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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仙令》第九零五章 合歡宗
「師父,敖海,這是怎麼回事?」

余求匆匆趕到觀雲台,果然,師父木老道和師弟敖海都在。

木老道沒有回頭,還在遠眺最近的托天廟,哪怕那裏早就不下雨了,「……敖海你說。」

「說不好,感覺……像是天人交感!」

敖海清脆的聲音裡,帶了一種說不得的疑惑和不解,「托天廟、神隕地的仙人應該在哭,不過,他們的哭是喜哭,他們的神像因為那一哭,都更神通透了些。

但是這哭能波及到仙界……」

敖海擰著小眉頭,「天地……應該已經原諒他們了,所以,隨同一悲!」

什麼?

余求的嘴巴張了幾張,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當年,各方把主戰場放在天淵七界,其實就是做好,那裏天地失衡的結果。

此後多年,天淵七界的飛升修士果然就少得可憐了,據說林蹊所在的無相界連化神修士都要飛離到靈界才能修行。

現在……

天地要真的原諒了當年的諸仙,那是不是代表著,他們要回來了?

余求看向自己的師父。

「離他們回來,應該也還早。」

木老道微有嘆息,「托天廟諸仙被世人忘卻,可能不獨獨是萬神魔神和世尊搞的鬼,天地因果之下,他們本就要該受一定的反噬。」

他們的隕落本就在大家的心理預期之內。

到是現在這樣……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現在應該是那裏的修士又做了什麼。」

木老道甚為感慨,「那是個好地方啊!」

人傑地靈!

「通知下去。」

木老道轉向大徒弟,「雲天海閽轄內的所有托天廟,明日辰時三刻,同時大祭。

祭天!

祭神!」

雲天海閣弟子分赴四方的時候,仙盟坊市內已經有修士開始自發的拎著諸多祭品供到了托天廟。

他們是如此,天淵七界各方有感的修士,當然更甚。

凡世好像沒有變化,但是善於觀察的人,都能看到,路邊的草兒好像更綠了,清風徐來,地裡的莊稼隨風彎腰的時候,似乎都在長大,長壯。

「敖海!」

木老道帶著小徒弟始終站在觀雲台,「你說,這一會的天淵七界修士,是不是都沾光了呀!」

這?

敖海歪了歪腦袋,「我不告訴您!」

做為天地自然孕生的精靈,他感覺那裏的修士會沾光,但是,這光不是一時三刻便能體現出來的,也許身處其地的敏感修者能察覺,但大部分,應該都是不知道。

「哈哈哈!」木老道笑了,「你不告訴老夫,老夫也知道。」他拉著徒弟,一步踏出,往最近的托天廟去,「大成若缺,其用不弊!」

托天廟破了,還有神隕地,當年的故友們,果然從來都沒有認過命!

……

雙手把與生命息息相關的十八運珠奉上,李開甲做好了修為下落一個大境界,重新再開始的打算。

可是沒想到,徐徐清風而來,丹田的撕裂傷,卻因為這好像沒什麼靈氣的風,而緩緩的癒合。

他站在破破的廟裏,才呆了一會,就被身後的柳酒兒戳了一下,「打坐呀!」

李開甲笑了,一枚蒲團落下,他當場運行周天。

千道宗一眾修士和李開甲的互動,八臂神猿全看在眼裏,忍不住笑了的時候,眼角的石皮再次脫落。

一片,又一片,一向模糊,不能完全看清這個世界的眼,終於變得清明起來。

風在吹,鳥在叫,遠處的藍天和青山相依相偎,還是那麼美。

八臂神猿激動、貪迷地看著這個美好的世界,真想哭一哭。

雖然還不能動,但是,他知道,離他動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這世界,這人間,還能擁抱一下。

……

太霄宗,葉湛嶽突然發現,宗門的禁製盡都打開了,做為宗門長老,這麼大的事,都無人通知一下嗎?

