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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武功》第一卷 緣起風雲 第四百七十章 被爹坑了
對於牛胖子的請求項雲自然是不肯答應,倒不是他不想幫牛胖子,而是上官凌玉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和牛胖子之間根本就沒有可能。

更何況,這可是國學盛會,全風雲國最頂尖的文人墨客匯聚一堂,就憑牛胖子肚子裏那點墨水,還想在國學盛會上技壓群雄,只怕到時候就是『光著屁股推磨——轉圈的丟人』了。

為了不讓牛胖子受到打擊,項雲自然不願意答應此事,然而,項雲卻是低估了牛胖子的決心。

見項雲不答應,這小子軟磨硬泡,死纏爛打,幾乎是使出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潑婦手段,苦苦哀求。

項雲也是被這廝纏得受不了了,無可奈何,最終只能是勉強答應,明日幫他想想辦法,牛胖子得到許諾,這才千恩萬謝,笑容滿滿的將項雲送走!

「老大,您慢走呀,明天可要記住,一定來找我呀!」

牛胖子站在祠堂門口,望著項雲一路遠去,使勁兒的揮動著手臂,眼巴巴的樣子,就跟一尊望夫石似得。

項雲見狀,不禁是無奈感嘆,戀愛中的男人,果然是智商為零。

項雲一路回到世子府,三位太守正好從宮中歸來,面見項雲。

原來三人已經在朝中向皇帝述職完畢,項凌風象徵性的寬慰一番,並立刻下達聖旨,令工戶部撥出一部分款糧,用於恢復三郡的民生。

三省六部迅速審議處理,估計三日之內,就可以辦妥一切,辦事效,可謂是空前的迅速。

然而,這非但沒有令三人感到驚喜,反倒是有些憂心忡忡,最擔心的便是項雲的安全問題。

當初項雲前往龍城,途徑西涼郡,三人便刻意跟隨項雲一同前往,也是為了沿途護衛項雲的安全。

如今抵達了龍城,按照以往朝廷辦事的效率,三郡銀糧撥發一事,至少也要將近半月的功夫。

如今朝廷竟然在短短三日就處理好了,他們身為一方封疆大吏,自然不能再繼續留在龍城,而三人離開,項雲身邊真正得力的助手,也就至少有劉洪一人了。

不過好在三人也大致知道,世子殿下的實力也是今非昔比,已然有了自保之力,倒也是令他們稍微安心一些。

待項雲與三人商談完畢,劉洪忽然面色怪異的走入堂中,還告知了一個,令眾人頗為驚詫的消息,工部尚書之子『穆奇星』,竟然派人給自己送來了一封請柬。

要知道,昨天穆奇星才在北城門,被項雲當場折辱一番,即便沒有公然報復,料想也應該是懷恨在心,怎麼會今日突然送上請柬,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項雲詫異的接過劉洪奉上的請柬,翻開請柬一看,倒的確是穆奇星送來的,再一看裏面的內容,項雲不由訝然脫口道。

「又是國學盛會!」

這封請柬之上的內容,竟然是穆奇星邀請項雲,參加明日國教學院舉辦的國學盛會,共襄盛會,屆時再當面賠罪!

請柬中穆奇星用詞極為謙卑,卻將項雲捧上了天,各種誇張的溢美之詞,毫不吝惜。

結尾處,穆奇星還特別說道,他邀請了帝都的一眾名伶,一同赴會,前來拜見世子殿下的絕世風采,讓項雲一定要尊駕親至,不要令佳人失望。

從這封請柬上看來,這位穆大公子為了給項雲賠罪,可謂是真誠到了極點。

而項雲通讀了整篇請柬,原本詫異的神色,也是漸漸平靜下來,到了最後,臉上竟是露出了一抹玩味至極的笑容。

「這穆公子果然是一個明理之人呀。」

畢洪章疑惑道:「難道這穆奇星是怕得罪了殿下,想要緩和與殿下的關係,特意當眾賠禮道歉?」

劉洪聞言卻是皺眉搖頭道。

「世子殿下,我看穆奇星這小子不像是什麼好東西,當日在北城門他受盡屈辱,以他的性格,怎麼會如此誠心賠罪,只怕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

