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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神物語》第十二章 沒有任何東西被盜的國寶竊案
?「怎麼可能?我父親為人正直,是公認的好領導,他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你說這本筆記是你的,有什麼證據嗎?就算真的是你的,就拿走吧,不要在這裏詆毀故人了。」果然醫生的心理素質就是異於常人,劉持會很短時間,已經非常冷靜地組織起了思路。目前最急迫的就是先脫身,然後搞明白老馬到底想幹什麼?

老悶也開始盤算,這個老馬是打算伸張正義,在這裏開設一個道德法庭嗎?為老友在天之靈,替他在故居申冤昭雪?不可能,這種人不是沒有,但一定不是老馬。按照老馬的身世,就是拿到想要的東西立即消失在空氣裡,他又不是博山人,離不開這裏的神鹹菜和酥魚鍋。

老馬肯定還有東西沒有拿到,他的這番話,或者說,他下面要講的這番話,是講給一個能讓他拿到東西的人聽的。

這番話要講給誰聽呢?是講給老剛?這傢夥正一副聽評書的嘴臉,白癡!當然不會是他。當然也不是我,我和老剛就是誤打誤撞進來的,根本不在他安排的二十四節氣內。那只有劉大夫了,他這樣說,就是要壓榨一下劉大夫,看看他會不會露底?我還是看看這兩隻老狐狸怎麼表演吧。想到此處,老悶倒是放鬆了下來,他覺得自己暫時沒什麼危險,最大的威脅來自旁邊門神一樣的那倆壯漢。

從走路的架勢上,老悶覺得這倆壯漢肯定是經常玩兒身體,這胸肌絕對是經常出入健身房的結果。不過,如果單純是這種死力氣,只要自己不被他抱死了,還是能跑得掉的。

「詆毀故人?令尊可不是我的故人,我可高攀不起這麼大的領導。」老馬冷笑一聲,原來當年他回到考古工作隊之後,經常向技術員顏尚連請教一些關於歷史和技術方面的問題,老顏善良,好為人師,兩人一來二去就成了好朋友。

發現了馬鈴之後,老馬向顏尚連提出了一個問題,為什麼這麼多馬匹,只有最南邊的小馬有這個馬鈴,六百多匹戰馬,基本上都光著屁股,用草席捲了埋了起來。現在考古隊已經通過馬骨上的草席印記,判斷出當年馬匹安葬時,是用草席來包裹的。

「只有這匹小馬的脖子底下,才有一個青銅馬鈴,這太不尋常了。你可以查查有關殉馬坑的考古記錄,現在都公開了,這個唯一的馬鈴,可能就是一個指引。」老馬說道。

「什麼指引?指引馬群嗎?」老剛看來是聽得入了神。

「對,馬群會跟著這匹小馬,發出的馬鈴前進。馬群要去的方向,肯定是主人的方向。」老馬沖著發出白癡一樣光芒的老剛點了點頭。

「可以打開百度地圖看一下,臨淄區河崖頭村西南方向是哪裏?殉馬坑西邊最南端的小馬,馬頭望向的地方,就是這裏。」老悶的手指指了指自己腳底下。大家開始腦補地圖,看到了群山環繞的一座小城,正是他們所在的博山。

「顏技術員很聰明,起碼應該比你聰明。」老馬看了老悶一眼,「發現這個馬鈴之後,我第一時間意識到了這一點,因為我是個盜墓的出身。整個考古隊,我發現少數幾個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顏尚連是其中一個,他是當時少數幾個能看懂地圖的人。」

當時考古隊的隊員普遍文化水平低,對於這個馬鈴,只有老馬這種老江湖才會意識到古怪。當時老馬在偷偷繪製馬鈴的時候,正巧被顏技術員看到了,他知道老馬的另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於是兩個人就聊了起來,結果他們發現這個馬鈴上面有一些文字,這方面,就是兩人的短板了。

