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牙》157 極品當門子
之前我覺得這車不起眼,怪我土包子沒見識,現在知道了這車的價錢,我再看這輛車,感覺就像看一座用錢堆起來的小山一樣。雖然爺爺給我的那張卡裡,我爸給打了不少錢。
但是卡裡到底有多少錢,我暫時還不知道,只是聽曉彤媽說,那些錢能買下老街的三個賓館。
當然,現在估計買不了這三個賓館了,畢竟要建大學了,老街的商鋪都升職了,據說連老白的豆腐坊,都有人出價一百萬去買。
要知道,老白的豆腐坊,不過是兩間門面的兩層小樓。
而且小樓由於時間長了,風吹雨打的,看上去搖搖欲墜的感覺,但是現在,升值了兩倍還多。
雖然揣著巨額的銀行卡,但是裏面的錢,我一分都沒花過。
我依然還是,以前那個樸素的鄉下孩子。
所以知道田甜這輛車的價格之後,我吃驚不小,這個姑娘有個超級不差錢的後爹,我估計她肯定也有一張,按月打錢的銀行卡。
山精的那身打扮,能化掉她不少錢。
現在這個富家女,急著要給我好吃的,肯定不是一般的食物,要是一塊麵包的話,犯不著讓她當著老包的面,吆五喝六的喊我。
我搓著手,坐進了車子後排,問田甜有什麼好吃的。
結果這丫頭,掏出一個小小的真空袋,撕開之後,從裏面拿出來一個,也就硬幣大小的木片片,對我說道:「就是這個好吃的。」
我說這不就是一片木頭,值得你大驚小怪的喊我嘛。
「木頭?我看你才是木頭!這個叫做當門子!而且我這塊,是當門子裏面的極品!比黃金還要貴幾倍!土包子,不懂別亂說!」
田甜說完,把手裏的木片片晃一晃,我立馬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味。
真正的怡人的香味,再濃鬱都不會讓人反感,這個什麼當門子,可不像廉價香水,那些香水濃鬱的話,聞一下就感覺有點嗆人。
我怕田甜再罵我是土包子,所以就沒問她什麼是當門子。
管它是什麼東西,反正比黃金還貴,老爺吃了這玩意,又不能吃虧!
有便宜不佔那就是傻!老爺我自認智商還行,可不是傻子。
我這麼一想,就伸手就去田甜手裏,拿那個什麼當門子。
結果田甜一瞪眼,打開我的手,說道:「就憑你,也配吃這個?
這是留給我家小精的,他拉屎放屁太臭了,我本來以為他消化不好,結果又沒看到他拉肚子,他大便很準時,而且拉出來的屎也成型,表面也很滑潤……」
你永遠想像不到,這麼一個青春靚麗的小丫頭,竟然會研究山精的大便,還觀察的那麼細緻。
田甜描述的更細緻,山精大便的形狀,顏色還有大小,反正是色香味俱全,我都能從她的這一番話裡,感覺到山精大便的臭味。
迫不得已,我打斷了她:「大姐,咱能不能直入主題?」
田甜這才意猶未盡的終結了她的描述,又對我說道:「反正經過我的觀察,小精的腸道,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我感覺,他肚子裏,有排不出來的臭氣。」
我說那又怎麼樣,古今中外,誰拉屎放屁,還能不臭了。
田甜擺擺手,不滿的對我說:「你還說把小精當成兒子看待,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既然小精肚子裏有臭氣,當然要想辦法給他排出來!」
我就說你先別急著批判我,怎麼能把臭氣給他排出來?