探過去的神識正要詰問的時候,他突然之間又頓住了。

宗門前坐鎮的,正是只差一點點就可飛升的儀芬,而不遠處,陸家的禁製也全都打開了。

儀芬淡淡瞟了葉湛嶽一眼,沒有說話。

曾經,她也很看好這個門中的小輩。

可惜……

「陸岱山,以後我若是不在了,你可防著點葉湛嶽吧!」

什麼?

陸岱山一呆。

這麼多年,葉湛嶽都沒跟陸家鬧過事。

自那年萬生魔神血祭葉家無數弟子陰殺林蹊後,葉湛嶽一直努力靠攏陸家,在各方面,都以陸家馬首是瞻呢。

他防他什麼?

葉家雖有兩位化神,但是,葉湛秋受過他的恩,自離開葉家後,再也沒有回來,他是不可能替葉家撐什麼腰子的,而且,他的目標是飛升。

葉湛嶽同樣。

這幾年葉家雖然也起來了幾個元嬰修士,但是,陸家多少?

陸家光化神,就有四位呢,還都是姓陸的。

「陸家的事,不勞你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得了。」

陸岱山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心裏酸楚的很。

儀芬要飛升了,如果她願意,她現在就可以飛升。

可是他呢?

雖然衝到了化神,可是,修為卻如龜爬,到現在都沒衝進化神中期。

此生能不能飛升,他完全沒底呀!

他想跟儀芬說,你不要走,等等我,但話到喉間,卻只能冷硬。

儀芬不欠他的。

他對不起她。

如何還能成為她追尋大道的畔腳石?

「這裏不用你看,老夫來看,趕快閉你的關去吧!」

天地靈風有異,此時閉關,於儀芬應該非常非常好。

陸岱山不想她耽誤這麼好的時機,「陸家兵強馬壯,不是什麼人都敢碰的。」

「……」

儀芬真是不想看這鬍子一大把的老頭。

現在閉關,萬一控制不住,馬上飛升了怎麼辦?

保有集六個以上修士一起飛升,接引天雲化成的靈雨,才能更助大家和這方天地。

生於斯,長於斯,她也想在臨走的時候,多多反哺這方世界一點。

「爹,回來閉關,有娘看著就行。」

陸傳遠遠傳音老頭,「你看著,你放心,但宗裡……卻未必放心。」

搗什麼亂呢。

陸家越發勢大,哪怕陸安老祖從不過問宗門事務,他也感覺,宗裡的某些人,對陸家防範甚重。

這些年,宗裡不僅在扶持葉家,還扶持了好些個世家。

要不是陸家子弟還能自己掙靈石、仙石,進亂星海,闖幽古戰場,還不知道什麼樣呢。

可惜,父親和兒子都隻沉浸在陸家有四個化神修士的榮光裡。

他們都沒想想,陸安老祖秘密跟靈蹊走了,他和從夏下一次也要和娘一起飛長升了。

到時候宗裡就只有父親一人……

陸傳愁得很,奈何有些事,跟父親,跟那個從來都不親近的兒子,是沒辦法完全說清楚的。

說他們笨,他們也不算笨,說他們聰明……?

陸傳都想哭!

現在他知道,以前娘為什麼見一次,就想罵他一次,打他一次的原因了。

陸岱山悻悻迴轉,都沒理修為比他高兩個大階位的兒子,『嘭』的一聲坐到了院裏的石桌,就地打坐。

修為比他高,都了不起啊!

什麼宗裡不放心?

他哪點對不起宗裡?

不放心是他們的事,與他何乾?

看到陸岱山臉上露出的憤憤不平之意,葉湛嶽若有所思。

這老頭再生氣,也沒打開陸家的禁製呢。

這是……有事?

他沒有猶豫的,也放開了葉家的禁製。

天淵七界陸續放開宗門大陣,以及各個小禁,迎接天地靈風的時候,陸靈蹊已經隱隱看到了被極光圍堵過來的三個人。

嘖嘖!

