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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婚啞妻:總裁步步逼婚》正文 第四十九章 同病相憐
岑蔓蘇醒的消息,有人喜有人憂。

喜的自然是霍離,憂的自然是那些背後搗鬼的人。

霍夫人收到消息,撇了撇嘴,這個女人也不知道該說她倒霉還幸運,每每遇到危機關頭總是能轉危為安,著實令人不爽。

「美蓮,你怎麼看這事?」霍夫人沖著對面沙發上的溫和地問道。

許久不見的楊美蓮彷彿變了一個人,消瘦了一大圈。無論她在家裏如何哭鬧,楊市長鐵了心不放她出來,甚至已經聯繫好朋友要將她送回美國。無奈,她隻好絕食抗議,楊市長寧可喊了醫生來家裏掛營養素也沒有鬆口。

最後是楊夫人受不了了,以死相逼楊市長才將楊美蓮放出來,但是也三令五申,再讓他發現她在背後拖打著他的旗號為非作歹,就不要怪他不顧父女之情了。

楊美蓮死活想不通,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讓父親知道了自己做的那些事。她一次次陷害岑蔓,一次次失敗就算了,這次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心中的怨恨已經沸騰到了頂點。

剛被放出來的楊美蓮就來到霍夫人這裏「報到」,順便打聽她被關禁閉這段日子裏發生那個了什麼事。

聽到岑蔓被岑家兄妹害得又是失憶又是重傷,按奈不住心中的快感。岑威和岑婷她也不會放過的,若不是這兩個人成不了事,她又怎麼會被牽連。

聽到霍夫人的詢問,楊美蓮一如既往地在霍夫人耳邊吹風,無非就是岑蔓這樣的人真是災星轉世,霍家自從迎娶了她總是不得安生,隔不多久就要出一次亂子。霍離總是這樣疲於應付她帶來的麻煩,終歸不是長久之計,不如再勸勸霍離,乾脆送岑蔓去國外休養把。

上次執意要送走岑蔓就令得霍夫人和霍離的母子之情大受打擊,霍夫人有些猶豫,又想到岑蔓背後還有霍老爺子的股票加持,更加不願意輕舉妄動,只能敷衍地對楊美蓮說著再等等。

楊美蓮心下不滿,但她剛剛獲得自由也不能再惹父親不滿,隻得死死忍住鬱躁的情緒。

岑蔓自醫院住了幾日,被霍離接回了別墅,孫媽媽被特別叮囑過,一日三餐編者花樣給岑蔓進補,但是岑蔓卻總是懨懨的,提不起精神的樣子。霍離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又不敢在她面前提起當日發生的事,怕再刺激到她。

至於岑家那邊,霍離知道那已經是個無底洞了,千裡之堤潰於蟻穴,一個已經從根上爛掉的集團,無論再往裏面投入多少錢都無法令它起死回生。

岑威不敢找他,岑婷倒是來過一次,霍離都有些佩服這個女人勇氣和不要臉的精神了,被自己斷然拒絕之後不僅沒有黯然離去,反而一臉諂媚地問他,願不願意收購岑氏。

這個提議霍離沒有一口否定,他心裏隱隱有個主意,希望可以為岑蔓做些什麼,讓她重新恢復生活的動力。

岑蔓知道自己的靈魂生病了。她不是看不到大家關心的眼神,可是霍離他們不知道,她整夜地做噩夢。夢裏無不是小時候在岑家的點點滴滴,無憂無慮的童年忽而昏天黑地,岑婷獰笑著拿著一瓶毒藥走來,無論她怎麼掙扎都逃不掉。夢裏那喉嚨的灼燒感如此逼真,每每令她渾身大汗地醒來。

從她回家後便與小墨一起睡,霍離雖有不滿也不得不隨她去。每當無聲地尖叫著從夢裏醒來,岑蔓都默默地看著小墨熟睡的小臉偷偷落淚。她從不知道,被親人背叛的感覺如此難受。

而這些,她並不想讓霍離知道,她是被親兄姐算計嫁給霍離的,她不想讓霍離同情她的遭遇,活力的憐憫比他的刁難更讓岑蔓據地難堪。

為了避免自己胡思亂想,她回到教育公司上班。公司眾人只知道她大病一場,對其中細節並不知道,見她回來彷彿有了主心骨,審查危機也解除了,公司平穩地運行著。

季慎言是第一次踏進岑蔓的辦公室,面對這位師兄和朋友,岑蔓還是很高興的。

季慎言深深地打量著似乎更消瘦了的岑蔓,覺得喉間有些苦澀。他喜歡岑蔓,希望看到她活的輕鬆快樂,但這些,恰恰是岑蔓最難得到的東西。

岑蔓住院的醫院他有熟人在裏面工作,有心打聽也拚湊出一些事情。他由衷為她感到心疼,所以他專門來探望她。

岑蔓與季慎言聊著家常,即使面對面,季慎言也感覺到岑蔓不時地走神。對岑家的事他不甚了解,卻知道她是遇到了解不開的心結。

沉默了一會,季慎言突然伸出自己有殘缺的那隻手放到岑蔓眼前。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岑蔓看著季慎言,無聲地詢問。

