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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婚啞妻:總裁步步逼婚》正文 第七十一章 捉迷藏
霍離依照他的承諾,親自將霍墨送回了別墅,但是他沒有進屋,站在院子裏遠遠地望了望二樓臥室的方向,霍離再三叮囑小墨要乖乖聽麻麻的話,不可以搗亂。

小墨一派天真地問他粑粑不一起去看麻麻嗎,霍離露出複雜的表情,他怎麼會不想見岑蔓,但是狠話已經說出去了,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出爾反爾,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在懲罰岑蔓還是在懲罰自己。

霍離在看著臥室的時候,岑蔓也躲在窗簾後面偷偷地看他。

不曉得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岑蔓覺得霍離這幾天瘦了一些,隔著不近的距離都能看見男人低頭時更加稜角分明的下巴,岑蔓癡癡地看著,心裏的酸楚像打翻的汽水,不斷冒著泡泡。

霍離誤會她不想要兩人的孩子,因此生氣地避而不見,岑蔓用力絞著手中的窗簾布,她想衝下樓對他解釋,可一想到霍冷漠的表情,想到他和楊美蓮的糾纏不清,岑蔓就抑製注自己的衝動,她怕兩人說著說著也不過是在重蹈覆轍。

眼淚悄悄爬上了眼眶,岑蔓僵直地看著霍離開車緩緩駛離別墅,直到聽到霍墨邊喊著麻麻邊跑來的聲音,才擦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的淚水。

陳秘書敏感地發現自己總裁又陷入了情緒谷底,不做其他猜想,肯定是家事,便裝作一問三不知,隻提示了幾個秘書不要打聽總裁的私事。但偏偏,總有人要往槍口上撞。

這麼熱愛踩高壓線的,除了楊美蓮沒有別人。與霍離的低氣壓相反,楊美蓮個外鬥志昂揚。

從霍夫人那裏得知岑蔓帶著兒子搬回了別墅和霍離分居了,她心中簡直像炸開了煙花。私家偵探告訴她,岑蔓住院期間,季慎言每日都去探望,一呆就是大半天,還有比這值得慶祝的的消息嗎。

楊美蓮已經花大價錢買通了其中一個在當天為岑蔓做手術的護士,弄到了那個流掉的孩子的DNA信息,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弄出一份孩子是季慎言的報告。

這幾天,楊美蓮更加頻繁地出入霍離的辦公室,變著花樣討好他。霍離並沒有完全的拒絕,或者說,他的心思根本沒有放在楊美蓮身上。

霍離覺得自己的五感似乎變得有些遲鈍。他嘗不出咖啡的苦味,嘗不出楊美蓮送來的點心是甜是鹹,以往最熱衷的工作也變得索然無味。

岑蔓出院了,他知道她就住在別墅裡,住在兩人曾經抵死纏綿的房間,這種想觸碰卻觸碰不到的感覺,令他覺得很鬱悶。

沒有霍離的指示,朗俊不再接送岑蔓上下班,她不得不早早起來趕公共交通工具上下班。失去了霍離賞賜的光環,她的生活多了許多不便。對於這些變化,岑蔓只能慢慢消化,有時她也在想,她對霍離的依賴,是不是來自這些她還沒有提出就已經被霍離滿足的要求。

不可否認,霍離給她的,是外人無比渴求的物質生活,只是比起隨時都能被收回的鏡花水月,她寧可霍離那天能在病房對她好好說一句「不要怕,有我在,一切都會好的。」

胡思亂想著下了車,天色已經黑了。

公交站台離別墅區還有好長一段路,最近小區在保養電路,路燈都是滅的。岑蔓有些怕黑,她吞了吞口水,不斷給自己加油打氣,獨自一人慢慢走著。

最近幾天岑蔓都覺的這條路格外可怕,因為她感覺有人跟著她,可是每次回頭,除了黑乎乎的樹影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拚命加快腳步往家趕。

霍離見到前面那個嬌小的身影像感應到什麼似的猛地回頭四下張望,迅速地蹲下身子,把自己藏在灌木叢後面。過了一會,聽到她又重新向前走去,才慢慢挪出來,遠遠地跟著她。

心裏已經唾棄了自己一萬遍的霍離,覺得自己是得了失心瘋,才這樣每天偷偷跟蹤岑蔓,一直到她走進別墅才離開。

從物業通知他別墅要維護電路,路燈暫時不能照明那天開始,他都是這樣在岑蔓工作的大樓下面蹲點,岑蔓坐公交車,他就開車在跟在公交車後面。岑蔓下車,他就把車隨意往路邊一停,跟在岑蔓身後走回家。為此,他還特意讓朗俊找了一輛普通的二手車,確保岑蔓認不出來。

