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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倌法醫》第二十七章 神秘簡訊
「老闆,來兩盤大盤雞!」竇大寶剛進門就大著嗓門對飯館老闆說道。

「一盤中辣,一盤不辣的!」靜海跟著喊道,回過頭對我和司馬楠解釋說:「這樣可以倒著口的吃。」

說罷,再次抻著脖子沖飯館老闆喊:「再烤二十串羊肉串,加倆大腰子!多放孜然!」

看著這一老一小旁若無人的點菜,我和司馬楠像做賊似的溜上了二樓。

不大會兒,靜海和竇大寶跟著上來,竇大寶抹了抹嘴角的哈喇子,禿嚕著嘴,學著新疆賣羊肉串的口音說:

「大家都是好朋友的嘛,肉要多一些,土豆胡蘿蔔要少一些的嘛!」

「面一定要寬的才好吃的嘛,要喝完酒再上,拿來拌湯吃的嘛!」靜海竟也跟著搖頭晃腦的說道。

司馬楠看著兩人坐下,哭笑不得的朝我搖了搖頭:「好像每次見到你和你的朋友,都會刷新我的世界觀。」

我斜眼看著靜海,從牙縫裡擠著說:「不光是你,我也一樣。」

司馬楠笑笑:「既然你們不收錢,那這頓就我請。」

「那是自然,老和尚如今行走四方,為的也就是兩餐一宿啊。」靜海邊說邊咬開一瓶啤酒,仰脖灌了一氣。

我想起一件事,向他問道:「大和尚,你知不知道屍僵蟲是什麼?」

靜海是降頭術的大行家,對於各種蟲子怕是沒人比他更熟知了。

靜海拿著酒瓶頓了頓,眼珠一轉,放下酒瓶把頭往前一湊:「你見過屍僵蟲?那你有沒有見過屍僵祖啊?」

我一愣:「什麼是屍僵祖?」

「就是和屍僵蟲長得差不多,但大很多的那種蟲子!」靜海兩眼放光的說。

一看他眼神,我就知道這老和尚貪寶的毛病又犯了,怏怏的說:「你先告訴我什麼是屍僵蟲。」

「屍僵蟲,不就是殭屍生出的蟲子咯。」靜海悻然的白了我一眼,「不過普通的殭屍是不會生出屍僵蟲的,只有成了氣候,成了妖的殭屍才會有屍僵蟲。」

靜海有一樣好處,就是只要他想說,就不會藏著掖著。

他告訴我說:屍僵蟲是殭屍妖化後所出,屍僵祖就相當於其它動物修行的元丹,僵祖生僵蟲,僵祖、僵蟲就等同是殭屍的一部分。僵蟲吸血,就如同殭屍本體吸血是一樣的。

我遲疑了一下,乾脆把老八嘎的事說了出來。

靜海聽完,眉毛一聳,問我:「他的屍僵祖是什麼顏色?」

「黑色。」

靜海眼皮一耷拉:「切,還以為是什麼好寶貝呢。黑綠藍紅紫,黑的,那就是最低等的貨色。你說的那個老混蛋,多半不是自己修行,而是被人用妖法邪術養的傀儡。」

傀儡……

老八嘎不過是個看大門的,除了吸人血,在被放任外出時還貪色,倒真像是被人掌控的傀儡。

黑綠藍紅紫……

我心一動,問道:「那綠色呢?綠色的僵祖代表什麼?」

靜海再次兩眼放光,看著我說:

「綠色可就有點意思了,僵祖是綠色,這殭屍就是恩僵。是道行高深的人,用自己的血把垂死的人變為殭屍活下來。因為他們是被施恩而活,所以報恩就是他們的宿命。所以恩僵多是古時道行高深的人煉化,用來替自己守墓又或者完成其它遺願的。」

「小子,你見過恩僵?在哪裡見到的?」靜海盯著我問。

我恍然的搖了搖頭,一時間大腦混亂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靜海和尚的解釋一貫的粗暴簡要,但卻點明了一件事。

屍僵蟲生於殭屍,老陳……老陳是殭屍……是恩僵?!

「你不厚道!」見我不回話,靜海點著我鼻子說道,見羊肉串和大盤雞上來,手一擺說:「佛爺不和你計較,吃飽再說!」

我很想把陳皮溝的事和老八嘎、老陳等人的事想清楚,可實在混亂如麻。

靜海含混不清的幾句話,帶給我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了。

「叮鈴鈴……」

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就見司馬楠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點了接聽鍵。

我本來只是被鈴聲吸引了一下注意力,可當司馬楠接起電話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就愣了一下。

她說的竟是日語。

我鴨子聽打雷似的聽她接完電話,仍怔怔的看著她。

「不好意思,一個朋友打來的,他不會說中文。」司馬楠抱歉的對我說。

「你懂日語?」我下意識的問。

見司馬楠點頭,我也點了點頭。

平古縣到底是小地方,我錄下了老八嘎死前的話,問遍整個公安局也沒個懂日語的。

有也只是能聽懂日本『大片』裡耳熟能詳的那幾句。水平最高的,也就是高戰了。

關鍵老八嘎『死前』說話很含糊,電腦軟體都無法識別他說的是什麼……

今兒可算是找到翻譯了。

「幫我個忙。」

我拿出手機,翻出錄音,把手機遞給司馬楠。

司馬楠接過手機,看了我一眼,果斷點了播放鍵。

「你騙我……」

又聽了一遍後,司馬楠接著說道:「你騙我,這子彈……有問題。」

子彈有問題!

我驀地想起趙奇開槍擊斃老八嘎時的情景。

司馬楠又聽了兩遍錄音,把手機還給我,說:

「前面重複的是『你騙我,這子彈有問題』,最後一句大聲喊的是『大日本帝國天皇陛下萬歲』!」

「萬歲他娘的蛋,小日本還他媽失心瘋呢?!」

竇大寶和靜海邊聽我和司馬楠說,邊喝酒吃肉,這會兒說話已經有點含糊了:「小鬼子就他媽不是東西,就老白(白長生)那回,我他媽就認定他們是畜生養的了。」

我擺手,示意他別說話。

司馬楠蹙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錄音中段說了一個單詞……我聽不太清楚,按照發音……」

她嘴裡連著用日語說了好幾個單詞。

「就這句!」在聽到她說出一個單詞的時候,我憑藉感覺攔住了她。

司馬楠又把這個單詞重複了一遍,然後對我說:

「這個詞字面翻譯是:乘坐了很多人的船。也就是……遊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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