「岑蔓,我這隻手,不是先天就這樣的。」季慎言彷彿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季氏集團總裁少一根手指的事並不是秘密,只是大家忌憚季氏的財大氣粗,所以都裝作不知情。季慎言伸出的右手缺了大拇指,所以即使他也能用其他手指執筆作畫,也畫得很好,卻終究不能再技藝上有更大的突破。

這是岑蔓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季慎言這隻殘缺的手。大部分時間,季慎言都是半握著拳頭,將拇指的位置藏進手掌的陰影裡。

如季慎言所說,這確實不是天生的殘疾。沒有天生的殘疾會留下這樣醜陋攣縮的疤痕,岑蔓心猛地一跳,難以置信地看向季慎言。

「沒錯,你也看出來了吧,我這根手指是被人砍斷的。你知道誰做的嗎?」季慎言的臉上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笑容,岑蔓卻覺得他的微笑裡充滿悲傷,也隱約知道接下來聽到的絕對不會是一般的意外。

「我的母親十九歲就嫁給了我父親,他們從小青梅竹馬,門當戶對對,兩家人也有意促成這段秦晉之好。」季慎言緩緩地訴說出深埋心中的往事:「然而好景不長,我父親是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縱然深愛我的母親也無法把整個心繫在她一人身上。而我的母親,性格剛烈,這個世界在她眼裏非黑即白,沒有中間地帶。」

「一開始,只是爭吵,漸漸父親開始夜不歸宿,兩人爭吵最激烈的時候,我誕生了。因為我的出生,父親有所收斂,但是母親這時候已經變得疑神疑鬼,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就要與父親大鬧,幾次之後父親搬了出去,兩人分居了。」

「這樣的情景一直持續到我五歲,父親遇到了一個與母親完全不同的女人,那女人溫柔賢惠,不求名分。但是我父親卻不願意委屈了她,回來向我母親提出離婚。」

「母親等了父親這麼久,卻等來一紙離婚書。於是她崩潰了,她開始酗酒,喝醉了就會打我,清醒了就抱著我哭泣。我那時候太小了,每天惶惶不安,以為是自己表現不好惹得母親傷心。有一天,我母親又一次喝多了,她責怪我不懂得討好父親讓他回家,說道激動處她從廚房拿了刀出來。於是,我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岑蔓聽得入神,沒發覺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季慎言嗔怪地遞給她紙巾,笑著說:我都沒哭,你怎麼哭成這樣。」

「後來呢?」岑蔓打著手勢追問。

「後來啊,」季慎言皺著眉努力回憶,「事情發生之後,外祖父就把我接回了他們家,不準母親靠近我。母親失去了一切,終於有天把自己灌醉之後割腕自殺了。」

岑蔓驚得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想要問問他當時是怎麼度過的,又擔心引起他的不愉快。

「我的父親也曾想要接我回去,可是他那時候已經有了新的孩子,我在他那裏隻覺得自己是個插入別人家庭的外人。於是我還是選擇回到了外祖父家,改了外祖父的姓氏慢慢長大,繼承了外祖父的家產,變成了季慎言。」

「岑蔓,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我們是同一類人,所以,我可以振作起來你也可以的,對嗎?」季慎言說完最後一句話,期待地看著她。

來自靈魂深處的共鳴,岑蔓知道,季慎言如她一般,不願意自己的不幸被別人貼上可憐的標籤,儘管他們,確實如此悲慘。

岑蔓破涕為笑,季慎言的眼睛一亮,他就知道,岑蔓如此聰慧,只要稍微點撥一下,她必能走出挫折的死胡同。

「好了,私事談完了,咱們來聊聊正事。請問岑總,貴公司有沒有意願與季氏合作,以t市藝術館為基地,長期共同經營聾啞兒童興趣班呢?」

兩人的話題便轉向了黃老和藝術館,沒有再提及一句彼此的過往,但是兩人知道,他們擁有了共同的秘密。

霍離知道季慎言去找了岑蔓,也知道了兩人準備共同代理興趣班,儘管心中打翻了醋瓶子,但是看到岑蔓回到家裏那如釋重負的表情,他不得不承認,季慎言幫了岑蔓,也幫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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