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陽山並沒有任何出奇之處，放眼打量，也不過三千米高，呈圓形，四周圍攏著茂密的森林。

如今，已經被人族的部落佔據。

「聖師，這裡有什麼特殊嗎？」

李太白詢問。

他打量片刻，卻沒有任何發現。

楚陽點點頭，卻沒有解釋。

若不是運轉仙魂，自身又是先天之體，堪比開天之初誕生的真正神魔，恐怕也發現不了。

在這裡，他感應到了浩蕩無邊的醇厚陽氣，不熾烈，卻浩瀚磅礴。

「太陽之氣，陽明之氣，少陽之氣，地陽之氣，乾陽之氣，精陽之氣，六陽匯聚，魁首之處，地脈之樞，先天道文深藏，此乃先天之蘊，無上寶地！」道魂忽然說道，「傳說中，老子將這裡當作潛修之所，也不是沒有道理！」

「既然如此，這裡面，也定然孕育出不凡之物！」

楚陽心頭一跳。

如此寶地，卻不顯於世間，若不是他明知首陽山之名，恐怕路過此地，也發現不了。

「先天妙理，大道造化，比先前的五行之地還要奧秘！」

道魂認同。

楚陽點點頭，對著李太白道：「我在這裡潛修一段時間，不要將我的消息傳出去！」

「是，聖師！」

李太白十分恭敬。

「你若有修鍊上的問題，可過來詢問！」

「是，聖師！」

李太白狂喜。

楚陽縱身而起，來到了半空。

放眼打量，首陽山宛若一棵拔地而起的蘑菇，在頂部有一處裂紋，似乎能通往山腹之中。

楚陽落下，盤坐在裂紋旁邊。

裂紋不深，卻有汩汩陽氣蒸騰而出，融於虛空，散落八方，也造成這片地域森林茂森，野獸奔騰。

楚陽探查，卻沒有其它發現，心神溝通道魂：「助我參悟這裡的隱秘！」

「已經在做！」

道魂回應。

楚陽運轉吞天功，掠奪這裡的六陽之氣進行修鍊，同時參悟首陽山蘊藏的先天法與理，道與德。

他將氣勢隻限制在首陽山範圍，沒有波及他出，免得引起騷亂。

李太白得楚陽吩咐，明顯有了很大的底氣，開始掃蕩周圍的妖獸種族。

山羊族、金豬、狗族等等，斬殺了族長，滅了誕生靈智的大妖，搬運回部落成為食物，至於那些還沒有誕生真正智慧的野獸，就圈養起來。

它們畢竟是妖獸血脈，桀驁不馴，而且個頭龐大，隨意一頭，至少都有一丈高，若是放在以前，都能滅掉人族的一個部落，可如今，隨意一個人族戰士，都能將它們訓的服服帖帖。

這一日，李太白再次來到山下，正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去，卻明顯感應到楚陽的氣息暴漲一大截。

「聖師突破了？」

李太白露出喜色。

卻在這時，他耳中傳來了楚陽的聲音：「上來！」

「是，聖師！」

李太白先沖山上行了一禮，才攀登而上，很快就來到了楚陽身邊，恭敬道：「恭喜聖師，修為突破！」

「只是一個小境界罷了！」楚陽道，「你修鍊太慢，我賜你一物，或許有助於提升，算是對你這些日子的獎勵！」

說著，他拋出了一個玉瓶。

實際上，對於李太白而言，悟道茶樹葉最為合適，可惜當初被楚陽消耗一空，如今還才長出了葉芽，根本無法使用。

不過悟道茶樹上卻有不少的露珠，乃先天之氣凝聚，吸收了絲絲縷縷的悟道茶樹的功能，卻也有幾分用處，就採集了不少。

「多謝聖師！」

李太白恭敬接住，退了下去。

「太乙圓滿！」

楚陽站起身，露出滿意之色。

吸收了大量的先天六陽之氣，修為再次達到了這一境界。

「可惜，大羅難達，非一時之功。不過首陽山的隱秘，卻已經發現！」

他一步邁出，消失無蹤，卻是進入了山腹之中。

山腹之內，陽氣浩蕩如汪洋，卻被禁錮其中，難以徹底散發出來。同時，這裡也有一道道先天銘文，閃爍不定，流淌不停，在山腹之中猶如溪流一般。

「開天之初，大道造化，若是等到巫妖大戰之後，天崩地裂，恐怕這等機緣之地，就再也難以見到了。」

楚陽心中暗想。

他又想到以前，龍漢初劫，三族大戰，那個時候的洪荒，又是何等景象？

「那個時候，洪荒生靈畢竟是少數，再加上開天闢地不久，盤古之威還沒有徹底散去，哪怕發生驚天動地的大戰，對洪荒的破壞也有限。最大的破壞，恐怕也就是西方了，這也造成了西方貧瘠！」

道魂說道。

「應該是這樣！」楚陽道，「盤古啊，究竟達到了何種地步？開天闢地，身化洪荒，萬物之父母！」

「此言不妥！」道魂不認同，「盤古開天闢地，混沌之氣降落，演化地火風水，陰陽五行，誕生山川河嶽，大地無盡奇觀。盤古開天身損，應該只是賦予洪荒生機，他身之骨血等物，結合各種先天之氣，演化出種種物質，卻也只是洪荒極小部分。」

「這樣才合乎情理！」

楚陽點頭。

盤古開天闢地為真，若說洪荒是他整個所化，就難以讓人信服了。

六陽之氣瀰漫，地氣翻滾，構成了首陽山的靈性。

下方，忽然出現了亮光，將陽氣逼退。

「先天之銅！」

道魂的聲音有些波動。

「先天之銅，首陽山，豈不就是首陽之銅，老子煉製軒轅劍的材料？」楚陽咧嘴，卻又是大喜。

這可是好東西啊。

若是煉製得當，能就成一件強大的後天靈寶，以他的推算，軒轅劍至少也是上品級別。

「若只是這些東西，還當不起首陽山的機緣！」

楚陽目光一定，開口說道。

這裡的首陽之銅，他要定了，至於搶了老子的機緣？現在可是無主之物，誰得到就是誰的。

所謂的因果，更無從談起。

若說他得到首陽之銅就和老子結下因果，以此推論，就是首陽之銅從誕生之日就已經屬於老子所有，無論誰得到，就與老子結下樑子，如此而言，天地萬物，豈不都是給限定了命運？

這樣的說法，是典型的宿命論。若真這樣，後來的準提聖人為何還要為西方謀劃？反正是我的遲早就會到我手中，何必要勞心勞力?

宿命論，不過是看不到希望的一種『認命』，是委曲求全，是自我否定，也是一種懦弱。

「本尊，可要看好了，首山之銅上，可密布著先天陣紋，這裡面定然隱藏著真正的機緣。」道魂提醒，「剛才我試了試，竟然無法將這裡的銅山給收走，定然是裡面的東西溝通天地，鎮壓這裡。」

「那還等什麼，進入核心之地，看一看，究竟是何物？」

楚陽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