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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夜臨門:娘子,起來嗨》第二百六十一章 清玄已逝
越野車行駛在蜿蜒的山路上,即使性能良好也讓人覺得頭暈,更可況是忙了一天連水都沒喝了一口,肚子裏空蕩蕩的顧桑榆。

「先歇會兒?!」墨千胤皺起眉頭,車速緩慢降下,最後停穩,沒有因為剎車的搖晃再給顧桑榆加重一點負擔。

顧桑榆下意識地擺擺手,隨後胃裏一陣噁心,趕忙下車扶著棵樹就直接吐了出來。

墨千胤連忙下車,拍打著顧桑榆背部,試圖讓她舒服一點。

「不行,你不能再坐車了。」墨千胤掏出紙巾,又回到車裏拿了瓶水,讓顧桑榆漱口。

「還有多遠?」顧桑榆吐出髒水,小聲問。

「警察說的那幢小屋快到山頂,現在還在半山腰。」墨千胤如實道。

「那走吧,吐出來後,已經好多了,堅持到山頂沒問題。」顧桑榆拉住他的手。

「不行。」墨千胤轉身,指尖動了動,嘔吐物已經被泥土掩蓋,隨後,蹲下身。

「???」顧桑榆呆愣地看著蹲下的墨千胤,反應過來後,拍了拍他的肩部,笑,「知道你耐力好,平時有鍛煉,可也不是用在這個地方吧。」

墨千胤側過臉,唇角似笑非笑,「在關鍵時刻用不上,平時鍛煉還有意義嗎?」

顧桑榆眨眼,「其實,平時電梯壞了,抗大米上六樓也是能體現出用處的。」

「是啊,那是最實際的用處。」墨千胤絲毫不介意被當做苦力,揚起眉頭,笑,「現在才是我最嚮往的用處。」

顧桑榆對上他認真的臉,瞬間覺得面上滾燙,嘀咕兩聲,還是沒抵過誘惑,趴了上去,一邊道,「要是半路上累了,我可不會下來的。」

「嗯嗯。」墨千胤連連點頭,「自己做的孽,跪著都要做完。」

「你才是孽呢。」顧桑榆反駁。

墨千胤放在顧桑榆大腿根部的手顛了顛,道,「是是。」

「敷衍。」顧桑榆輕哼一聲。

墨千胤唇角翹了翹,「哪兒敢?」

顧桑榆哼哼兩聲,不再說話。

墨千胤踩著山路,微躬著身子,一步一步,沉穩卻不緩慢,一眼看去便覺得他每一步都是慎重無比,讓人不敢輕視。

像是背負了整個世界。

「以前從來沒有機會這樣背過你。」半晌,墨千胤忽然道。

一直將臉貼在他背上的顧桑榆愣了愣,淡定道,「以前你不是身體不好嗎?以前沒機會,現在補回來就好啦!」

墨千胤輕笑兩聲,「我是早產兒,小時候身體是弱了點,但後來千方百計地找了人調養身體,雖然表現上看起來那麼孱弱,但其實已經以正常人的身份生活。」

「那時候你像是知道王府裡的大夫有問題,專門請人去找了大夫給我開藥,每天三次葯,一次葯要熬一個時辰,你都會乖乖地守在爐子前,不肯離開半步,也不願意任何人插手。」

「可是你卻不知道你煮的葯都貢獻給了後花園的池塘。」墨千胤彎起唇角,笑容裡滿是諷刺。

「因為長期以來喝葯身上一定要有藥味,不然太容易讓人起疑,便讓人在府外準備了葯浴,隔一段時間都會去泡一次。」

「我煞費苦心,瞞天過海,卻從來沒在意過會不會讓你的心意付之東流,是不是很可恨?嗯?!」墨千胤沉聲問道。

等了一會兒,沒聽見回答,墨千胤緊了緊手,狀似不經意地感嘆道,「有些失策啊,怎麼能直接出來呢?!」

「很累吧?!」

「嗯???」緩和尷尬氣氛的話語不過剛說完,就聽得顧桑榆的天外飛語,頓時一愣。

還沒等到解釋,先得到的就是被環過的脖頸,兩隻手在他的脖頸間交錯,扣在了一起,成為一個環抱的姿勢。一直趴在他背後的人,也已經趴伏到了他的肩膀上,耳邊一陣熱氣,讓他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當時很累吧?要騙過那麼多人,還要瞞過我?」

詢問的語氣伴隨著一隻手掌搭在了他的頭頂,一陣揉搓,徹底毀壞了他的髮型,然而,他卻半點沒生氣的跡象,隻覺得有些懵,下意識地惴惴不安道,「你不生氣?」

「啊。」顧桑榆很沒有誠意地感嘆了一聲,「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真相後就覺得好生氣,怎麼會有這麼渣的人?把我的心意如此無情的踐踏,真的好生氣。」