看著像是兩夥人呢。

要都是人族,不可能兩個大男人跑前面,讓人家一個女的跑後面。

但是,他們到底誰是人族,誰是佐蒙人?

情況不明,怎麼辦?

陸靈蹊仔細算算極光圍堵的位置,確定它不會把她也圈在裏面,很小心地伏在沙丘的另一邊。

「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跑得過這極光。」

看到現在,青主兒已經從原先的驚艷,變成了一點後怕,「玉簡都沒說,它們會追著人走。」

「誰說的?不管是陸望老祖的玉簡,還是飛南或者天下堂談師伯給的,都有一句,一旦人家大了,就會追著人走。」

青主兒一定隻盯著落日金紗和五蘊彩紗了。

陸靈蹊趴在地上,小聲地回她,「現在都這麼大了呢。」

這要是凝成五蘊采紗,溶進重影裡,她的大刀和十面埋伏,以後就漂亮了。

陸靈蹊的眼睛裏,不由閃過一抹熱切。

要是在拿大刀砍人的時候,突然讓大刀變成耀眼的紅色,肯定能嚇人一大跳。

十面埋伏也可以啊!

再圍殺佐蒙人的時候,她可以讓它變成五彩的。

這樣,就是陣中的佐蒙人,都不知道,紅色的花瓣上,是不是有他們的血了。

或者,都變成紅色,讓他們害怕一下下也是可以的。

還在飛起變成花瓣雨的時候……

陸靈蹊趴著,眼睜睜地瞅著大片大片的極光,追著三人離開,這才起身,躡手躡腳地跟在後面。

被極光追得,恨不能再生出兩腿的三人,哪裏有知道,有人跟在後面想撿便宜呢?

這真是倒霉透頂。

苗天波和彭鑒進沙原有兩個月了,也不是沒見過極光,可是以前的極光,都是閃那麼幾閃,就迅速消失的,他們到轉了這麼久,連一片落日金紗和五蘊彩紗都沒采著呢。

這一次倒好……

真他娘的,沒處講理了。

「快,那裏收縮了。」

眼看圍堵他們的極光從左面後縮了些,苗天波連忙拉著彭鑒往那裏拐著跑。

真要被它們圍堵住,那可真是死路一條。

現在有生的空隙,哪裏敢錯過?

他們往那邊跑的時候,季苑當然也發現了,她也沒有猶豫的往那邊跑。

相比於十死無生的極光,當然是這邊更劃算。

三人越跑越歪,等到終於甩開的時候,又一齊瞪上了眼睛。

「殺!」

苗天波沒有猶豫地把隨身帶著的長劍拔了出來。

可是季苑是一般人嗎?

混沌巨魔人肉身無敵,在這個無靈之地,無劍,也可以奪把劍。

季苑一腳狠狠踢出,冷硬如鐵的沙面,愣是崩開一大片,她一個漂亮的飛身,在空中又是一腳,把那飛起的硬沙踹成無數塊,『咻咻咻……』地連著數腳踢向兩人。

運飄渺無行決,身如鬼魅的陸靈蹊從不遠處跑過,確定這女修可以跟人家乾一場,乾不過也可以逃的時候,就沒管了。

這麼大片的極光已經收縮,要不了多久,可能就會凝成五蘊彩紗,這對她太重要了。

再說,她也不知道哪個是敵,哪個是友啊!

一百年的時間,殺敵也不急於一時的。

陸靈蹊沒有心理負擔的跑路,卻不知道此刻的苗天波和彭鑒有多鬱悶。

兩個月沒見到人,這一見居然就是兩個。

而且,面前這女的就不說了,只看腳力,就知道是個硬茬子,這再來的……,看身形,似乎也不差。

娘的!

