕他起疑,故意裝出生氣的樣子說:「別提了,上次張主事那個帳目的事還沒有擺平,霍離把我叫進去罵了一頓,你說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人做的,憑什麼只找我的麻煩?」

楊福良嘿嘿乾笑兩聲作勢要走,楊美蓮裝模作樣地拿著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的眼睛,沒好氣地說:「你出去的時候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不然咱們倆都得完蛋。」

楊福良這才放下戒心說句知道了,等他徹底消失在視線裡,楊美蓮才吐出鬱結在胸口的悶氣。

「霍總,查到了,楊福良之前去a市旅遊的時候被人仙人跳欠了一大筆賭債,一直在換高利貸的欠款,三個月前,他在a市欠下的賭債被一次還清了。」

霍離聽完朗俊的彙報,點點頭。楊福良的在霍氏的職位不過是區區一個研發部的主任而已,並不是什麼身居要職的人員。不過正是因為不起眼,所以不會有人懷疑他在替外人做事。

「楊福良手裏的東西真的不要緊嗎?」朗俊知道霍離已經讓楊美蓮把東西傳遞出去了。

「我倒是小瞧了那幫人,原來張媽媽已經發現了小琴的秘密所以才慘遭毒手。不光如此,那個小琴手段高明得很,母親被她哄著該說的不該說的事情都說了不少。」

「這夫人不至於如此糊塗吧?」

「不至於?那小琴是怎麼知道老爺子把股份轉到岑蔓名下的事情的?」

朗俊不說話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僅有三個,他,霍離和霍夫人。

而霍離就這樣,一字未動地把u盤還給了那幫人,朗俊有些糊塗了。

霍離轉動著老闆椅,想著對方如果知道岑蔓掌握了霍氏集團的命脈,不曉得他們下一步會有什麼樣的舉動。現在對方認為岑蔓在霍家根本不得他和霍夫人的歡心,那麼他們是會收買岑蔓還是威逼利誘她一起合作整垮霍氏呢,他甚至有些期待岑蔓的表現了,所以根本不懼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底牌。高風險才有高收益不是嗎,他在岑蔓身上一把shohand了。

美國洛杉磯的某棟豪宅裡,一個年輕的男人站在一張奢華的鎏金大床前,畢恭畢敬地說著:「老爺子,事情就是這樣。」

躺在床上的老人形容枯槁,他費勁地扯下臉上罩著的氧氣面罩,氣若遊絲地說:「霍坤那個老東西,居然給我玩這一手。」說完彷彿一口氣喘不上來似的,劇烈咳嗽起來,胸腔裡發出哄哄的鳴音。

年輕人上前順著老人的背輕撫,等待他的指示。

緩了好一會才止住咳嗽,那個病歪歪的老人喘著粗氣問:「那個那個女人當真不受霍家重視?」

「是,」年輕人肯定地說:「霍老爺子在世時只有他一個人護著那個岑蔓,如今是霍離當家,據我們的觀察,岑蔓在霍家過得不太如意,尤其是最近我們給霍離製造了不少麻煩,現在霍夫人認為是她帶衰了霍家。」

「哼,無知的蠢婦。」老人冷冷地對著年輕人下達指令:「你找個人去試探一下那個岑蔓,如果她是個識時務的,不妨收買過來。」

「是。」年輕人一口應下,扶著老人重新躺好,老人哼哼了兩聲把面罩戴好開始吸氧,年親人這才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關上房門,他掏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讓人找個機會,推季慎言一把。」

收了電話,他又望了望身後那扇沉重浮誇的紅木大門,哼著小曲回自己的房間了。

季慎言受白安念之託,幫岑蔓代理著特殊教育公司的日常工作,季氏的人恐怕都不敢相信,日理萬機的季總裁,每天居然還兢兢業業地處理著一間充其量算是辦事處的慈善公司。

季慎言每隔三日就將公司的事物整理成文件發給岑蔓過目,通過郵件互通往來。上次岑蔓被誣陷與他有染的事情發生之後岑蔓開始有意識地避嫌,兩人的聯繫僅僅通過電郵,甚至連一條短訊都沒有,季慎言自然也沒有打電話給岑蔓。

倒不是他失了勇氣,而是岑蔓這兩次遇到危機讓季慎言發覺她應該是被霍離連累了。也不知道霍離得罪了什麼人,季慎言私下調查過,但什麼也沒查出來。

然而讓他忌憚的,並不是什麼都調查不出的詭異。而是已經退休很久不問世事的外公突然在深夜致電他。季老爺子一直在鄉下的祖宅裡頤養天年,輕易不會主動聯繫季慎言,所以季慎言接到外祖父電話的時候以為老人家出事了,驚得從床上一躍而起。

季老爺子依然中氣十足,他在電話裡問了問季慎言公司的近況,七繞八繞隻把季慎言問得一頭霧水的時候,才話鋒一轉,不緊不慢地說道:「公司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我不干涉。但是小言,你也老大不小了,終身大事的問題是不是也要考慮一下了?」

季慎言頭疼地揉揉太陽穴,每隔一陣子,外祖父就要這樣「適當」關心一下他的私生活。以前他以為自己因著父母造成的童年陰影,這輩子也不會愛上什麼人,更別提組建自己的家庭。外祖父還算開明,雖然不時提醒,卻也沒有強求。

岑蔓的出現打破了季慎言對愛情的禁忌,使他生平第一次產生了想到與一個女人長相廝守的衝動,但是他並不打斷把這些告訴外祖父。

正當季慎言想要如往常一樣將這個話題敷衍過去的時候,外祖父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從話筒裡傳來:「你老實對我說,最近真的沒有在接觸什麼女人嗎?那霍家那個媳婦是怎麼回事,我都不知道咱們季氏的總裁如此博愛,居然還幫競爭對手的妻子打理產業。」

不知是誰在外祖父那裏嚼了舌根,季慎言有些無奈地解釋道:「霍家是霍家岑蔓是岑蔓,我和她是朋友。」朋友兩字發的晦澀,連季慎言自己都聽出了不自然。

「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你肚子裏轉什麼主意我不知道嗎?」季老爺子毫無留情地戳穿了季慎言的自欺欺人:「若是對那個女人沒有意思,你會還這麼盡心儘力為她做事,甚至還去調查人家的家事?」

季慎言無言以對,外祖父什麼都知道了。

「小言你聽著,我們季氏的人,無愧天地也絕不虧待自己,所以,區區一個他人婦,你要是喜歡,大可以搶過來。」

「外公!」季慎言皺起了眉頭,季老爺子這話,分明是在慫恿他去破壞岑蔓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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