「劉先生說的沒錯,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小子此舉突然,料想不會是道歉這麼簡單,殿下還是不去為好!」

楚西河思索片刻,也是一臉凝重的說道。

畢竟如今眾人身在龍城,天子腳下說來是天底下最太平的地方,實則卻是最兇險的地方。

而項雲聞言,確實面色不變,笑容依舊……

他又豈會不知道這穆奇星是不懷好意呢,單是從這篇請柬的內容上,就可以看出來,穆奇星此番用心之細。

先是在請柬中各種讚美奉承自己,最後又在文中強調,此次國學盛會,龍城的各方名伶美女們,都會齊聚國教學院。

若是以當初那位世子殿下,喜好出風頭,而且極為好色的本性,穆奇星此舉,無疑是招招點到了項雲的死穴。

到時候,只怕項雲真的有所懷疑,並且對國學盛會絲毫不感興趣,料想也定然會去湊個熱鬧。

只可惜的是,如今項雲的紈絝本性卻全都是偽裝出來的,這些看似對項雲致命的誘惑,如今在他的眼中卻是可笑至極。

然而,項雲雖然知道這一切,卻是並不打算回絕此事,反而是當場令劉洪回復穆府傳信的下人,明日他必定前往國教學院,參加這場國學盛會。

對此,四人紛紛勸阻,但項雲卻是擺手製止,反而笑道。

「穆公子一番好意,想要帶我領略一番這國學盛會的盛況,並且要當眾賠禮道歉,我若不去,豈不是辜負了穆公子的『一片苦心』?」

項雲已經做下決斷,四人眼見勸阻不了,也只能是無奈遵從,私下商議如何護衛項雲的安全。

……

而與此同時,在龍城城東頭的一家小酒館裡,看似毫不起眼的破舊小酒館,酒館的後院內,卻是有著一間堪稱奢華雅緻的包廂,此刻包廂內,兩名華袍青年正在舉杯對飲。

其中居右的青年,面色偏暗,鼻頭略尖,顯得面色有些陰翳的青年,舉起手中酒杯對著身前那,豐神俊朗,白衣勝雪的青年說道。

「韓兄,這一次你可是幫老弟我出了一個妙計,就憑那項雲的性子,只怕是一聽到,這種可以在美女面前出風頭的事情,就迫不及待的要趕來吧。」

「呵呵……」白衣青年,拿起端起酒杯在手中輕輕轉動,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冷魅一笑道。

「想要對付一個人不難,只要你能夠找到他的弱點,對症下藥即刻,但就怕有些人的弱點,你看不到,或者你看到的,只是假象罷了,穆兄還是要當心一些才好,莫要陰溝裡翻了船!」

聞聽此言,陰翳青年露出不解之色道:「韓兄此言何意,難不成,憑藉你我二人之力,還對付不了這個不學無術的廢材?」

白衣青年聞言,低頭看向陰翳青年的眼眸,幽幽道。

「穆兄,難道你沒有發覺,這位世子殿下此次來到龍城的一番作為,頗有些不同尋常嗎?」

聞言,陰翳青年卻是面露憤恨之色!