在馬鈴的清理工作中,以兩個人的身份和分工,只有顏尚連才有機會近距離接近馬鈴,所以,每次顏尚連去清理,都會讓老馬在旁邊打個下手。清理了三天之後,他們倆對這個馬鈴越看越驚,因為他們從折光鏡裏面發現馬鈴的內部也有文字。

「那你們沒把這個情況跟考古隊的隊長說嗎?」老剛不明白,「為什麼只有你倆發現了不尋常,其他人就沒有發現?」

「當然都有發現,考古是一門非常嚴謹的科學,必須有確鑿的實據和結論才行,絕對不能隨便發揮想像力和猜想。」老馬知道,越是看起來聰明的小孩越是,你看老悶,不聲不語的,他不是沒想到,他是想到了更深的地方去了。

「所以,顏技術員,就去淄川把他的這位老同學請來了。」老馬盯著劉大夫,「令尊和老顏是同學沒錯吧?」

劉持會笑了起來,「呵呵,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現在只有你自己在世了,你怎麼說都是對的。」

「可不能這麼說啊,這個事情,雖然把我踢開了,但是我也是最初的參與者。甚至整個計劃都是我想出來的!」老馬明顯有些憤怒了。

「所以,你們就起了念頭,要把馬鈴偷走?」老剛白癡的嘴裏發出了先知一般的聲音。

老悶使勁捶了自己大腿一拳。

按照老馬筆記本上的記錄,老馬提出要把馬鈴直接盜走,但顏尚連直接否定了這個想法。老馬如果拿走馬鈴,不出三天立即就會被追回,即便不被追回,老馬也沒法再出現在官方的戶口上了,因為這樣一來,就成了全國通緝的逃犯。

「砸了它!」老馬複述顏技術員的這句話,讓在場的幾個人都大吃一驚。「砸了它,沒有了,誰還會追究?」

「一點點職業操守都沒有啊,這個顏技術員也是個不仗義的人。」老剛立即給顏技術員蓋棺論定。

「老顏一輩子,就是保護文物,發現文物,他都癡了。他是怕馬鈴上繳之後,不但無法繼續研究,就連保護也談不到了。」老馬所說的上世紀七十年代的中國,恐怕還真是這樣一個情況。

「所以,顏技術員,就請劉福山這個老同學來演了這麼一齣戲。」老悶拍手叫了起來,「精彩,精彩,高手,不虧是一群高手。」

這樣一來,不但沒有人會追查,國寶的下落,而且也不會有人再提上面不同尋常的地方。因為保護不力,大家都有責任,而且毀了之後,完全沒有繼續研究的可能,誰還在追究呢?

只是這樣一來,面臨兩個問題,一個是毀掉這個東西的人要冒著極大風險,另外,就是一個小問題,如何讓人感覺的確是毀掉了。

後面的只是一個小小的技術問題,顏技術員很快從工廠找來強硫酸和青銅,製作了銅鈴被毀的後的替代品。

另外一個就是誰來做這個事情了。本來是要老馬來做的,但是老馬的曾經的身份絕對會引起懷疑。

後來,顏尚連就鎖定了老同學劉福山,並且開出了一個劉福山無法拒絕的條件——許諾他解決戶口問題。

當然,這裏面老馬也做了一點小小的手腳,他在當天中午看守考古場地的隊員飯裡下了點「料」。於是那名隊員,一定會不適時宜地去廁所。在這個節骨眼上,老馬就已經把國寶換成了一堆粉末,這個時候,不管誰進來,那件國寶都沒有了。但一定要進來一個自己人,把這件「無心之過」認下來。

「前輩,這簡直就是天衣無縫的一個盜竊案啊。沒有任何東西被盜,這才是天衣無縫的盜竊啊。」老剛佩服地立即將這三個老頭奉為同道、師長。

「這麼精巧的佈局,考古隊從上到下,恐怕沒人看得出來。後來你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麼多年才找來?」老悶的話,讓所有人感到一種隱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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