兩人的劍叮叮叮地斬起,可是季苑一腳又一腳,根本不給他們回氣的時間。

她是背對著陸靈蹊的,壓根不知道此行的目標人物,正在追著錢跑。

她心目中的林蹊,是個嫉惡如仇,心懷大愛的人族俠女。

咻咻咻……

叮叮叮……

堅硬的沙塊,帶著尖利的破空聲,往他們身上砸來,彭鑒只有一把劍,也沒能完全適應不能用靈的身體,不過半刻鐘,從手到臉,都被砸腫了好多塊。

苗天波當然也一樣。

兩人都沒想到,她的腳那麼厲害。

一看就是個跟林蹊一樣的練家子啊!

這大長腿耍得……

可惜,這時候,兩人都沒有欣賞的心思,只有努力躲避,少挨打的想法。

但老這樣打,他們也受不住啊!

又半個時辰,人家兩條腿,還是便得虎虎生風,兩人終於受不住,分散逃跑。

……

此時,陸靈蹊已經追著極光跑到了幾十裏外,原先大片大片的極光,終於收縮了好多,她就等著它們勁力消失,徹底變成落五蘊彩紗時,卻沒想,這破東西,又轉了個彎。

哎呀呀!

陸靈蹊撒腿在後面急追。

「……靈蹊,你有沒有覺得,你今天有什麼不對啊?」

青主兒看著前面的極光,目中難掩憂慮。

「沒有啊,我很好啊!」

她一直都很好的。

穿得暖,吃的飽,一身勁。

這麼大片的五蘊彩紗,只要拿到就發財了。

「你就別跟我猜迷了,有什麼就說吧!」

她現在正忙著呢。

「沒有,」青主兒搖頭,「我閑著沒事幹,想疑神疑鬼一把。」

運氣這東西,飄渺的很。

說靈蹊運氣不好也不對,最起碼這極光沒有圍著她跑,反而是她在追著極光想發財。

所以,它的轉彎,只是它們的特性吧!

