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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婚啞妻:總裁步步逼婚》正文 第七十四章 你相信我嗎
霍離面對著白安念的咄咄逼人還是那句話,這是我們的家事,不勞各位費心。白安念怒極反笑:「你們的家事?你母親口口聲聲說請了律師要告岑蔓出軌季慎言,讓她滾出霍家這難道是兒戲?」

霍離抿著薄唇,一言不發。

他的態度不僅激怒了白安念,也讓霍夫人覺得兒子在這件事上太優柔寡斷了,既然岑蔓他們不要臉,霍家還需要估計什麼呢?

霍夫人用力撥開霍離的手,指著岑蔓大聲地質問道:「岑蔓,你自己說,你和季慎言是什麼關係?!你要證據是吧,我們手上有親子鑒定報告!」

她這話一出,舉座皆驚。

白安念冷哼一聲:「口說無憑,還請您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霍夫人這才想起報告昨晚被霍離一怒之下撕碎了,也不知道他後來有沒有把碎片復原,但是這時候,他們確實是什麼也拿不出來的。

霍夫人不願意認輸,梗著脖子與白按年較勁:「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指揮我?」

白安念常年打官司,什麼場面沒見過,只聽霍夫人這一句就知道她拿不出證據,頓時也不客氣了。

「我現在就以岑蔓代理律師的身份跟您說,如果您拿不出確實的證據,我們可以告您惡意誹謗。相信如果要鬧到法院,大家面子上都不會好看。」

霍離和季慎言看場面愈加混亂,而岑蔓只是站在霍離身後什麼話也不說,一個勸起了自己的母親,一個勸起了白安念,都想替岑蔓解圍。

霍離看出季慎言勸白安念的話字字句句都是為岑蔓考慮,心裏五味雜陳。他真的覺得很累了,對霍夫人的話也帶上了有氣無力:「媽,算我求你,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會處理的。」

「你要是處理的好,還用的著我出馬嗎?從四年前我就告訴過你,你娶了這個喪門星進門一定會後悔的,如今怎麼樣,我都替你感到羞恥。」

霍離也火了,聲音大了起來:「你還要我說多少次,我和岑蔓的事...」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身後的動靜打斷了。岑蔓扯了扯他的衣服的後擺。

霍離趕緊轉身看向那個一直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的女人。

岑蔓抬起臉直直地看著霍離,她臉上淚痕未乾,睫毛濕漉漉地沾滿了淚水。霍離的心驀地一痛,他掩飾地用手解開領口的紐扣,路過心房的位置,不著痕跡地安撫了自己過激的心跳。

岑蔓拿起寫字的小本子,刷刷地寫了幾行話。此時她已經冷靜下來了,霍夫人嘴裏說的什麼親子鑒定報告她根本聞所未聞,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她想要知道霍離的態度。

「我不知道你們所謂的親子鑒定報告是什麼東西,我隻想知道,如果我說我沒有做過這些事,你會相信我嗎?」

霍離身形一震,岑蔓的表情太過認真了。她看著似乎只是要一個答案,但霍離卻莫名覺得,如果他不給一個肯定的答覆,岑蔓心裏就會無聲地給他判下死刑。

捫心自問,霍離清楚自己的情感天平是傾向岑蔓的。就如白安念說的那樣,或許他對岑蔓的生活習慣還有很多陌生而未知的地方,但是岑蔓的品性,這些年的婚姻生活裡也可見一斑。

在剛開始的頭幾年,霍家上下包括他自己在內,對岑蔓的態度何止惡劣。霍老爺子那點微不足道的庇護,根本護不住岑蔓周全。

那時候岑蔓剛剛生下霍墨,在霍家的地位也沒有隨著誕下霍氏的繼承人而水漲船高,明裏暗裏,霍夫人都給她使了不少絆子。

而岑蔓都在最艱難的時候沒有選擇背叛自己,又怎麼會在兩人關係逐漸緩和之後出軌季慎言。

但是那份親子鑒定報告就像哽在霍離心上的刺。季慎言出現在他們生活中之後有種如影隨形的不安一直跟著霍離,季慎言對岑蔓很好,比他和霍夫人都要好,兩相對比之下,他開始擔心岑蔓會對季慎言產生好感。

說到底,人一旦對某個人真正動心了就會變得患得患失,一向自信到不可一世的霍離,在岑蔓面前也會失去信心。在他見過岑蔓和季慎言的相處模式之後,這種感覺變得更強烈了。

霍離長久的沉默讓岑蔓眼裏希冀的光芒慢慢地熄滅了,男人臉上毫不掩飾的糾結和掙扎讓她覺得心臟很痛很痛,一千多個日夜的親密無間卻抵不過一個莫須有罪名。

究竟在霍離心裏,她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法律上的妻子,霍墨的麻麻,用卑鄙手段上位的心機女,不溫柔不乖巧的啞巴?