「哼,當然不同尋常,這傢夥竟然敢當眾羞辱於我,甚至敢對國舅爺下手,如此膽大妄為的舉動,尋常人能夠做得出來嗎,他還真以為這是三年前的龍城嗎!」

「呵呵……」白袍青年淡笑著搖了搖頭。

「不然,不然……穆兄,你想想看,如今西北剛剛經歷了一場獸潮,而並肩王又生死不知,正可謂是這個西北,局勢動蕩不安的時候。」

「而恰在此時,這位世子殿下非但選擇低調前來龍城,反而是大張旗鼓的,在北城與你們產生衝突,他這個舉動,說是他目中無人,狂妄之舉,未免太過牽強吧……」

「嘶……你是說,這小子是有意為之?」陰翳青年頓時瞳孔一縮,壓低聲音詢問道。

白衣青年不急著回答他,而是小酌一口酒水後說道。

「八九不離十!而穆兄你,估計是運氣不好,撞到了槍口上,成了這敲山震虎的『銅鑼』了,呵呵……」

「這……!」陰翳青年聞言,頓時氣得面色漲紅,他怒道:「這傢夥難道是虛張聲勢,想要讓我們摸不清楚,他們西北的虛實嗎,難不成,並肩王真的已經……」

白衣青年冷笑道:「這我可就說不準了,事關咱們風雲國的這尊戰神,哪怕他有九成九的幾率,都已經身隕,或是失去了修為。」

「可是只要還有那麼一分的希望,如今西北還有雪狼騎和西涼鐵騎百萬雄兵坐鎮,咱們龍城雖大,又有誰敢真的與這位世子殿下,明面上翻臉呢?」

「該死的,若非是這傢夥的身份,本公子早就將他碎屍萬段,千百回了!」陰翳青年面容透著一絲猙獰,恨恨的說道。

「若真是如此,那倒是好辦,可我怕的就是這位世子殿下,只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呀。」

「哈哈……」陰翳青年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韓兄,這小子算個狗屁人物,要修為沒有修為,要才華沒有才華,若非靠著他父王的名頭,他又算個什麼東西?」

白袍青年淡笑搖頭道。

「穆兄,有些人和事,可不能只看表面呀,你想想看,他當眾毆打了國舅爺,竟然還能夠堂而皇之的前往皇宮赴宴,最後非但沒有受到絲毫懲罰,反而是國舅爺被迫,要親自登門道歉。」

「連風頭正盛的屠家,都被他打了一個大大的耳光,這可不單單是靠他的身份就能夠辦到的,你可莫要太小覷了他。」

白衣青年說打這裏,不由想起了當初他在秦風城賭坊裡,為項雲佈下的局。

本以為是天衣無縫的謀劃,最終卻是出乎意料的失敗了,這偶然的一次失敗,卻讓這位天生謹慎的韓家大少,對這位養尊處優,看似頑劣不堪的世子殿下,產生了強烈的警惕之心。

而陰翳青年顯然也不是蠢笨之人,聽了這番話,立時是心中微微一凜。

但當他一想到,明日的一番謀劃,卻又情不自禁的心中得意起來。

「韓兄,即便他真有幾分本事,可明日國教盛會之上,只要按照原定的計劃,讓他與國教學院的那群老學究們敵對。」

「哼……以這傢夥的狂妄脾性,定然會將風雲國所有的文人儒士得罪個遍,說不定他還會當場動手。」

「呵呵……到那個時候,非但是開罪了整個國教學院,天下文人的筆誅口伐,也能教他知道,什麼叫做『筆能殺人』了,估計他也只有灰溜溜的,滾回西北了。!」

聞言,白袍青年卻是嗤笑道。

「穆兄,與其讓他滾得遠遠的,倒不如讓他徹底消失,一勞永逸來的乾淨利落!」

「嘶……」

陰翳青年倒吸一口涼氣,忙是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這才低聲道:「飛揚兄,這話可不能亂說呀,他畢竟是皇族後裔,豈能隨意誅殺!」

白袍青年悠悠然笑道。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穆兄大可……借刀殺人!」

這一刻,白衣青年眼中,忽然露出一抹森寒光芒!

「若是穆兄能夠讓咱們這位世子殿下,與明日的主角『上官凌玉』正面碰撞,呵呵……到時候,哪怕他有陛下和王爺同時庇護,只怕也是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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