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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圖之天雲地荒海河篇》第十七章:城郊接頭人
?縣城相對來說,都不是很大,在城郊交界處,祁新停下車,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一隻手拄著後邊的座椅上,故作神秘的問到:「張少,你說我們來城郊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幹嘛」?

「猴子,你是在考驗我的智商嗎,車和物資都齊全了,是不是還差一個當地的嚮導」?

祁新打了一個響指,說道:「聰明,但還不全是」。

自從一上車,張天野就知道祁新打的什麼注意,但轉過頭來張天野就反問他:「猴子,你是不是秀逗了,人在哪呢,一個嚮導用得著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嗎,該不會是有啥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祁新看了一下,手腕上佩戴的手錶上顯示的時間,對張天野說道:「淡定,還早,在等半個小時,好戲就要開始了」。

看到,祁新故作玄虛的表情,張天野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找的嚮導真夠神秘的,哪裏不能約做見面,非在這裏,不可」?

「張少,你在等等,我說過送你一份神秘的大禮,總得有點耐心吧」?

被祁新這樣一說,張天野所幸就下了車,一個人在路邊溜達了起來,這倒不是因為張天野受不了祁新的故弄玄虛,而是他身上的香水味,的確太刺鼻。

過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鐘的時間,一陣陣摩托車狂暴的轟鳴聲由遠及近,駛向了黑色吉普車,摩托車停穩後,從上邊下來一男一女,年紀和張天野他們相仿。

在環顧了站在不遠處大樹下的張天野後,那名男子搖了搖頭,也沒有說話,準備離開的時候,祁新從黑色的吉普車上跳了下來,揮著手對這名男子說道:「嘿,兄弟,我在這裏」!

看見剛剛從黑色吉普車跳下來的祁新,這名男子失望的臉上,又露出了興奮的表情,沖他旁邊的那名女子點了點頭,兩個人齊刷刷的向祁他走了過去。

看著迎面走過來的兩個人,祁新招呼他們兩個人上了車,三個人在車上神秘兮兮的聊了起來,張天野不用看也知道,這肯定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黑事』,暗想,看來這小子神秘大禮,真的是有點噱頭了,搞不好就是遊牧民族的土槍了。

雖說土槍這種東西,比不上真槍,但威力還是可以的,傷不了人的性命,但傷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尤其是在進山後,用來對付一般的野獸是頗見奇效的。

三個人,在車上七嘴八舌的聊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後,那名男子和女孩,先後下了車,一前一後的騎著摩托車離開了。

祁新,從車上跳下來後,看見站在一旁樹下的張天野一個人在盯著手機,便一路小跑的站到了他面前興奮的說道:「張少,談妥了,這份禮物,等進山的時候,我在給你看」。

站在他跟前的張天野把手機放進兜裡後,頭也不抬的向吉普車方向走去,背對著祁新說道:「猴子,就你這點小把戲,我還能不知道,可藏好了土槍,這東西犯法的」。

站在原地的祁新,沒想到什麼事情也瞞不住張天野,口中嘟囔著說道:「真沒趣的一個人」,有些掃興的他,從兜裏面摸出一支香煙,自顧自的點上後,跟在了張天野身後,開上了車。

回到『昌明酒店』,時間就已經快到了十一點,兩個人才想起來,還沒有吃飯,肚子已經開始不斷抗議。

今天是兩個人在化隆縣城停留的最後一天,祁新從小在少爺般的溫室裡長大,他心裏明白,這頓要是不吃飽了,在鄉下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條件了。

想到這裏,便拉著張天野胡吃海喝了一番,當兩個人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的時間了,在坐祁新的房間裏面,張天野問他剛才的那對兄妹,是在哪裏找到的時候,祁新沒有正面回答他。

只是告訴張天野明天這二人會帶著土槍,跟著他們一起進山,有必要的的時候,會把土槍轉讓給咱們,張天野明顯能從祁新的話裏面知道,他有難言之隱,便也沒有在多問什麼。

在離開祁新房間的時候,張天野和他說了自己下午想在房間裡好好休息一下,叫他一個人安排好下午的時間。

其實是張天野對於這次的外出,心裏還是沒有把握的,閑下來隻好回到房間裏面一個人繼續琢磨。

從祁新那裏出來後,張天野回了自己的房間重新整理了一下這兩天的思路,他始終感覺,出現在林教授家樓底下的那個神秘男子和飛機上自稱『老翁』的人,會有直接的關聯。

推敲到這裏,張天野越發的感覺到自己的推理沒有錯,暗想其實在自己回國後林教授很有可能就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為什麼在聽說了『臧海藏玉』的事情後,會顯得那麼緊張,很明顯是再在這之前一定是見了什麼人,又或者是收到了什麼消息。