青主兒很想安慰自己。

但是,她的心裏又有一個隱隱的猜測。

這猜測,曾是靈蹊幾番猶豫不絕,可最終都沒跟四蛋哥提的事。

十八運珠凝結了十八仙人的一部分氣運,她那麼想酒鬼前輩他們出來,當然就想讓四蛋哥把十八運珠拿出來。

可是世間寶物,有緣得之。

更何況,那運珠早就在四蛋的丹田裏紮根了。

陸靈蹊沒辦法說出口的話,並不代表,李四蛋就一點也不知道。

青主兒覺得,托天廟下雨,可能是他在那裏做了什麼。

他不能像林蹊那樣,藉著天罰獄自由出入兩邊,如果要飛升,就憑李開甲的為人,只怕是要先剝離十八運珠送到神隕地的。

但是,現在……

青主兒突然不想告訴靈蹊了。

李開甲算是她的四蛋哥呢。

而且那十八運珠的運……,雖然她自己一直否認,跟她沒有牽扯,但是,做為契約同伴,青主兒知道,她心裏也隱隱的懷疑呢。

一旦讓她對自己的運產生懷疑,以後……

青主兒轉移話題,「靈蹊,那三個人打在一處,若是有人落入下風,你說,他們是逃呢,還是死乾不退?」

「當然是逃啦!」

活著才有無限可能。

死了,可就什麼都不是了。

陸靈蹊有些想笑,小傢夥可能是閑得太久,好不容易又一起做任務了,興奮的。

「別想他們了,還是想想,我這極光要追到什麼時候吧!」

「我哪有經驗?」

大家送的玉簡,也沒這方面的介紹。

畢竟這東西,要靠運氣才能遇到。

「反正只要你跟緊點,肯定是我們手中的菜。」

「噗~」

陸靈蹊忍不住笑了,「好吧,為了我們手中的菜,我……」

遠處的沙原都被極光照亮了,她一眼就看到那個還有大半截在外面的星船。

這星船……

陸靈蹊腳下一頓,隨即想也沒想地轉彎過去。

「咦?這裏怎麼會有星船的?」

青主兒的小腦袋伸出一點,「靈蹊,這是落到這裏沒多久吧?」

沙原的沙是流動的,大家的玉簡都說,一個時辰原地不動,身體就會不知不覺地下陷。

所以極光常現,可是,大家常常找不到落日金紗和五蘊彩紗,因為它們會被沙原的沙吞沒。

這星船還有大半浮在上面,而極夜的寒冷並沒有多久,也就是說,它落入這裏的時間並沒有多久。

但是,誰會在這裏用上星船呢?

青主兒隨同陸靈蹊鑽進星船檢查,發現裏面也並沒有多少灰塵,而主人又不在……

「不會是佐蒙人。」

陸靈蹊望望四周,發現極光又要跑遠了,「應該是有混沌巨魔人來了。」

只有他們會用星船。

現在看來,之前遇到的三個人中,可能就有混沌巨魔人。

「主兒,你看清那三人的臉了嗎?」

「沒!」

靈蹊跑得那麼快,而且,那個女的是背對著她們的,早前又離得太遠。

青主兒沒想過要記那些人的臉,「不過,暫時沒記住,就沒記住吧!我們現在也不能跑過去問。」

他們追著極光跑了這麼久,可沒有好好記方向。

「說的也是。」

陸靈蹊在心裏嘆了一口氣,「走吧,我們接著發財去。」

飄渺無行決運起,黑夜中,她的身形再次追著極光而去。

星船是好東西,但是,這破地方,不能收儲東西呀!要不然,人家也不會丟在這裏。

她跑得飛快,可極光跑得更快,眼見前方一個高大的沙丘擋住,而極光正在縮小,陸靈蹊不由急了。

她正要祈禱它不要一下子消失時,人家就明晃晃的消失了。

天地之間,重歸黑色混沌。

這?

陸靈蹊努力記住它剛剛的方向,攀過沙丘,直奔她認準的方向。

……

「林蹊?沒來呀!」

透過天音囑,祝紅琳問自家師兄晉仲原徒弟如何的時候,卻沒想,會聽到沒到的消息。

「不可能!」

祝紅琳一下子就急了,「我親自送到她到天下堂,談鍾音看著她從天涯館傳送走的。」

是嗎?

晉仲原的眉頭攏了攏,「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她被傳送到沙原了。」

好在那地方,只要謹慎點,沒什麼危險。

「我會注意那邊情況的,不用擔心。」

雖然是半途加入雲天海閣,可是,有了小丫頭的雲天海閣,好像運氣都好了。

身為余求的大師兄,木老道的大徒弟,晉仲原雖然已經多年沒有回宗,對宗門的事,卻還是門清。

雲海界不穩的事,一直梗在他的心頭。聽師弟余求說那裏因為敖海和敖巽恢復,他連著喝了幾次酒。

小丫頭不從祝師妹這裏算,從余師弟那裏算,更親近呢。

「師兄!那你一定要記著啊!」

祝紅琳微吐了一口氣,「那孩子雖然比張穗謹慎些,可是年紀小,有時候,也喜歡翹尾巴。」

「……」

晉仲原忍不住莞爾。

師妹這是在說徒弟,還是在說她自己呢?

怪不得余求讓她收林蹊為徒。

「行了,我知道了,宗門那邊沒什麼事吧?」

「宗門沒事,不過……,托天廟可能有事。」

「怎麼說?」晉仲原嚴肅起來。

「今天……」

祝紅琳把宗門那邊傳來的消息,以及妖庭托天廟和仙盟坊市托天廟下雨的事,都在晉仲原面前說了一遍,「這算是好事吧?到現在才來,是因為我也參加了那場臨時大祭,回頭,你把這消息也跟林蹊說一聲,讓她也高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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