田甜又晃晃當門子,說道:「很簡單,當門子就是最好的香料,肯定能中和臭氣,小精吃過幾次之後,應該能改善他的情況。」
我一時很失落,說原來這好吃的,並不是給我準備的。
「怎麼,你還不服氣啊?哪有當爹的,跟兒子搶食的,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哪個父親不是把好吃的東西,都留給自己的孩子!」
田甜說完,把山精從我口袋裏叫了出來,把那片什麼勞什子當門子,直接塞到了山精的手裏。
山精咬了一口,興奮的叫了一聲姐姐。
臥槽,這麼短的時間裏,田甜竟然教會山精叫姐姐了。
這是不是證明,以後經過她的教育,山精就能像人和人一樣,進行交流了?甚至是讀書寫字?
我壓住心裏的興奮,沒有對田甜這個功勞表示肯定,而是說:「你給山精吃就給山精吃,幹嘛還要騙我,說有好東西給我吃。」
「不是你要保密的嘛,我要是喊有好東西給山精吃,別人聽到怎麼辦!對了,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山精要喝人奶,這個我也準備了,都是在孕婦那買的。」
田甜說完,指了指那個車載冰箱。
我打開一看,果然在雪糕後面,翻到幾個冷藏的奶瓶。
說實話,之前我對田甜照顧山精,還有點不放心。
不過現在跟她一比,我都感覺自愧不如了,田甜對山精的照顧,簡直就像媽媽照顧親生骨肉一樣,說是無微不至,也毫不為過!
我剛想表揚她兩句呢,結果她先來找我麻煩了。
「小精身上,怎麼有草葉木渣?它的鞋子,怎麼裏面都進了水?你這是帶它去幹什麼了?姓黃的,我可告訴你,你再把小精當苦力使喚,我跟你沒完!」
田甜這麼說,讓我很羞愧。
不過我還是給自己辯解,說沒讓他幹什麼。
然後我跟山精使使眼色,意思是千萬不能告訴她。
結果田甜看到了我給山精的眼神,說黃山,你是有事瞞著我吧?
然後她摸摸山精的脖子,說小精,你幹了什麼,告訴姐姐。
我悄悄對山精搖搖頭。
山精就對田甜搖搖頭,表示沒幹什麼。
「小精,這次姐姐就不問了,但是下次你可不許撒謊,姐姐跟你說過的,撒謊不是好孩子——乖,慢點吃啊,當門子需要細嚼慢咽,才能充分發揮藥力。」
田甜又看看我,說你這當爹的怎麼一點眼力也沒有,抓緊把奶瓶給我遞一個過來,沒看到小精剛才吃的急,都快要被噎著了嘛!
我連忙從冰箱裏,抽出一個奶瓶遞過去。
田甜就像新晉媽媽,餵養自己的嬰兒一樣,把奶嘴輕輕放到山精嘴裏,哄著山精小口的喝奶。
再看山精,在田甜手裏吃著喝著,比跟著我可舒坦多了。
這個時候,我都忍不住有點吃醋了。
我吃的不是山精的醋,而是田甜的醋!
山精在她手裏愜意的樣子,讓我有了一種感覺。
就像那種,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跟別的男孩談戀愛了,對於一個父親來說,就像自己辛勤澆灌,精心伺候,終於長成的大白菜,最後卻被豬拱了一樣。
在我看來,山精就是我家的大白菜。
而田甜,就是那頭拱了白菜的豬。
不過不能否認,田甜這頭豬,比仙女還漂亮。
田甜從餵養山精這件事上,找到了無窮的樂趣。
田甜一邊伺候著山精,一邊回頭對我說:「黃山,你說假如小精喊我媽媽的話,那樣咱們三個在一起,像不像完美的一家人?」
我心裏,突然有一種感動。
由於我嘴裏的這一口牙,讓我爸我媽都疏遠我,所以我從來沒有嘗到過,父母帶著孩子,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的那種感覺。
但是現在我卻感覺到了。
雖然我的身份,從孩子,轉變成了一個父親,但是這種感覺卻很濃烈。
雖然我明知道,田甜的話裡,並沒有非要和我怎麼怎麼的意思。
但是我還是怕經常在這個場景下,大家會日久生情。
以後萬一跟她剪不斷理還亂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