岑蔓重新低下了頭,嘲笑自己又一次希望落空。

「我相信你。」霍離的聲音劃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氛圍。岑蔓猛地抬起頭來,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相信你。」霍離皺著眉又說了一遍,終究還是無法忍受岑蔓絕望的表情。

岑蔓覺得剛剛還在撕裂般疼痛的心瞬間又復活了。

「不過,我母親說的是真的,有一份親子鑒定報告說明孩子是季慎言的。你知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有...所以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需要找到證據證明我對你的信任不是我在自欺欺人。」

這大概是結婚以來霍離對岑蔓說過的最長最誠懇的內心剖析了。岑蔓一直點頭,乾涸的眼眶又有決堤的趨勢。

她只要霍離這一句話就夠了,他說相信她,她又何嘗不是相信他可以還自己一個清白。

一直悄悄關注兩人互動的季慎言眼神暗淡了下來,本來以為霍離會將岑蔓越推越遠,卻沒想到他這次倒是長進了。

季慎言一時無法分辨此時是該為岑蔓感到欣慰還是為自己感到惋惜。

白安念也沒想到霍離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曾經的霍離驕傲到不屑解釋也不願意接受別人的解釋,但是這些標籤,都在面對岑蔓的時候被揭下來了,白安念打從心底為岑蔓感到慶幸。

現場唯一不開心甚至感到不可思議的就是霍夫人了。

她伸手摸了摸霍離的額頭:「你是不是發燒了?你說你相信這個女人?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說到後來,覺得岑蔓定是給霍離下了什麼迷魂藥,能讓眼裏揉不得沙子的兒子咽下這麼大的委屈。

「媽,報告是可以作假的,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不希望家裏被你攪和的天翻地覆。」

霍離的話不啻於一記重鎚砸在霍夫人的心裏。

自打岑蔓進門以來,霍老爺子對她這個幾十年來兢兢業業操持門面的兒媳滋生了不滿,兒子原本與自己站在統一戰線,卻逐漸產生了嫌隙,現在又儼然在為岑蔓開脫,霍夫人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用顫抖的手指著霍離,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霍離順勢就把母親往門外帶,一邊高聲地喊著張媽媽出來打道回府,一邊回頭深深地看了岑蔓一眼,才背對著季慎言說道:「季總裁,雖然我選擇相信我的妻子,但也希望您在今後的生活中懂得什麼叫做避嫌,不要給我們的家庭生活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季慎言呵呵笑了一下,並沒有做出什麼保證。他不會放手的,霍離最好明白,只要他行差踏錯一步,他隨時在旁邊虎視眈眈地準備出擊。

霍離帶著霍夫人走了。

岑蔓跌坐在沙發裡,白安念和季慎言面面相覷,好好的一個出門遊玩的休息日,現現在興緻全無了。

「麻麻!」被關了半天禁閉的霍墨衝到岑蔓面前,緊緊抱住麻麻,剛剛奶奶的眼神好可怕,他好恨自己還是個小人,沒法保護麻麻,不過還好,後來粑粑好像來了,就知道粑粑最棒了。

岑蔓不知道霍墨的小腦袋裏轉的這些心思,抱緊兒子,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岑蔓,你明不明白剛剛霍夫人時候的親子鑒定報告是什麼意思?」白安念出聲問。岑蔓搖搖頭,她真的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白安念皺著眉自言自語道:「霍夫人一臉胸有成竹的表情,不像是撒謊的樣子,霍離不也說了有這麼個東西嗎。為什麼會有人要汙衊你和季慎言?」

岑蔓看著白安念又緩緩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當著小墨的面說這些。白安念隻好壓下心頭的疑問,用眼神詢問季慎言,懷疑是不是他惹下什麼仇家乾的好事。

季慎言有些哭笑不得,他的競爭對手可不單單只有霍離一個,看不順眼季氏和他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別人沒必要設這麼大個局將霍氏也牽扯進來吧,難道不怕一次得罪兩大集團嗎?

「要是能看到那份所謂的報告就好了。」白安念做了「結案陳詞」,好在這世上只要有線索就不怕查不到蛛絲馬跡,霍離的能力她還是很看好的。

岑蔓打著手勢謝謝他們今天的挺身而出,也為霍夫人的無理取鬧對季慎言道歉,白安念還好說,季慎言卻是意有所指地說:「不用謝我,說不定有一天,我還得謝謝霍離和他母親今天的所作所為。」

岑蔓不解他話裡的意思,也沒有細想,她的心思都放在如何澄清自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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