霍離對自己解釋是因為岑蔓向來怕黑,他這麼做只是在保護她的安全。心裏卻知道,自己其實是按捺不住相思之苦,哪怕就這麼偷偷地看上一眼,就能讓他心滿意足。至於這麼做是不是有些無恥,霍離顧不上了。

岑蔓回家哄睡了兒子,處理完一些在公司沒有完成的公事,準備上床休息。掀開被子,發現枕邊疊的好好的霍離的衣物,即使身邊沒有人,她也覺得臉頰發燙,十分羞澀。

也不知怎麼地,回到別墅之後她就開始失眠,偶然發現霍離留在別墅的衣物,本來是想替他收進衣櫃的,結果捧在手裏的時候聞到了衣服上屬於霍離的味道,鬼使神差般地抱著衣服睡了。

那一晚,岑蔓睡得很安穩。於是漸漸養成了習慣,只有霍離的衣服在身邊她才能安然入睡。也許是身體已經記住了霍離的味道產生的條件反射,岑蔓不願承認,太久不見霍離了,她似乎,有些想他了。

以前朝夕相處的時候,霍離沒有發現岑蔓有許多小毛病。她總是安安靜靜地,因為不能說話,在家裏存在感也很低。現在距離拉開了,霍離倒發現了岑蔓不少不為人知的習慣。

比如,她走路不喜歡走中間,偏愛踩著高跟鞋走在台階邊緣,好幾次,他看她艱難地從下班的坐車人群裡擠出來,歪歪扭扭地差點摔倒在地,他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旁邊就是滾滾車流,她卻彷彿沒有察覺一樣只顧低頭橫衝直撞。

又比如,在不僅僅滿足於窺視她下班以後,他會在中午午休時也跨越小半個城市去她公司附近的小餐館逮人。十次有九次都是下屬幫岑蔓打包飯菜,言語間是擔心老闆又不按時吃飯會搞壞身體,氣的霍離牙根癢癢。

難得岑蔓會親自出現,吃的也很少,跟貓差不多,而且居然還挑食。慢慢地,霍離知道岑蔓不愛吃胡蘿蔔,是一點都不碰的那種,看到她因為吃到有胡蘿蔔的菜整張小臉都皺得像包子一樣,霍離的心酥軟得要命,一點不知道自己怪異的神情被服務員看在眼裏,和變態沒兩樣。

他有些愛上這樣捉迷藏般的遊戲了,不會爭吵,不會掩飾,他看到的,是最真實的岑蔓,一顰一笑都能輕易牽動他的神經。

唯一讓霍離不滿的,是季慎言經常與岑蔓見面。

季氏投資了岑蔓的特殊教育公司,所以岑蔓不時會向季慎言反饋一些公司的情況。一個月總有幾天,季慎言會來找她一起吃午飯,兩人邊吃邊談工作。

只是岑蔓出院之後,這樣的見面變得頻繁起來。話題也不再僅限於公事和藝術館,季慎言是個很好的聊天夥伴,他懂手語,省了岑蔓很多不便。兩人相似的童年背景也讓岑蔓交流起來少了些拘謹。

如果將霍離比喻成一團火,看著耀眼,靠近了卻很容易受傷。那麼季慎言其人,就像一汪泉水,潤物無聲。起碼,岑蔓與他交流的時候很是放鬆。這些,也是霍離從前見不到的一面。

即使心中已經叫囂著想衝上去分開兩人,霍離還是只能躲在角落裏兀自生著悶氣。不知道季慎言比劃了什麼,岑蔓居然笑得前仰後合,霍離隻覺得自己的臉都僵硬了。

季慎言是在模仿白安念說話的語氣,金鼎的雷松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想給白安念牽線介紹對象,因為彼此已經很熟悉了,白安念便將他多管閑事的行徑狠狠罵了一通,恰好被季慎言看到,這才說給岑蔓聽。

「你該多笑笑,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季慎言深深地看著岑蔓,真摯地說。他沒有用手語,這句話是特意讓岑蔓聽到的。岑蔓收住笑容,有些莫名地看著他。

「你有沒有覺得,霍離不在的這段日子裏,你的笑容都比以前多了。」季慎言低頭為岑蔓夾了一筷子菜,掩住了目光裡的殷切和希冀。

岑蔓啞然失笑,季慎言這話說的有些偏頗,彷彿意有所指,意思是她和霍離在一起的時候不開心。其實他並不知道自己和霍離相處的模式,兩人不起爭執的時候,霍離也算的上是溫柔了,甚至某些時候,說他挺體貼也不為過。

感覺自己最近想起霍離的頻率有些多,而且每每想起,心臟都會不自主的加快不少,岑蔓趕緊甩了甩頭,將那個霸道的影子趕出腦海。

重新與季慎言說笑起來。

霍離隔得遠,聽不到季慎言對岑蔓說的話,但看岑蔓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複雜,隱隱摻雜著懷念與期待的樣子,深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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