墨千胤整個身體都僵住了,張了張嘴,下意識道,「其實我都是騙你了,我絕對每天都有乖乖吃藥。」

「是嗎?!可是怎麼我感覺是真的呢?」顧桑榆望了望天,聲音很平靜,卻讓墨千胤汗流浹背。

「那肯定是你的錯覺。」墨千胤一口咬定。

「是嗎?那就是錯覺好了!」顧桑榆平靜道,從側面偷偷看了墨千胤幾眼,最終視線停留在他精緻的耳垂上,張口就咬了上去,含糊不清地道,「停下做什麼?還沒走幾步就想反悔了?!」

「不敢。」

耳垂被整個含在了濕熱的口腔裡,墨千胤整個人都是一抖,雙手差點一松直接將顧桑榆扔到了地上。

「嗯?你敢扔下我?!」顧桑榆敏銳地感覺到墨千胤的動作,頓時嘴裏狠狠地一吸,滿意地聽見了墨千胤的抽氣聲,威脅道。

墨千胤連頭都不敢動,渾身上下都僵住,整個人都成了一根木頭,「不敢。」

像是機械人一般,直著身體,一步一步向前,顧桑榆瞬間成了一隻大型樹袋熊,掛在墨千胤身上。

顧桑榆不滿意地輕咬了咬嘴裏的肉,「你是想讓我謀殺親夫嗎?!想被勒死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顧桑榆那輕輕一咬,瞬間將墨千胤消散的魂魄給聚攏,知道現在的姿勢不舒服,頓時彎下腰,托起她下滑的身子。

顧桑榆鬆開嘴,傲嬌地哼了一聲,「還不走?等我們到的時候都天亮了。」

「是,我的女王。」墨千胤乖乖地應了一聲,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

「嗯哼?女王?」顧桑榆輕眯起眼,似笑非笑道,「站在女王身邊的人可是國王啊,你是還在為皇位惋惜嗎?!」

墨千胤乖乖地搖頭,心裏慪得要死,昨晚是吃啥髒東西了?都說些什麼的呢?!

「那應該叫什麼?」顧桑榆輕聲問道。

墨千胤眨眨眼,「桑榆?」

顧桑榆笑。

「……小魚?」

顧桑榆還是笑。

「親愛的?」

顧桑榆看著他笑。

墨千胤眨眨眼,遲疑道,「……老婆。」

顧桑榆猛地一口咬在他脖頸上,「記住了嗎?」

墨千胤一抖,扯起了嘴角,看起來有些傻,「不,不會忘。」

「還不走?要等到什麼時候?!」顧桑榆問。

「是……老婆。」墨千胤牽起唇角,笑眯眯地盯著前方的道路,像是開滿了艷麗的鮮花。

顧桑榆彎起唇角,摟著他脖子的手又緊了緊,盯著他的後腦杓,翹起唇角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幾天今天見到了太多過去的東西,勾起了這位大神那根柔弱的弦,總覺得有些多愁善感呢。

顧桑榆將腦袋放到他的肩頭,緊緊地貼著他,感受著他脖頸脈搏下傳遞來的溫度,就像與她的溫度交錯在了一起,從此兩人再也分不開。

……

這是座荒山,一眼望去滿是樹林,唯一能讓車通行的道路也不過隻到了三分之二的位置,警車和私家車都堵在道路上,就算是墨千胤開了車上來,也要步行。

此時,顧桑榆的情況已經好得好得差不多,到底捨不得人一路背到山頂,強製性地從他背上溜了下來,雖然過程不那麼順利,但在被按到樹上醬紫那樣子一陣後,墨千胤總算是放棄了將人背到山頂的目標。

在一路白眼之中,顧桑榆和墨千胤總算是到了山頂,就見一棟簡陋的小木屋佇立在山頂,鶴立雞群。

不過剛走近,就見王隊長臉色難看地走了出來。

「什麼情況?」顧桑榆忍不住問道。

「死者已經遇害很長一段時間了,只是地方偏僻,所以沒被人發現。」王隊長指了指最外面的一群年輕人,「要不是這群大學生來這座山玩兒,還不知道會等到什麼時候才發現呢。」

顧桑榆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見五六個年輕人身後都背著一個大背包,其中的兩個女生瑟縮在後面,被嚇得不輕的樣子。

「芳菲和翟南呢?」顧桑榆收回眼,問。在電話裡,總覺得她的情況不太對勁兒。

王隊長一下子沉默,隨後安靜道,「他們在裏面,你進去看看吧,死者好像和翟男有些淵源。」

「嗯?!!」顧桑榆一愣。

墨千胤輕皺皺眉,按住顧桑榆的肩膀,「進去吧。」

顧桑榆動了動眼皮子,什麼都沒說,被墨千胤半推著走進了屋子。

狹小的屋子甚是簡陋,完全不是人住的環境,就連最基本的施捨都沒有,只有層層的稻草,更可況此時屋子裏還盛滿了肉體腐爛的味道,隻憑藉著這股氣味,似乎就能腦補出蠕動的蛆蟲爬滿身軀的恐怕景象。

粗略抬眼,就見到一身臟汙的黃袍,腰間墜著一個八卦,末尾系著一個可笑的蝴蝶結,已經變成了黑紅色。

「……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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