再加上林教授手中的那本《戲說明末雜談》和『老翁』手裏面的那本,兩本書如出一轍,都不像是拓本,這麼有年代感的一本書,怎麼會這麼巧的保留下來兩本,而且還會都出現在自己眼前。

張天野,看了一下時間,此刻剛剛到了下午三點鐘,他想起了一個人,或許能幫自己,那個人就是葉欣欣,他知道葉欣欣現在肯定在林教授的身邊,如果讓葉欣欣問一下的話,心裏面多少都會有點底。

但轉念一想,葉欣欣氣自己聯合葉宏把她逼回了英國,更何況現在林教授還在英國接受治療,萬一再聽見這件事情激動,心臟又出什麼問題,她也是擔不起這責任,想到這裏後,張天野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第二天要早些出發,前往第一站馬陰山了解當地情況,張天野便給酒店前台打了電話預定了便當,並且告訴了祁新,一會準備打開房門拿自己的外賣。

安排好晚飯後,張天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研究『馬陰山』上,果然他在網上找到了一段不一樣的歷史資料:

隋大業五年,煬帝曾圍獵於此,遂見褚史書。別名"雪嶺",因山頂積雪終年不化而得名。主峰高4295.4米,為境內第二高峰,上有湫池,雨盈旱涸,北瞰樂都全境,南觀化隆群山。

春夏之際,日麗風靜,碧天如洗,山頂銀光耀目,山下青草茵茵,菜花敷金,攀其頂南望,為廣袤起伏的草山草坡,牛羊成群,動如行雲,是縣內最大牧場之一,古為官府馬場,遠望化隆縣城,似一巨型蓮花之心,故名巴燕戎格城(意為蓮花城)。

張天野看完這段歷史記資料後,心中萌生了一個想法,往往在古代很多帝王將相都會製造一些假象的事情,迷惑眾生,然後在去秘密的做一些事情,煬帝會不會這件事情,有關係呢?難道他來這裏真的只是為了狩獵?

想到這裏,張天野又從背包裏面取出了那本《戲說明末雜談》,仔細的翻閱起來,希望能從上面發現蛛絲馬跡,奈何的是這本書從頭到尾講的都只是明朝末年的一些動蕩的事情,幾乎沒有什麼能夠銜接上之前朝代的歷史信息。

整個青海之行,讓他陷入了矛盾和困局中,雖然林教授給了十二字謎語,再加上這兩年多自己的推測,但整個事情還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就拿推測出手繪地圖上的地方,張天野就感到很困惑,與史料上記載的所有信息幾乎都不對稱,但最終的結論都導向這裏,說實話,真的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再加上馬陰山只是馬陰山,又怎麼會變成『老爺山』,兩者又會有什麼聯繫?眼前的事情對張天野來說一下子就變成了,織毛衣的線團被扯亂後的雜亂無章。

放下《戲說明末雜談》後,張天野揉了一下眼睛,把剛剛服務員送來的外賣吃完,就去衛生間裏面沖了個澡,當花灑上的熱水從他的頭頂流下來的時候,那一刻他很放鬆,幾日來的疲憊感也得到了緩解,整個人的大腦也空明了很多。

關上花灑,拿出浴巾,擦乾淨身上的水後,張天野走出了衛生間,換上了一套酒店提供的那種寬鬆的睡衣,坐在床上,把剛剛那些線索再一次串聯了起來,最後他得出結論,也許那塊神秘的石頭或許就是從這裏流傳出去的。

張天野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從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那塊手頭,絕對是一塊邪物,但馬陰山又名蓮花山,在中國古典歷史資料記載中,又代表神聖,至高無上的純潔,也許就是古人迷信用來克制這塊石頭的。

最重要的是關於蓮花,還有一個典故:據說後來成為佛祖的悉達多太子出世後,立刻下地走了七步,步步生蓮。所以蓮就成了他誕生的象徵。蓮花在中國有深邃的文化淵藪。

唐代將佛教立為國教後,蓮花備受人們敬愛。佛祖釋迦牟尼的家鄉盛產荷花,因此佛教常以蓮花自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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